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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昨晚得到哲也战死的消息,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怎么会!』
&esp;&esp;怎会此番离去便成永别,至今还十分震惊,沉溺于哀痛当中。
&esp;&esp;没多久勃尔图遣开所有人,“夫人,这里的钱你收好,必要的时候带世子逃走,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躲起来。”
&esp;&esp;虽然哀痛,还有孛思特需要照顾我,打起精神问,“发生什么事了?”
&esp;&esp;“金帐里有我们的探子,传讯来,大汗要收养世子,把夫人送给其他将领。”
&esp;&esp;“收养世子”我虽然不过问朝堂上的事,也懂得一些常理,惊讶地问,“大汗要抄王府?”这是怎样的一盘算计。
&esp;&esp;“我想是的。”
&esp;&esp;低头思索,已经没有时间去悲伤了,上一次出逃我一个人,孓然一身,这次带着我跟哲也的儿子,无论如何想尽办法,也必须冲出一条活路。
&esp;&esp;免得夜长梦多,赶紧跟勃尔图开始谋划,他建议我往南走,大汗并非真心要收养孛思特,只是为了防止孛思特继承哲也的力量坐大,我们往南走,一方面减低大汗戒心,一方面离多伦越远,比较容易隐姓埋名。
&esp;&esp;当天下午,我们就准备好离开的细软,带的全部都是粗布衣裳,我记取哲也跟我说过,天马易露行踪,虽然天马一日千里迅速也十分耐骑,一切小心为上,特地寻来一般马匹,准备一早趁着天刚透光就出发。
&esp;&esp;“夫人这是一百万两,你收好。”勃尔图帮我把钱放在棉布袋里,厚厚的一迭银票。
&esp;&esp;“那你呢?我逃了,你该怎么办?”
&esp;&esp;“总要有人留下来殿后,而且,大汗要抓的是你们,我在大汗眼中不值一文,应该不会有危险。”勃尔图安慰我说,“况且,王爷赏赐过很多东西给我,不会流落到身无分文。”
&esp;&esp;点点头不再多说,我连需要逃跑都是经过勃尔图提点,相信他一定做了最好的安排。
&esp;&esp;看着孛思特熟睡的脸,我跟勃尔图都睡不着,一起等待破晓之时。
&esp;&esp;突然之间,外面有人在大声的说,“你们不能乱闯”伴随一些尖叫哭喊声,“不能进去”,
&esp;&esp;『来了!大汗竟是连一天也等不了』一排金帐禁卫军,把勃尔图压倒在地,抓住我跟孛思特,像逮小鸡一样,从后面钳住双手,
&esp;&esp;孛思特刚被吵醒,见到如此大阵仗,虽然没有哭出声,但已经吓到满脸泪痕,“思儿,不怕。”我试图用平静的声调安慰他。
&esp;&esp;他乖巧的点点头。
&esp;&esp;我们两个被放上密闭的车,虽然我的手被反绑,还是尽量跟思儿靠近,柔声安慰他。
&esp;&esp;这些禁卫军很是奇怪,并没有对我们搜身,路程已过一天,这根本不是去金帐的路上,金帐跟王府都在多伦里面,来回不到一个时辰,我双手被反绑,该如何带着思儿逃跑,一直在苦思办法,到了一个地方,一名禁卫军随便丢了一个大馒头进来,还有一个干扁的羊皮袋水囊,只有思儿的手被松开,让他拿着吃。
&esp;&esp;禁卫军丢东西进来的瞬间,瞥见外面黄沙片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母亲,吃。”思儿乖巧的问我要不要吃。“我不饿。”只要了口水来喝,叮咛思儿把没吃完的馒头放到衣裳里收起来,一天只有这一餐,必须要保存食物。
&esp;&esp;我们停在此处,外面的禁卫军也在休息,正当我苦思不得的时候,两三个禁卫军突然进来把我的眼睛矇上,却只带走了思儿,
&esp;&esp;“母亲。”思儿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