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一愣,才想起刚才自己进门前说的话。忙解释:“建宁城里传来的消息,对小姐进行褒奖的圣旨已经出京,不日便会到达安宁城,只待宣布之后,小姐之名便会天下皆知。”
酒酒说完,便仔细看着楚清的表情变化,却见她如早已料到一般,不见半分激动。
当日,小姐安排真灾民当街拦轿,阻止文青竹的隐瞒。可是,她又是如何知道这圣旨的事?
“小姐,你好像一点也不兴奋?”酒酒好奇问道。
楚清盈盈一笑,转眸看她:“即是已知之事,又何必兴奋?圣旨,只是早晚而已。”
“小姐为何总是料事如神?”酒酒眼中满是佩服。
楚清微笑摇头:“我并非神仙,又怎会事实料事如神?”
酒酒偏头皱眉,好似不信。
楚清也懒得与她解释,有些东西,很难解释清楚。
“小姐,你可知那文青竹的下场?”酒酒又道。
楚清唇角微弯,清幽的眸看向远方。
文青竹心胸狭窄,这一点,从上一次见面,她设计打了他闷棍后,就已经知道。这一次,他在安宁吃了如此大亏,又怎会罢休?
所以,楚清早就料定他是不会将自己提出人痘接种术,救难民的功绩穿报给朝廷。
为了不使自己付出的辛苦付之一炬,楚清才暗中派没有得到朝廷救济的灾民上京告状。
“嘻嘻。”酒酒掩唇轻笑:“要是他知道那拦轿之人,是小姐派去的,估计会气得吐血三升。”
楚清微微一笑,眸光清澈的道:“我可没有造谣生事,只不过送葛大叔上京,为他准备好状纸罢了。”
“文青竹可是被皇上罚了一年俸禄,又被暂停公职,在家中闭门思过半年。出来后就去翰林院报道,管理书籍去了。”酒酒兴奋的笑道。
“只是如此?”楚清微微皱眉。
知晓楚清心思,酒酒安慰:“小姐也别太介意了,那文青竹的岳父是一品大员,又是手握实权之人,他开口求情,皇上也不能不给他一个面子。”
“这些,我倒是知晓的。”楚清倒是没有过于失望,她虽不在官场仕途,却也知道其中的一些猫腻。之前的那一丝惊讶,也只是她并未想到这兰亭知的面子,皇上要如此照顾。
“这些,都是纨绔王爷派人传来的吧。”楚清玩味的看着酒酒。
酒酒嘴角一抽,心虚的撇开眸光,憋着笑不说话。
圣旨下达地方,宣旨的钦差自然是先要到安宁太守府上,待与刘贺通过气之后,才会通知楚家焚香摆案,准备吉时接旨。
等楚家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