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转角处,两个结伴上茅厕的提着裤子扯着闲话。
“我见着王爷与公子往这边来了许久了,怎得没在此处?”
“我还当王爷与公子双双吃坏了肚子,哎,你说,像公子那般的斯文人,怎么就与咱们王爷性情那般相投呢?我瞧着两人处得同亲兄弟似的。”
“这事我可不敢苟同,我倒觉着,王爷同公子有些怪异,你说会不会是……”
“战事打久了,成了断袖了?”
“我看你是嫌活得久了,这话可不兴乱说,都说王爷爱妻如命,几位将军都是亲眼见过的,哪里会染上这种癖好。”
“况且我听人说,前日在街上有人瞧见,公子的义女追来昭阳了,客栈还住着他在东海的侍妾。”
“兴许那义女,就是公子同那侍妾所生的,只不过那侍妾比公子大上不少,怕传出去不好听,误了以后议亲,才谎称是义女的。”
“想不到公子那般清风霁月的人物,也有这等风流韵事啊……”
直到两个嚼舌根子的走远了,匿在后墙根下的两人才缓缓探出头来。
玲珑脖子上挂着面具,双唇红肿,面色含春,扒着墙角催促。
“他们走了,王爷,我们出去吧。”
邱瑾瑜拦腰把人又搂了回去,贴着玲珑颈后喘着粗气道。
“人既走了,又急着出去做什么,再亲会。”
玲珑捉了他欲向自己衣襟里探的手推拒。
“不成,今日若不督促着他们把公事加紧办妥,日日堆积下去,我们几时才能动身离开昭阳。”
“况且我们都出来这么许久了,你没听那两人已开始起疑了么……”
邱瑾瑜烦躁的咬了咬牙。
“一群大男人,背后却如同三姑六婆似的传你我的闲话,若不是指望着他们做活,我非把方才那两个提出去打几棍子不可。”
玲珑转身安抚着吻了吻他脸侧。
“你我确实该收敛些了,这话传出去实在难听。”
邱瑾瑜隔着衣裳摸了摸玲珑勒得平坦的前胸,郁郁说道。
“我自己的媳妇,想摸上一把还得寻来个无人处,当真憋屈。”
玲珑眼中一动,贴近邱瑾瑜耳根。
“今晚我去寻你……”
邱瑾瑜闻言虎躯一震,愣神的功夫,怀里一空,见着玲珑一边覆着面具理着发髻边快步走了,也握了握拳带着笑意跟了上去。
这见缝插针忙里偷腥的情趣,倒是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几天,邱瑾瑜便觉得吃不消了。
自打不疑给玲珑中了那什劳子情蛊后,玲珑一改从前的保守迟钝,在这事上热忱得很。
前几日邱瑾瑜还觉得乐在其中,只是玲珑每晚夜深后来他房中,都是待到几近天明才走。
玲珑不戴面具时,是肉眼可见的越发娇媚,精神焕发,可邱瑾瑜白日里却是哈欠连天,无精打采。
这晚邱瑾瑜把自己梳洗干净了,躺在榻上静候着子时一刻玲珑前来赴约,几度险些睡过去。
邱瑾瑜叫郭昂去给他打了几桶凉水,又备了一浴桶的热水,凉水用来醒神,热水用以后半夜与玲珑一道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