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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出差了将近一礼拜,冰箱里并没有现成的食材可以做便当。向沁换好衣服,披上大衣,拿着钱包,决定出门买了外卖,直接打包送到公司。
隆冬的夜晚,室外气温已经下降到零下几度,有些路面都结冰了。向沁买完外卖,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时段,特别难打车。她站在路口,手冻脚冻,冷得直哆嗦都在原地跳脚取暖。
一辆私家车从高架上下来拐入辅路,缓缓向路口驶来,快到拐弯时速度忽然缓缓降下来,竟然在向沁面前停了下来。
副驾驶座的车窗缓慢降下,司徒骁探过半个身子,隔着车门喊:“嘿,妹子!”向沁刚抬头看,司徒骁已经继续噼里啪啦一连串话丢出来,“你怎么一个人站路口?在等车吗?瞧你冻得,麻溜儿点赶紧上车,去哪儿我送你。”
向沁被冻得不轻,这会儿实在顾不上面子和原则,连忙弯身钻进暖烘烘的车里。
车内的空调出风口吹出暖和的热风,她凑在空调出风口前来回搓动被冻僵的双手,半天才缓过劲,扯了扯终于暖和回来的面部肌肉说:“差点没冻死我!这车怎么那么难打?”
“你也不看看时间,这会儿下班高峰,你没遇上我,准保明儿在刚才那路口能多出一尊冰雕来。”
“啊呸!”向沁白了他一眼,“乌鸦嘴。你才冰雕,你全家都是冰雕!”
“哈哈,会生气了?那说明脑子没被冻坏。”司徒骁笑了几声,又引来向沁的几记白眼,这才收敛起来,一本正经问,“你这么晚要去哪儿?呦,手里拎着的那些是外卖吧?去给叶子送吃的?”
“不是。”见他一脸暧昧笑意,向沁把手盖在拎着的食品袋上,“我要去公司,麻烦你送我去XX路。”
“哦,芙美我知道。”司徒骁应了声,瞧了眼路况,准备在前面路口掉头。
向沁疑惑地盯了他一会儿,这才记起来:对呀!她之前不是在公司电梯里碰见过司徒骁,难怪他会知道她在芙美上班。
司徒骁也没多问,车子七拐八拐,抄小道儿将向沁送到公司楼下。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向沁刚要拉开车门,猛地想起一件事,扭头问:“散散前几天来找过你?”
“嗯?你那个朋友秦散散吗?”司徒骁满脸迷茫,向沁顿时心生疑惑,但却知道这件事情暂且别往下问。见向沁不说话了,司徒骁越发奇怪追问她,“怎么了?她找我有事儿?”
“呵呵,没事儿,我随便问的。”向沁连忙摇摇头,“我先走了,你自个儿开车小心。”
“多谢关心。回见!”他抬起胳膊装模作样敬了个礼。
向沁实在忍不住临下车又丢了一个白眼给他,这才赶紧关上车门,一溜烟跑进暖气充足的大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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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进电梯扶摇直上,向沁提着一袋子外卖从电梯里走出来时,干瞪着前方紧闭的公司玻璃大门,这才傻眼了。
刚才出门太着急,竟然只带了钱包,手机和公司门禁卡全忘在家里了。这会儿她人明明就在公司门外,偏偏隔着这堵不厚的玻璃门,愣是不能进去!
向沁绝望地拍了几下玻璃门,可这门是公司同一批次从德国进口的防弹防水又隔音,里面的人哪能听见她这点儿微弱的敲门声?
向沁正在外边呜呼哀哉,门忽然缓缓向两边移开。
“向沁?这么晚你怎么站在门口?有事儿吗?”
“学——长。”向沁像是见到恩人般只差双眼冒泪光,但忽然记起自己手里拎着外卖。她不着痕迹将外卖藏到身后,另一只手尴尬地挠挠头发,编了个理由说,“我前几天有东西落在公司里了,今天回去才发现,所以现在过来拿。”
“那你……”
向沁观察骆程峰看着她的眼神,立刻明白了,赶忙接上回答说:“我从家里匆匆忙忙出来,忘记带门禁卡了,手机也忘带了。幸好学长你出来了,要不我就得打道回府了。”
“你啊,还是这么糊涂。”骆程峰微微一笑,又说,“我正打算回家,你取完东西,我送你回去吧。”
“啊!不用不用!我、我还有朋友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坐他车回去好了。”她眼珠子一转,立即想起司徒骁那厮,正好拿他来开脱,反正他刚才的确有送她来只是这会儿已经走了,这也不算是说谎。
“好吧,那周一公司见。”
“学长拜拜!”
目送骆程峰步入电梯里,向沁这才转身走进玻璃门。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