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出身,两人就更是天差地别了。
田中是贫农的孩子,柳生则是城里副守备的儿子,是贵族。
“对于自己这种守备忍者,柳生向来都是有些瞧不起的,能够叫自己一声前辈,恩,还多亏了自己曾经在木叶进修过的原因,遑论底层出身的田中了。”
久间田一边想,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吩咐道:“好了,老规矩,我守屋顶,你们俩一个前门,一个后门。”
“久间田前辈,这任务我是做不下去了,守完这一夜。明天早晨我就下山。”柳生没好气的说道。
真是单纯的人啊,久间田撇了撇嘴,悠闲地吐出三个烟圈,丝毫不在意柳生在一旁生气地抓耳挠腮。
柳生小少爷的心这般躁动不安,时刻想去战场溜达一圈,不仅仅只是心高气傲,更是抱着快速积累战功,好早点进入木叶忍村的念头。
根据木叶村的奖罚规定,火之国的杂牌忍者,只要战功达标,就可以获得在木叶忍者学院里进行忍术修行的机会,毕业以后就能成为木叶的预备忍者。
“不做就不做好了,和你爸说一声,换个人过来。”久间田懒洋洋地回应道。
田中刚想出声规劝一下,便见久间田瞥了了自己一眼,就缩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田中终究心里藏不住,好心提点道:“柳生少爷,巡查神社可是木叶给我们的任务,忍者条例第一条,忍者,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见柳生望向自己,田中憨厚的笑了笑,他只是想提醒一下“朋友”,毕竟忍者拒绝任务,可是老师三令五申明确否定过的行为。
简单一句话,把柳生打击地不轻。
更令田中没有想到的是,他这示好性质的一笑,却把柳生惹毛了。
柳生仿佛被火烧了屁股一般,怒气上涌道:“可恶的贱民,你是在嘲讽我不听指挥,逃避任务吗!”
说着,柳生抽出身后短剑,甩了一个闪亮帅气的剑花,剑指田中,怒喝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是个没种的废物吗,只会躲在这里,照看这群杂碎,如果在战场上遇到你,我早就割了你项上人头,扔出去喂狗了!那轮得到你这个废物教训我!”
久间田面色一沉,心中微微恼怒,田中说的没错,木叶忍者公会分配给自己三人组的任务就是巡查神社,就算是再不乐意,也不能不做,除非,你不想当忍者了。
忍者可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这位小少爷摆脸色,耍架子,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久间田都能忍受,但是如此辱骂队友和保护目标,就未免太不把忍者职责当回事了。
柳生突觉右腕一紧,跟着半身酸麻,左手也已毫无劲力,却是久间田捷如闪电的抓住了柳生的手腕。
“怎么,抽刀出来要杀人么!”久间田面色不虞,五指并拢,狠狠用力,却是用了巨力术,逼迫柳生扔下短剑。
柳生也是硬气,脸上疼得青筋暴起,却不松手,只是死死握住短剑,恶狠狠地盯着久间田,咬牙切齿道:“怎么,前辈是要指点我么。”
久间田面带愠怒,心下却是赞叹一声,用过巨力术后,自己力气有多大,久间田心知肚明,见柳生能忍痛和自己对峙,可见这小少爷的骨头还算有些硬,倒也算是个可造之材。
“但熊孩子就该教育!不然不知天高地厚!”久间田想着,五指上查克拉流动,只听得柳生惨叫一声,松开手来,那柄闪亮的短剑也掉在了地上。
柳生小脸煞白,冷汗涔涔地摊坐在地,右手腕上肿红了一圈,右手掌已经没有一丁点知觉。
他一脸惊怖,不敢置信地抓着自己的右手,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废了我的右手。”
作为守备的儿子,又是学校里的第一名,柳生一直以来,都被众星捧月一样恭维着。
所以,虽然柳生逾制,明晃晃的佩戴起只有真正战斗忍者才能佩戴的护额,也没有人去不长眼地给柳生小少爷上眼药不是。
大家反而一致恭贺小少爷,年纪轻轻,就从地方忍者学校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未来可期啊,将来必定能在战场上大放异彩,被特招进入木叶忍者学校。
“你的手没事,修养两三个时辰就好了,我只是用查克拉暂时锁住了你右手上的经脉,这是医疗忍术的一种,不过,用好了,也是杀人术。”久间田看着柳生瘫倒在地的丑象,心里不由得自嘲道:“我竟和这种废物置气,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他本以为柳生虽然盛气凌人了些,但毕竟是忍者学校的第一名,而且,能在自己的施压下还不放手,也算是硬气,是个可造之材,没想到看走眼了。
柳生的硬气只是因为脸皮薄罢了,一时碍于面子,因为意气之争,才不愿松手,也就是所谓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惊慌失措下,连查克拉封锁经脉都没发现,连最基本的冷静都做不到,真是让人失望。。
“绣花枕头一个,草包。”久间田心下有些鄙夷,恢复了一直以来的惫懒形象,慢悠悠道:“身为你的指导老师,我正是在教育你,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了,查克拉才是基础,你那花里胡哨的剑法,毫无作用,哦,不对,去马戏团耍一耍还是可以的。”
田中上前搀扶柳生,被柳生悻悻地甩开田中,剑也不捡,一脸羞怒地往后院走去。。
柳生一直瞧不起这个颓废的守备忍者,尤其听说这人虽然侥幸进了木业忍村进修,但最终还是被淘汰出村,就不把这个中年人放在眼里了。
没想到,自己被他一招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