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含笑,看得沈宓若有所思,出声问道:&ldo;殿下是想起什么了?&rdo;
闻濯听见他这会儿的称呼,笑意浅了浅,他知晓沈宓总是这样,高兴了便时不时在不经意间撩拨他的情思。
无事时,便将关系划分的清清楚楚,把自己放在高阁之上,不教闻濯沾他半片衣角。
可谁还不是疯的呢。
&ldo;我想…&rdo;闻濯拉着他领间的绥带将两人的距离忽然拉进,趁着沈宓皱眉之际,飞快凑了一下他的嘴角,事后舔着唇回味无穷地说:&ldo;亲你。&rdo;
沈宓推开他,侧过身面若冰霜,&ldo;殿下还真是饥不择食。&rdo;
闻濯重新将他领间松散的系带系好,手指轻捻着沈宓的下巴在他唇上碾磨,逼他同自己对视,&ldo;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rdo;
&ldo;哈,&rdo;沈宓偏头冷笑,&ldo;闻旻,你可真是个混蛋。&rdo;
闻濯听他这么骂非但没有半点气,竟然还品出来一丝情趣,他将沈宓拉进怀里圈住腰,语意暧昧地说:&ldo;承蒙夸赞,那我也得对得起这个名声。&rdo;
话毕,他低首用唇贴上沈宓的脖颈,在那纤细又白皙的温玉上反复流转了良久,最后不顾沈宓挣扎,重重落下一道刺眼的痕迹,才堪堪抬眸。
&ldo;其实,我还能做个畜生。&rdo;
沈宓眼尾泛红,&ldo;是么,那殿下还真是风光。&rdo;
闻濯伸手碰了碰他脖颈间的几朵殷红,眸里光影发暗,他指尖顿住,细细停在沈宓的锁骨之上,盯了片刻他又看向沈宓,语意怜惜道:
&ldo;序宁啊,我再不会教你痛了…&rdo;
趁着殿外雪还彻底未野,两人一同漫步去了当年的落玉楼前。
这座阁楼是陈放宫中各类稀有玉石的储藏室,里面几乎搜刮尽了天下的名石宝玉,鼎盛时期八方朝拜,各处来使入朝,都会想要目睹一番那琳琅满目的光景。
到如今,除了内里的宝贝兜兜转转换了几番,外头的装潢陈列却是半点没变,如当年一模一样。
他二人没打算进去,停步在了楼前。
以往闻濯追问落玉楼前一事,沈宓总要回避,如今置身此地,他竟避也不避反而看得坦然。
不知晓他那藏人藏事偏不藏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闻濯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觉得想起来的都是些陈年旧事,念及这附近,就坐落着当年一切冤孽缘起的藏书阁,便有意催他回去,&ldo;看也看了,走罢。&rdo;
沈宓未动,&ldo;你既知晓诸事,便也该知晓我的身份虽不是闻氏一脉,却也并不单纯。&rdo;
闻濯挑起眉头,看着沈宓淡漠的神情他并未搭话。
沈宓又道:&ldo;藏在宫中只是下策,我得回世子府。&rdo;
闻濯:&ldo;你身份如何我并不在意,但你不能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