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怕什么?这样的男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么?
景平脑子里一片空白,思绪飘飘忽忽的不知飞到了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只是短短的三秒钟。待男人的舌头从她口中退去,濡湿的唇瓣慢慢描绘着她的唇形时,景平面上轰的一下炸开,脸色红的堪比猴屁股!
她被吻了?她被吻了?!她竟然被吻了?!而且吻她的竟然还是聂政?!!!
浑蛋!这是她的初吻啊!!
景平脚下一急想退开身子,男人的唇瓣恋恋不舍的又摩挲了几下方退开。
景平鼓囊着腮帮子正打算质问男人,却只见聂政眉间舒展,如释重负的微微勾唇一笑: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聂政俯身又贴着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无比的吻,这才开口道:
“在这里一定千万小心,不要相信任何人,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带你回去。”
说完便抬手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检查室内,中年医生以及谢安之的重心都落在穆鸣的身上,穆鸣右手手骨错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伤。没有人注意到聂政去里间偷了个香又出来。
又过了一分钟这样,待面上的红晕逐渐淡去,景平这才磨磨蹭蹭的从里间出来,脑袋一直低垂,就差垂到地上去了,她根本就不敢看聂政。
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聂政怎么会突然变成色狼?据说监狱中因为没有女人全是男人的关系,最是容易滋生基|情?莫非聂政刚在监狱两天就受不了刺激怀疑自己的性向了?
她没有看向聂政,然而她就是能感觉到聂政也没有看她,连一丝一毫的注意力都没有分给她,对于她此刻的态度就像是对着最普通的陌生人一样。
心底不知为何浮现些微的失落,连鼻翼都泛起微微的酸楚。那啥,毕竟他们前一刻还接吻了好吧,恶劣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考虑别人的感受!
景平眼神渐渐黯然。
在医生的吩咐下帮忙扶起穆鸣受伤的手臂。抬头时猛的撞入一双好看的凤眸中,男人的眼帘高挑,眼底还有未及消散的煞气,再看聂政站在一旁,抬手搭在男人肩头一副安慰的摸样,景平隐约知晓眼前的男人应该就是此次的目标人物谢安之了。
倒是个相貌俊秀雅致的男人,乍看起来很难想象是整个纽约州三合会的龙头人物。古语曰:人不可貌相,看来确实如此。
男人似乎特意打量了她几眼,在看清她的发色和眸色后,面上闪过一丝善意和疑惑。
景平自然自然知晓,愿意到监狱中工作的女人本来就不多,尤其还是东方女人。
面上浮起同样友好的微笑,景平神态一片坦荡。正在想着如何找机会与谢安之接触,不想CO此时却已经过来,直言洗澡休憩的时间过了,这几个犯人都必须回到自己房里去。
目送着三人身影的离开。聂政始终没有回头,景平气了一阵子也就消了,也罢,就当是男人突然抽风吧。忘了就好,说不定聂政现在都已经忘了做过什么。
回到牢房里,因为担心穆鸣受伤会在原来的牢里被白人欺负,谢安之找到南派有色人种这边的老大颂猜和CO头子商量,最终才把穆鸣调到了他们这间。
牢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颂猜对于这件事自然是火气不小,这般明目张胆敢动南派的二把手,北派的那些白猪猡们真的是活腻味。该好好脱层皮长点记性!
颂猜一脸火大的离开,而穆鸣之后总总是用一副感激不尽的摸样看着聂政。
最让聂政纳闷的,就是住一间牢房的白人亚瑟了,亚瑟一见他们回来就哆嗦着身子抱头缩到了墙角,嘴里全是求饶的话:
“不管我的事,我没有参与,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不要打我啊。。”
聂政三人懒得看他,南北两派的老大之间死磕,受伤的总会是手下这下小喽啰。
当晚熄灯后,聂政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想的全是景平那丰润甘甜的樱唇,她的滋味,真是甜美的出乎他的想象,他根本就没有把握,不知道还能再忍多久。也许,。。等这边的事了结之后他应该让她知晓。
他想做的,从来就不是她的老大,而是她的男人!可以狠狠的占|有她独享她的男人!
那天晚上,很少做梦的聂政竟然破天荒的做了一整夜的梦,梦境浮浮沉沉,一片春意。
梦中的景平美眸含情,肌肤嫩滑柔腻,秋水眸中只印出他一人的身影。
女人媚眼如丝,身子柔弱无骨,她,。。她竟然就那般骑在他的身上,随着他挺腰的动作上下摆动着水蛇般的腰肢,梦中的他被逗弄的几欲发狂。
女人难耐的呻|吟,一声声凑在他耳边低唤:
“阿政。。轻。。轻点。。阿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