粝的大手还死死的掐在女人纤细的脖子上。仿若只要他稍稍用力,女人的脖子就被断裂。
房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人这般的姿势落在景平眼底,硝烟却尽数褪去,唯有无边无际的暧昧蔓延。景平想走,想离开,奈何脚下却宛若生了根一般根本就动不得半分。
林柔一双美眸直直的看着聂政,毫不掩饰其中的怨毒。、
却见聂政毫不在乎的轻笑,眼底的眸色越发浓郁,他开口,声音凌厉而决断,隐含金石之音“你若是敢对她多说一个字?”
“哦,如何?你就会剥了我的皮融了我的骨么?”
林柔知道她此刻的行为异常的冲动,无异于送死,可是她就是忍不下!在见眼前的男人用方才那种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看着她时,她便只想激怒他。
男人的大手还放在她的脖子上,勒的她痛的快喘不过去来。
林柔微微的转过脖颈,低头看着地板,却意外的发现地板上映衬出门旁正有一娇小的人影站在那里,僵硬如松。
是平姐?她来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
心念转间,林柔突然抬起脖颈看着用更大力道好似真的要勒死她的聂政。面色分外怯弱,声音却透着无穷无尽的幽怨:
“你就那么怕她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你当初既然敢背着她对我做出那种事,如今又为何不敢承认?”
这句话无疑像刀子一样戳中了聂政的软勒。
是啊,他为何会那般害怕景平会知道?
只是因为太过在意了吧,越是深爱的人儿,越不能让她见识到自己肮脏龌龊的一面,他希望在景平的眼中自己是个大英雄,是真正可以依靠的归宿,而不是无耻的利用女人去平乱末了还威胁女人的人渣!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所爱之人的妹妹。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松懈,林柔待得了自由之后竟然不急着闪避,反而是凑近了他,在他面上呵气如兰:
“你顾及着她,是因为她是你的老婆,那我呢?我又是你的什么?”
聂政的唇角紧抿,情绪已经处于一个临界点只待无法遏制时爆发!
林柔是他什么人?她是他的小姨子!却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让他面对她的时候下意识的便带了几分亏欠,醒悟之后只会更加的厌倦自己。
“她是你的老婆,那我又是你的什么人?”
林柔幽怨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回响在耳畔,景平只觉得心下一阵难受,竟然控制不住的想吐!
到底,林柔和聂政,在她知道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林柔的幽怨,聂政的沉默,让她心里就如裂了条大口子一般生疼。
脑海中有个声音道:“推开吧,推开这扇门,走进去,走到那两人面前,把这一切都问清楚!”
而另一个声音却是生冷:“回去吧,回到自己房里去睡觉,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你什么都不知道。若是你现在推门进去,三个人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回去吧。”
景平捂着肚子,脑海中天人交战,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又想起今日下午的婚宴上,聂政低着头看她,眼底的笑意温暖而满足,就像是得到了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若是你敢对她多说半个字!我绝对能把你舌头给割下来,现在,给我滚出去!”
聂政突然的大嗓门,让景平猛的回神,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踮起足尖,就像是刚才那样,几秒之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门口,而后走进去躺回床上,当身子陷进那柔软的大床中,景平眼皮一动,喉咙眼却如吞了苍蝇,恶心的她想吐,却根本就什么都突不出来。
聂政和林柔,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小姨的话让她克制不住的往最坏的地方去想,莫非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聂政真的……对小姨出手了?
这一刻,无人能体会到景平的痛苦,心里各种猜测如毒蛇一般几乎下一秒就能吞噬了她。明明上一秒还宛若在天堂,幸福的不知忧愁,而下一秒,却就如坠入阿鼻地狱,就此不能翻身。
其后无数个日日夜夜,再想起这个晚上,景平都觉得心口揪的难受。
如果当时她能再强硬一点,如果她不是那么懦弱的逃离,而是上前一步问出真相!
那么便不会再有后来的诸多波折,当然,世事本来就没有如果可言。
景平根本不知自己是怎样睡去的,清晨她睁开眼睛时,聂政已经躺在了她身边,男人的手臂放在她的腰身,那样紧,好似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样。
“聂政,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面上浮起浅淡的笑意,景平的神经却是高度绷紧。
聂政闻言温和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戏谑着在她额头印下一吻道:
“怎么会没有,聂夫人,早安。”
早安?他想说的就只有这个?!景平敛眉,随之敛去的是最后一丝的希冀和信任,眼眸慢慢冰冷,景平咬着牙在心底对自己说,她一定要想法查清楚聂政和林柔只见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她要尽快拿到鸡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