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已经留下,馆长安排的工作我其实已经做完,能捞到多少就不是我负责的内容了。
咱一直都是个兢兢业业工作的人,希望馆长看到我相册里这些照片之后能给涨点工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够活着走出墓室。
走回头路不用战战兢兢,我们两个直接走在路中间,尽量离石壁两侧的黑水沟壑远点。
煤油灯的光线暖黄暖黄,身后的两个影子被拉的斜长,墓室的温度毫不阴冷,反而暖的两颊微热。
通道显得格外长,我忍不住暗暗加快脚步。
我挽着司简胳膊,小碎步快的飞起,他步伐迈的却犹如闲庭信步,一步顶我三四步。
揣着心思,就容易不注意脚下。
就在即将拐向绑人的那片生活区时,脚下不知踩到什么,突然一滑,脑门朝下直愣愣往地上栽。
耳边的碎发飘舞,我吓得眼睛瞪老大,已经做出了双手撑在地上防脸贴地的准备。
刹那间,油灯猛地摇晃,暖黄的光线差点熄灭。
仅过了一瞬间,烛火又重新摇曳。
与此同时手腕被强有力的拽起,那一刻我和地面的距离只有二十厘米。
特娘的,谁乱扔东西。
我努力抚平砰砰乱跳的心脏,向司简道谢。
他以为我平地摔,待我站直以后说:“小心点”
“没事没事,好像踩到什么滑滑的东西了。”
他警惕起来,“来时我观察过,地上很干净。”
但我觉得是踩到什么了,我拿过煤油灯,弯腰附近地上。
还真被我找到了,地上有一张巴掌大小的卡片。
卡片质量硬硬的,很锋利,表面有塑封。
也是因为塑封滑滑的,我踩到之后才会摔倒。
这名片设计很简洁,青色水墨画间穿插黑色正楷,单位的大名鼎鼎我就不提了,是家考古研究所。上边印着的名字也是经常出现在文献落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