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眉,两边髻发直掩到香腮的一半。
五人定睛打量间,白素贞突然双手掩面,低头哭声道:“我不要见到你们,我不要见到
你们,我没有颜面再见你们……”
许格非一听,不由缓缓蹲下身去,以激动的声音,低呼道“白姐姐……”
白姐姐三字一出口.掩面哭泣的白素贞立即娇躯一颤,顿时停止了悲切哭声,她似乎不
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然更不敢相信这声白姐姐是由许格非口里呼出来的。
但是,事实证明,并非梦境,一双坚实而温暖的手,已握住她的一双玉臂。尧庭苇一见
许格非蹲身下去握住了白素贞的双臂,立即解下自身的霞佩和彩绣织金红缎吉服,顺手披在
白素贞身上。
白素贞大吃一惊,一看将自己霞佩吉服脱下来为她披上的竟是尧庭苇,不由热泪夺眶而
出,同时惶急声道:“不不,大姐,我不能披这,我没有这个资格,也不配……”
尧庭苇立即含笑蹲下身去,亲切地为白素贞掩好吉服,并真诚地说:“白姐姐……”
白素贞一听尧庭苇也呼她为姐姐,神色更加惶急,连忙摇头急声道:“不不,你是姐
姐……”
尧庭苇莞而一笑道:“我们姐妹不分彼此,谁的年龄大,谁就是姐姐……”
说话间,丁倩文和邬丽珠,以及雪燕儿也蹲身下去,关切地注视着白素贞。
白素贞泪眼一看,立即惭愧地低呼道:“文姐姐,珠妹妹,雪妹妹,对不起你们,非常
对不起你们……”
丁倩文三人也同时凝重地说:“白姐姐,快不要这么说,今后我们都是同室姐妹了……”
话未说完,白素贞已坚绝地说:“不,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许弟弟穿着吉服和我在一
起,大姐又为我披上霞佩,我这一生没有白度,活的值得,我决不进宅里去。”
丁情文三人一听大姐为我披上霞佩,心中当然都有感触。
其实,白素贞心里也知道,敢把吉服脱下来为地白素贞披在身上的,只有尧庭苇敢这么
做,也只有尧庭苇才有这个资格。
尧庭苇则含笑宽慰地说:“快不要说瞎话了,回来了怎不能回家呢?”
白素贞却哭声坚定地说:“不,我说过,我绝不回家去,我也是听了削发为尼的丽姬妲
妮师叔说喜柬上列有我的名字,我才回来准备阻止的……”
说话间,发现许格非五人俱都神情黯然,只得继续哭声道:“丽姬妲妮师叔是请天山的
新任掌门人为她剃度的……”
丁倩文不由叹了口气道:“她为什么一定要落发呢?”
白素贞流泪道:“她原就在神尼临终时发了重誓终生不离开神尼的灵阁。”
尧庭苇也不由黯然道:“她不落发依然可以守着神尼的灵阁。”
白素贞突然摇了摇头,尧庭苇虽然刹住了话头,但她依然迟疑一阵才含糊地说:“她说
她不落发,无法再在潭峰上呆下去。”
尧丁四女一听,心里当然都清楚,那就是说,只有决心落发,才不会再来找许格非,当
然,这并不表示她心里不再想念许格非。
两手已经自然收回去的许格非,却黯然低下了头。
白素贞却继续说:“我已经答应了师叔,我要终生陪伴她……”
许格非听得倏然抬头,尧庭苇四人也惊得神色一变,脱口轻啊,邬丽珠和白素贞仍有往
惜的感情,因而不自觉的双目湿润,戚声问:“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