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一低头,那单薄的衬衣,把前面鼓鼓的胸脯,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看得李重生直咽口水,心里一却在念叨:“姐!虽然我是十五岁的身体,可我却是三十岁的灵魂啊!你也不能这样诱惑我吧!”
田雨弄好了裤管,直起了腰,也许注意到了这一点,嗔怪的瞪了李重生一眼,然后,转身扭着露出细腰的屁股走了,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毫不拖泥带水。
李重生不由感叹道:这田雨不但是个女强人,而且还是个要人命的成熟女人。
太阳已偏向西边的山头,已没有白天的炎热,一阵风吹过,给热闹过后的邺城增加了一丝凉气。
李重生没有去体育场,应该今天的抓奖活动也结束了,不知又有多少人失望回家了,而交流洽谈会也应该结束了,田雨这样的大商家都对邺城没有兴趣,那别的商家有兴趣的应该没几人。
李重生在路上并没有碰到李从生,于是自己去了那小饭馆,这回留意了一下那饭馆的名字,叫“荞荞饭馆”,应该是老板娘叫荞荞吧!才会起这名。
晚上,“荞荞饭馆”吃饭的人少了很多,李重生就随便坐下,要了个炒面,老板娘对他很亲热,又是倒茶又是上面汤的,倒弄得李重生很是不好意思。
吃完饭出来,太阳已完全落山了,邺城又恢复了沉寂和平静,李重生路过易荫的小卖部时,并没有看到易荫,只看到一位中午妇女,应该是易荫的妈吧!于是李重生没有逗留,直接回到了旅馆。
李从生在房间里看电视,其它的人都不在,应该去别的房间了吧!看来人家把他们两个给孤立了。
李从生看到李重生后,破口骂了李重生几句,无非是吃饭找不见人,是不是怕自己噌饭之类的话,李重生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拿起昨天晚上“四眼妹”梁英借给他的数学语文课本,然后向门外走去,而李从生转过脸,继续看他的电视了。
李重生走到门口时,忽然好像记起了什么似的问李从生:“你知道梁英住哪个房间吗?”
李从生转过头怪怪的看了李重生一眼道:“应该是三楼吧!至于住哪个房间,你鼻子底下长着个嘴,不会问啊!”
“打住,当我没说,还以为你鼻子底下长的不是嘴呢!”李重生笑骂道,然后出去带上了门。
李重生本打算问问看谁知道梁英住那个房间,但二楼的过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而楼道两面的房间里听起来却是热闹异常。李重生不想去打扰他们,也不想和那些明显已有好几个代沟的小屁孩说话,于是就直接上三楼了。
李重生探头探脑的来到三楼,不是李重生有什么猥琐的嗜好,而是在他前世上大学和南方打工的印象中,通常女生宿舍的两头,都有洗澡间和卫生间,他怕万一遇上一个真在洗澡或“嘘嘘”的女生,那不知道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
其实李重生忘了,在97年的北方人,经常洗澡的就没几个人,而在97年的邺城,更是少之又少,何况只有两元钱的旅馆,那有洗澡这种太奢华的设施,不过,卫生间倒有一间,看,这不,有一个女生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女孩头发湿湿的,手里拿着一个脸盆,应该是在里面刚洗完头。
女孩只是边走边梳头,并没有留意楼梯口。
李重生摸了摸鼻子,还好,对方把自己当空气了,不然那应该是很尴尬的了,虽然并没有看到什么。
“啊!这位同学,麻烦问你一…啊…你是林慧啊!这个…我是还梁英书的,她在那个房间住着?要不你帮我叫一下?”李重生刚才没有看到那女孩的脸,这时那女孩转了头,正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林慧。
林慧刚洗完头,头上还在滴着水,脸上也挂着水珠子,本来很娇美的面孔,更增加了一丝脱俗。
林慧似乎吃了一惊,从她那微微起伏的胸脯,就能看出来。
李重生刚看到林慧时,的确有点尴尬,不是人们想像的那种在女生卫生间门口男生撞见女生的尴尬,而是李重生没有把人家认出来的那种尴尬。但随之,李重生就恢复了平静。
林慧静静的看了李重生一会,发现李重生没有以往见到自己时的害羞和惊喜,这对一直俯视惯了男生的林慧来说,心里很是失落,但更多的却是林慧从早上开始,就有一股对李重生的怨气,为什么有这种怨气她也说不上来。
“你不知道这三楼全是女生住的地方吗?你不知道男的是不让上三楼的吗?”林慧拿出了学习委员的派头,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可是,他们两个又哪来的仇呢?
“这么说朱老师就不是男的了?我可要向朱老师去告状了,就说我们的林委员说您是女人。”李重生微微的笑着说道。
“我可没说…李重生,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皮了?你从来可不是这样的,你是还书的?”林慧刚听说李重生要告状,还真有点急了,说人家朱老师是女人,这也太那个了吧!不过一会儿她就恢复了她本有的高傲,俯视着李重生说道。
“是的,今天多亏了梁英借我书,不然,今天肯定又要挂了,给她还书的同时,看能不能把明天考试的书借我再看下。”李重生并没有仰视林慧的感觉,因为以他现在的灵魂,是不可能去迎奉林慧的,也就淡不上仰视了。
“哦!看来你今天考的很好了?”林慧在心里却也是忍不住一通鄙视,你李重生那一次考试没挂过?这次不知道那个劲不对了,竟然会在考试前看上书了。
“哈哈!还可以吧!”李重生轻笑道,很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