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宝和苏小宁回到寝室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了,也就是他们只能睡5个小时了。“小宁,这个案子我们能参与审查,以后回去肯定能吹牛了。”钱小宝心里乐呵乐呵着。
“真的吗?宝哥,我还没有参与过审查呢,有那么刺激吗?”苏小宁好奇地问道。
“嘿嘿,我其实正儿八经地审查也没搞过,但是我老家的师傅说过,只要把对方说动,说到他的心坎上,对方就愿意和你说。”钱小宝想起老家王宇当时教导他的话,不由地想起了这个远在陇西的师傅。
“好滴,那我明天跟你打配合,咱们兄弟齐心,一定能把那个王倩给突破掉。”苏小宁兴奋地说道。
“嗯,那先睡觉,有充足的体力才能和他们斗智斗勇。”
第二天清晨九点整,钱小宝和苏小宁两人被一阵清脆的闹铃声唤醒。他们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忙忙地用手随意抹了一下脸颊,甚至来不及洗漱,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门外。原来,门外早已停好一辆车,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当他们抵达白泉所办案区时,眼前的景象让钱小宝有些惊讶。偌大的办案区内,空荡荡的座位上仅坐着一名女子。无需多想,他立刻意识到这位女子必定就是王倩无疑。
“王倩,出来,跟我走吧。”钱小宝装着杨波说话的口气,朝王倩说道。
王倩听有人在叫她,抬头一看,原来是两个小年轻,就不想理会,还是依旧坐着。
钱小宝见王倩没有任何反应,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感觉这个女人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简直就是把他们当成小孩子一样看待!他转头向身旁的辅警大声吩咐道:“此人涉嫌组织卖淫以及故意伤害等多项罪责,现已被公安机关依法刑事拘留。立刻将她带入审讯室,我们必须马上对她展开详细审查!”
两名辅警闻令而动,迅速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王倩的胳膊,强行将她拖拽至审讯室内的老虎凳上。王倩此时已经毫无反抗之力,毕竟经过昨晚一夜的折磨与煎熬,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挣扎。整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钱小宝凝视着王倩那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于是便派人给她倒了一杯水,并轻声问道:“王倩,你是否有什么想要陈述或者解释的呢?”然而,王倩似乎并不领情,甚至连正眼都不愿瞧一眼面前的这两个人,依旧低垂着头,假装出一副昏昏欲睡的姿态。
钱小宝看着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气。他暗自告诫自已要冷静,不能被情绪左右,否则只会让对方更加看不起自已。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审视着王倩的基本资料,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突然间,灵感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一个初步的计划在心中逐渐成形。他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已的声音保持平静,缓缓地开口道:“王倩,想必你应该知道,你的亲戚已经事先与我们沟通过了。他们特意叮嘱,希望你能够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既然如此,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听到这话,王倩心中不禁一喜。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亲戚靠谱!她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之情,回应道:“警官,关于这件事情,我之前已经向其他警官详细陈述过了,确实没有任何隐瞒之处。”
钱小宝以前听王宇师傅讲过,审讯的时候,要尽可能顺着对方的思路说下去,然后循序渐进地将话题引导至自已想要询问的问题上。于是,他开口道:“王倩,你既然是我们同事的亲戚,我们肯定会对你有所关照。不过,咱们也得相互理解一下,别让我们太过为难,你说是不是?要是你不积极配合,不仅会令你自已陷入困境,连你的亲戚恐怕也不好做人啊。”钱小宝语气和缓,耐心地给王倩剖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王倩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她心想,如果自已不配合警方的工作,就算亲戚在外面使尽浑身解数也是无济于事。思索片刻后,她开口说道:“警官,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发问吧?”
见这一招奏效,钱小宝心中暗喜,紧接着说道:“晴儿这个人,你了解吗?就是那位被你们老板打伤的姑娘。”
王倩一听到“晴儿”这个名字,心中不由得一紧。这起事件仅限于公司管理层内部知晓,难道已经有管理人员向警方坦白了吗?老板曾经警告过他们,谁敢泄露此事,他一定会用尽手段让那人生不如死。想到这里,王倩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想到这里,王倩心里一阵发毛,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急忙开口回答道:“警官,这个事情我真的不清楚啊!”
钱小宝对于王倩给出的这个答案感到非常诧异。按照常理来说,经历过刚才那些铺垫之后,王倩理应不再有任何顾虑才对啊。毕竟,她会认为已经有人站出来替她说好话了。尽管这些话都是钱小宝随口胡诌的,但多多少少还是会对王倩产生一定影响的。然而此刻,王倩却再次选择回避话题,这其中只有一个原因——她害怕一旦把真相说出来,所要付出的代价将会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若是如此,那就意味着这件事情远比他原本设想得更为严重。
这时,苏小宁精准地抓住时机,语气严肃地说道:“那位名叫晴儿的人能够定期拿到钱财,而你作为财务人员,有着无法推脱的责任。倘若你无法供出你的上级,那么你将成为主要责任人,只能替你背后的那个人承担所有罪责。”
王倩一听要自已负主要责任,那怎么能行呢?她忙不迭地解释道:“警官啊,您看看我这样子,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财务而已,哪来那么大能耐呀?”
“既然现在给了你说话的机会,你还磨磨蹭蹭、吞吞吐吐的,难道你就甘心让别人往你身上泼脏水吗?你要是真不想为自已辩解,那就只能哑巴吃黄连咯!”钱小宝见王倩有些犹豫不决,便趁机继续追击。
王倩被钱小宝这么一通质问,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完全没了主意。她心里十分纠结,如果把真相说出来,很可能会遭到韩明的报复;但要是不说的话,自已岂不是要替韩明背黑锅?
“王倩,你放心好了,我们这次行动主要针对的是那些大鱼大虾们,像你这样的小鱼小虾,我们还真瞧不上眼。只有把大老虎的罪证确凿无疑地落实下来,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彻底关进牢笼里去。”钱小宝一眼看穿了王倩内心的担忧和顾虑。
“好吧,警官,我说。”王倩叹了口气,继续说,“晴儿,原名周晴,老家在南城下面的一个贫困县。去年,她来我们会所上班,起初她不愿意陪客人,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又背着老板想逃跑,于是就被老板抓回来打了一顿,差点被打死了,我不知道老板为什么出手会这么狠,这里面的情况我也不了解。后来,老板找人送她去了医院,等晴儿出院后,老板又找了一个地方给他住,住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叫我每隔段时间给晴儿打一笔钱,走的都是我的个人银行卡转过去的,你们可以去查。其他我是真不知道了。”
钱小宝听完朝苏小宁点了点头,两人觉得这个王倩能交代到这个程度的确也差不多了,毕竟只是发发工资的。钱小宝说道,“那你转账的银行卡的卡号是什么?”
“警官,就是我的建设银行卡,我其他真的不知道了,也没参与他们具体的活动,警官,我这个事不重吧?”王倩可怜巴巴地看向钱小宝他们。
钱小宝思考了一会儿,他毕竟还没毕业,也判断不了,说道,“等下会有其他民警给你制作笔录,你就老老实实说,我个人的观点,对你的处理不会太重,到时候态度好点,争取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