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祖宗听到她的这话,眉间的皱纹不禁更深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无知小辈,我商家既然这么不如你的眼,你又何况死活的要进商家的门,如今连这般卑劣的手段都用上了。”
长孙楚儿闻言,挣得红了那粉粉的脸颊,又朝着商墨羽看去,“表哥,我是为了你这样做,你可以不管我,可是你怎能任由别人这般对你的亲生母亲呢?”
商墨羽听到这话,目光才朝她瞟了过去,“我还轮不上你来教训!”口气淡得如水,好像这长孙楚儿连叫他生气的价值都没有。
那长孙楚儿似乎也发觉了,她连他的半点情绪也都激不起来,想到此,竟然伤心的哭了起来,口中不往说着些,‘我是为了你这般的话’,只是那商墨羽却犹如没听到一般,老祖宗却是嫌吵,又道大秦皇室的都没有教养,这让婆子将她的嘴巴堵住了。
那一瞬间,莫离觉得老祖宗无比的霸气,而且也看清楚了一件事情,对的人永远是理直气壮的站着说话,就如此刻的老祖宗,你是皇室是郡主又如何?我一个平头无诰命的老百姓,照样将你绑了,照样将你的嘴巴堵了,照样把你骂了!
这一幕,直看得莫离有些舍不得眨眼,看来成功的女人不一定是非得像是武则天那般,老祖宗这样,也很是不错的!
这人来人往的,没多大的功夫,那二夫人跟着三夫人也来,果然是听了老祖宗的话,没去找什么缎子,就拿来了一叠厚厚的笺,上面全有的还是长孙楚儿的笔迹,有的既带着长孙楚儿的笔迹,又带着月萍的笔迹,有几张更是像月萍的笔迹了,上面写的字,不过是那长孙亦玉的名字跟生辰八字。
老祖宗一页页的翻过,只递给二夫人:“好生的收好。”一手将那人偶递给她:“这个也收在一处,打发人给端王府送去,找个伶俐些的,若是端王今日不来接人的话,明日便作下堂妇,直接赶出商家去!”
“是。”苏临湘应着声,将那些东西递给身后的丫头,只朝莫离转脸瞧去:“今日倒是委屈你了。”一面心疼的看着商墨羽,“还有羽儿,你这身子不好,早些回去歇着吧!”
老祖宗见此,也朝他们夫妻与商凝摆摆手,“回去歇着吧!”
莫离这才扶起商墨羽来,与她们三位长辈告辞,与商凝一道出了厅。
厅里就剩下那三夫人跟着二夫人,老祖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老了,家里的事情也管不了,家里的事情,你们俩先管着吧!”
三夫人闻言,自然是欢喜,她从早长孙楚儿把针扔在地上的时候,就明察秋毫的看见了上面的标记,又见这长孙楚儿跟着长孙亦玉之间的神情来往,心中早已了数。结果早有,不过是要个合理的过程罢了,不过这长孙楚儿果然没有辜负她,真的把长孙亦玉给害得了。
一面又听老祖宗吩咐道:“老三喜欢,你先将她送回静雨居去,好生的看着,等端王府的来接人。”说着,看了看地上的桑儿,“至于这个丫头,到底是她的人,一并给带过去。”而到底是谁让这丫头来自首的,她们都没有兴趣知道,反正现在这个结果,她们都是很满意的。
然她们不好奇,并不代表别人不好奇。
比如这莫离,就一直在猜测,到底是老祖宗还是商墨羽差人使得那桑儿跑来自首的,而且瞧她那模样,好像是受过什么刑似的,不过却又没看到她身上有什么伤,倒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本来是想问商墨羽的,可是那商凝却又与他们一道,害得她都跟着走路,没能坐上小撵。
“羽弟,难道你真的不帮母亲了么?”一路沉默,那商凝终究是忍不住,朝商墨羽开口问道。
商墨羽脚步微怔,坦白说来,他对这个亲姐姐,真的没什么感情,自己才几岁的时候她就嫁人了,此刻听到她的话,只淡淡道:“怎么帮?今日姐姐也看见了,她竟然跟着外人来害自己家的儿媳妇。”
商凝看了一旁的莫离一眼,到底是有些歉意,“母亲也是一时糊涂,你怎能这般放在心上?她到底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啊!”
商墨羽负手抬头往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出花丛,目光变得有些叫人捉摸不定,“不是做错事情就能用一时糊涂来解释的,这比说对不起更叫人不耻!”收回眼神,目光里已经是一片沉静,看着商凝道:“姐姐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便先回去了。”
说着,便示意莫离跟上来扶着。莫离现在真真做到了出嫁从夫的样子,上来别的话也不与商凝多说,只朝她福了福身告辞,便扶着商墨羽走了。
别了商凝,自上了小撵,很快便回到了长生阁,莫离终究是没忍住,只向他问道:“那桑儿是怎么回事?”
且不说莫离好奇,连商墨羽也很是意外,此刻叫莫离问起,却也只得是摇着头,“我哪里晓得,兴许是祖母早就发现了,因此才叫她来作证的吧!”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却有些牵强了。莫离对他的话,一般也都是相信的,因此见他不晓得,也没在追问,只道:“我去瞧瞧月萍怎样了。”
到月萍这房间,却见岚嬷嬷已经在给她揉着被长孙亦玉踢伤的地方,见着她来,那月萍只执意要起来与她行礼。
莫离哪里能叫她起来,只赶紧道:“你别动,早些叫岚嬷嬷给你治好,也早些能起来伺候干活。”她说的一本正经,那月萍却是听得笑了,眼中却并着眼泪,“谢谢奶奶,奴婢一定会赶紧养好身子,好好伺候您跟爷的。”
听到这话,莫离方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岚嬷嬷见此,不禁朝她上下打量起来,“姑娘你没事儿吧?”原来今日本是要随后与瑛姑姑一道出去的,可是却听到这事情,心里担心,只留在长生阁等消息!
“我自是没事的,叫嬷嬷担心了。”莫离说着,特意的转了一圈,只将月萍被陷害的一事与她们说了,有些愧意的朝月萍看去,“都是我当初懒了,却害得你今日差点送了性命。”
那月萍却也是一叹,心道若非不是奶奶当初懒,自己怎晓得,在大夫人的眼中,竟然猫狗都不如呢!枉然自己还常常把这边发生的事情禀告她呢!现在回想起来,幸亏没害到奶奶。又想起今日她动手的打自己的时候,是奶奶出来护着自己,要将自己拖出乱棍子打死的时候,还是奶奶求情。
想到此,觉得被冤枉一场也值了,算是一次看清楚了两个人,只朝莫离真情真意的表诉道:“奶奶万不要这么说,今日奴婢的性命到底是您保下来的,若不然此刻怕是已经死在了乱棍之下。”说到此,想起往日的种种,到底是忍不住落泪。
流云在一旁瞧着,也只得叹气,这做下人的,若是跟错了主子,那与嫁错郎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想到长孙楚儿的作为,实在忍不住开口:“想琼华郡主,那般粗心大意的,竟然还敢来陷害奶奶,错把月萍的字当作***字。”
莫离闻言,又瞧那月萍伤感,故此想调节一下气氛,不禁笑道:“你可别说了,也是怪难为她的,听说学月萍的字迹,可就学了大半晚呢!写了那么厚厚的一叠。”一面朝月萍瞧去,打趣道:“你呀,也该高兴高兴,想堂堂一位郡主,却为了学你一个丫头的字,掌灯学了大半夜,这天下怕也就只有你有这份荣幸了。”
那月萍闻言,也忍不住笑起来,不想却是牵动了嘴角的伤口,又疼得咧起嘴巴来。
岚嬷嬷也一阵好笑,只朝莫离道:“姑娘赶紧打住吧,别叫她这一笑,又把嘴上的伤给崩裂开了,以后若是破了相,可怎么办!”
闻言,流云只在一旁笑起来,“正是呢,破了相以后谁还要,正好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好好的伺候着爷跟***身边,正好应了你方才的话,要好好伺候爷跟奶奶呢!”
月萍听得这话,哪里还顾得了嘴上的伤,恨不得起来挠她一把,嘴上忍着疼痛说道:“说来说去,却是你自己想嫁人了,想你这年纪也正好,何不跟奶奶提了,将你配出去。”
莫离见她心情好了许多,竟都能从善如流的开玩笑了,终于放了心,“好了,你就好好是歇着,叫嬷嬷在给你揉揉,我们不打扰你了。”说着,便把流云喊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