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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日是你运气好,那破庙里的杂货汤可还曾记得否?”“咳。。。师父,那杂货汤不提也罢。”二人似乎同时想起了那杂货汤来,俱都暗暗好笑。

阳幻不明所以,满脸疑惑。“廖小郎,这米饭口感独特,滋味丰富,令人满怀充盈。听你们先前所言,莫说这米饭还有何不妥之处吗?”李思忍住笑,讪讪道:“晚辈原本没打算作这一味百味饭的,只是食材备了太多,丢了又着实可惜。晚辈无奈之下才不得已把所有剩余食材统统拿去煮饭了,所幸这味道还能凑合,可谓无心插柳了。” 阴玄呵呵笑道:“所谓结果好一切就好。小郎这胡闹之举却成了妙手偶得了。倘若这饭味要是有些奇怪,我们今晚便无饭可食了。”“这倒不必担忧,晚辈也是抱着一试的态度,并无十足的把握。故此晚辈另煮了一锅寻常的米饭备用,这一点小小的后路晚辈还是要留的。只是现如今那锅米饭只能作为明日的早饭用了。”众人听罢,哈哈大笑。

这一餐不但吃得甚欢,相谈也是颇为投机。廖然师徒俩周游列国,足迹遍布天下,真可谓行万里路了。如此一来,这谈资自然丰富异常,再加之阴阳二老多年未曾出山,也就抱着出世还须先入世的态度在此聆听这廖然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胡吹自擂了。李思亦不说破,兀自在那正襟危坐,凝神细听。

饭毕,李思用仅剩的冰泉寒水泡了壶茶水给众人饮用。茶叶虽然普通,可这冰泉寒水着实非同小可,二老尝后俱是赞不绝口。待廖然道出这泉水的奥秘之时,阴玄笑道:“这抚松仙人桥乃是温泉聚集之处,可这五泉连珠倒是首次听说。唉,喝过这泉水泡制的清茶,恐怕再也喝不下那寻常茶水了。”众人都是大有同感。

此时李思已把那青猿采摘而来的太白山所特有的蓝莓,用水洗净,装盆呈上了。廖然提鼻子一闻,说道:“这便是太白山的蓝莓吧,果然香爽宜人。”阳幻道:“这蓝莓在此地遍野都是,我们二人平日吃得惯了。不过在山外倒是并不多见,小郎快些多吃点。这蓝莓可谓是果中之王了。”廖然听闻,当仁不让,只是这一嘴不能二用,自是无暇多言了。李思尝了几个蓝莓后赞道:“这蓝莓不但色泽特异且酸甜可口,令人食之回味无穷。”阴玄笑道:“如此甚好,小郎喜欢就好。”

不知不觉间,已是夜深,四人也俱都微感倦意。尤其那廖然师徒俩,一日间经过重重险阻,早已身心疲惫了。阴玄看了看窗外道:“夜已深,今日二位说不得一定要在这里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再做打算。”阳幻接道:“不错,今天太晚了,无论有什么打算都等到明天天亮再说不迟。廖小郎,你和我睡一屋吧。”廖然道:“如此,弟子叨扰了。”“哪里的话,说起来阴老怪也不是外人,大家都是自家人,何来叨扰。”阴玄笑道:“廖小郎被你抓走了,那小郎可要陪老朽联床夜谈了。”李思点头道:“晚辈正有诸多不明之处还须向前辈请教呢。”“哦,如此甚好。时候不早了,都早些回房休息吧。”

李思掌着灯随阴玄来到卧房之内。这卧房甚是简朴,只有两把未曾上漆,保留原状的竹榻。一张竹桌和两把竹椅,桌上仅有一张棋盘。房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临东墙而立的巨大书橱,这书橱竟然占据了整面东墙,橱上放满了书籍以及各色各类的物件。灯光模糊昏暗,一切都看不大真切。清冷的月光从南窗洒入,屋内的一切仿佛都披上了一层银色。

李思把灯烛在桌上放稳,听阴玄说道:“小郎,你我各睡一榻。今夜月色甚好,大可畅所欲言。”李思依阴玄所言,缓缓倒卧在竹榻之上。李思一躺下便觉遍体生凉,滑爽异常,鼻尖亦有丝丝竹香袭来,似乎一下子全身俱都放松,一日疲劳一扫而空。

阴玄美美地躺好之后,缓缓说道:“小郎,方才要问老朽的乃是何事呢?”李思顿了顿道:“实不相瞒,晚辈此次渤海之行遇到不少同龄之人。这些人俱都是术有专攻,李大哥剑器舞独步,李二哥力大无穷,张师姊指法精奇,文公主更是气度非凡,隐隐然已有大家风范了。晚辈却是什么都想学,什么都只学了一半,终是一事无成,亦不知今后何去何从了。”阴玄微微一笑。“小郎,你这份迷茫老朽也是似曾相识啊。你且说说你今后打算作点什么事,打算作什么样的人吧。”李思琢磨了半天道:“作什么样的人似乎还说不上来。可晚辈现在最想作的就是化解七颜派和五行教的内斗,进而化解两派间的恩恩怨怨,大家和和气气多好,何必打打杀杀呢。”阴玄哈哈大笑:“小郎,此事可是非同小可。数百年来,两派中立下此番雄心壮志的可谓恒河沙数,可至今无一人能成功。由此可见,此事比登天还难啊。”李思黯然不语。须臾,似乎下定了决心,口气坚定地道:“阴前辈,晚辈也知此事千难万难。不过再如何艰难,晚辈此心也不会更改。”“好,有志便佳。小郎既有这般凌云壮志,有怎会踯躅与那小是小非之上呢。”李思应道:“晚辈自幼无亲无故,全由我师父一手带大。师父他既是我的授业恩师亦是我的再生父母。晚辈不自觉地便一切朝师父看齐了。师父乃天赋秉异之人,自然可以博学多才。晚辈天生愚钝,渐渐地已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了。”阴玄点头道:“原来如此,万事不必强求。小郎如此强迫自己却也非廖小郎所愿看见的。小郎不妨着眼于想作的事,看看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才能完成这番大志吧。”李思想了想道:“要是此事完成之后呢?”阴玄嘿嘿笑道:“此事便是穷一生之力也未必能成。要是小郎能完成此事,到那时已无须老朽多言,小郎自知该何去何从了。”李思点点头,不禁又陷入了沉思。

三十四、联战

许久,李思才轻声道:“多谢阴前辈指教。晚辈虽然无法立时下定决心,但一定会好好思考阴前辈的话的。”阴玄呵呵笑道:“此事于你关系重大,一旦有了结果后还须据实告知你师父知道。”李思点头道:“正是,那是当然。”阴玄顿了顿又道:“阳老儿特意把廖小郎叫去,自是要询问宝贝徒儿的事了。”“晚辈也甚是担心,只是不便阻拦。”“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们虽然在此隐居多年,可这一个情字却终是无法堪破。”李思叹了口气说道:“晚辈始终以为,有人便有情,有情方为人。”阴玄微微一愣。“但愿如此。小郎,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了吧。”李思答道:“晚辈亦是感到疲惫,阴前辈晚安了。”“好,好。”

许是这一日跌宕起伏,经历了太多事,李思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直至次日天光大亮方才醒来。李思连忙起床,匆匆赶到大厅。此时,阴阳二老已在那里端坐对弈了。廖然则打横坐着凝神观战。

廖然见到李思,不由嘿嘿笑道:“小思,这一觉睡得是否香甜。我们已经用完早饭了,你自己去饭厅吃吧。”李思点头道:“徒儿一时贪睡,见笑了。”阳幻笑道:“无妨,无妨,快去吃早饭吧。”李思应声来到饭厅,胡乱把早饭吃好,悄然来到棋桌旁观阵。

这一局下得格外激烈,阴阳二老俱是超水平发挥,最终以阳幻半子险胜而告终。廖然这棋瘾已从昨夜忍到现在,此刻再也按耐不住了。“太师祖,此地还有多余的棋盘和棋子否?许久未曾下了,实在是心痒难搔啊。”阴玄笑道:“小思,把我房里的棋具拿来吧。我们爷俩下一盘。”“妙极,妙极。”

不多时,两副棋具都已置办妥当了。阴玄看了看,想了想,说道:“阳老儿,平日里只有你我二人对弈,日子久了,着实没有新意了。今天正巧有廖小郎师徒俩,正好换换对手。”“你道我很愿意啊,平日里只是实在没有对手才凑合下呢。”阴玄也不生气。“如此甚好,那我先和小郎对弈一局了。”“好。来,廖小郎,我们也来下一盘。”廖然师徒俩自是满心欢喜,四人捉对下在一起。

师徒俩虽然昨日看二老下了半日,对其的棋艺大致有所了解。可不到亲自下场是无法真正知道对方实力的。这一局,师徒俩虽能探得对方虚实,可二老下棋的路数和习惯却不是数盘棋内所能一窥全豹的。

师徒俩似乎心有灵犀,棋局终了,两盘棋都弈和了。阳幻一拍大腿道:“可惜,可惜,我还以为可以赢呢。没想到竟然平了。”阴玄缓缓道:“小郎好厉害的后劲,老朽到最后已经以为输了呢。平局实在是侥幸呢。”师徒俩相视会心一笑,看来两人都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故意下成和棋了呢。

阳幻闻言道:“哦?小郎竟然如此厉害。来来,我和小郎下一盘看看。”廖然微微笑道:“阴前辈,与晚辈对弈一局如何?”“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此番再次捉对厮杀,结果不消说自然又是下和。

四人下了这四盘棋,盘盘皆是平局。这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的凑巧,阴阳二老顿生疑惑。阴玄沉声道:“平日里老朽和阳老儿百盘棋中能有一局弈和已是非常幸运了。可今日连下四盘,盘盘皆平,真教人摸不着头脑了。阳老儿以为如何?”“对局中老朽丝毫没有察觉任何异样,相信你阴老怪也和我一样。”阳幻答道,“可连续四场和棋实在是万中无一之事,老朽断不会相信会如此凑巧呢。”廖然连忙岔开话题道:“太师父,阴前辈。两位可曾下过以二对二,四人联战的对弈。”“这到不曾下过,莫不是以二对二,四人交错落子?”“阴前辈所言正是,我师徒俩平日里也与人如此对弈过。这四人联战对棋艺提升也是大有裨益的呢。”阳幻笑道:“哦,如此甚好。闲话少说,廖小郎和我一队,我们四人便来一盘四人联战吧。”

四人商议决定,落子的顺序依次为阴玄,廖然,李思,阳幻。这围棋双人战关键是两人的配合,廖然和李思平日里知根知底,配合起来自是轻车熟路,驾轻就熟了。现如今这师徒俩被拆开分组,却也不是一件坏事,如此倒有一场乱战了。

师徒俩和阴阳二老分别斜对坐定。阳幻哈哈一笑。“廖小郎,这回我们要好好给它们点颜色看看。”阴玄摇头道:“言之过早,鹿死谁手还未曾可知呢。老朽先开局了吧。”四人落子如飞,片刻间已大致布完局了。这数十步中规中矩,既不出挑也无大错,平缓如水。

执白的阳幻终于按耐不住,大飞挂入。李思微微一笑:此着太过冒进。黑子大可脱先占角,亦可强行飞压。白子俱是损失不小。可事与愿违,这阴玄竟然只是轻描淡写地扳断,不但错失大好良机,更是拉扯棋形,腹背受敌了。廖然也是看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不过这大悲大喜,大起大落,*两重天的滋味也有点消受不起呢。廖然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白棋一点,这黑棋当下异常痛苦,几乎连活路也没有了。李思只觉脑袋一沉,差点一个踉跄,也不好说点什么,只能苦思对策。

这一手交换,黑棋大损。李思无可奈何,只得苦苦求活。所幸阳幻连续两着缓手,李思才可以勉强补活,不过也是活得异常难过。廖然暗拍大腿,要是换作自己来下这两手,估计已然获胜了。不过即便如此白棋依旧稳占上风。廖然还没高兴多久,阳幻一个大恶手被李思逮个正着。这一下形势斗转,黑棋已渐渐缓过神来,和白棋分庭抗礼了。

此局就如此好好坏坏,错错对对地继续进行着。廖然师徒俩一会喜一会悲,心脏经受着严峻地考验。不过那阴阳二老却是不知无畏,亦是下得不亦乐乎。李思这一手长考了半天,这才缓缓落子。此子一落,阴阳二老没察觉任何不妥,廖然却是大为不解。“自己方才已经考量过小思的对策了。可这一手偏弱,与小思往日风格迥然。奇怪,莫不是其中还有何奥妙不成。”廖然正兀自纳闷中,阴阳二老早已落子完毕,已是轮到自己下子了。

三十五、寄宿

廖然琢磨了许久,终是无法窥出任何端倪,只得中规中矩地如常应手。李思象是算准了廖然的应手一般,并无片刻斟酌便落子了。这手亦是缓着,廖然越看越是不明,也只得小心谨慎应对。

廖然好歹是当年中土";棋待诏";的头名状元,李思这小小伎俩当然瞒不了多久,终被廖然发觉了。原来李思分析了阴阳二老的棋路和棋力,计算着二老会如何应手。故意下出在廖然眼中看来是缓手的棋步,不过经过阴阳二老的应手,这原先的缓手却成了廖然的棘手了。由于李思是接着廖然落子,本就身处下风,按照正常下法的话,阴玄的破绽终会被廖然牢牢抓住。而阳幻的漏勺廖然利用顺位的优势多少可以弥补一下,如此直到终局,胜方必是阳幻和廖然无疑。李思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出奇制胜,采用非常规的下法了。

廖然既然看破李思的心思,当然也是全力思索应对之策。“嘿嘿,好个小思。竟然连为师也算计上了。”廖然占了落子顺序的便宜,稳坐钓鱼台,加之又识破了李思的险着,更是安安心心,再无旁顾了。廖然亦是努力计算着三人的棋步,当然比之李思要容易许多了。堪堪下到大收官之时,李思摇摇头道:“认输了,此局已败。”廖然笑道:“承让了。”“这盘棋还有小半未下了,怎么如此之快就认输了啊。”阳幻急道。李思苦笑道:“太师祖,此局在中盘之时已然大损。弟子心狭量窄才苟延残喘至今。如今这盘面上相差实在太多了,岂能厚着脸皮再下下去呢。”阴玄接道:“小郎既然已经认输了,阳老儿何必再言。这盘你们胜了。”

阳幻想了想道:“这双人赛果真有趣,老朽虽只下了一盘,可也已受益匪浅。两人的配合默契实乃取胜的关键啊。阴老怪,你我二人合作一盘如何?”“好。他师徒俩配合起来应无大碍。你我平日里虽然只是对弈,可也算得上知己知彼了。如此配对着实不错。”阳幻说道:“你二人可有异议否?”廖然笑道:“当然没有,如此甚好。”重新排定座次,师徒俩相视一笑,心中都是一个念头:合两人之力,下一盘神不知鬼不觉的和棋。

双人赛要下出和棋且不留痕迹比之单人要难得多。不但要考虑的同伴的棋,更要考虑对手二人的棋步。由于是错开行棋,这难度又增加了不少。好在廖然师徒俩棋艺精湛,这计算能力更是惊人。二人小心翼翼,不断调整,调整,再调整。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局棋在四人的合力演绎下,完美地走和了。

棋终,廖然感觉比当年以一对十,十盘皆和的时候还要吃力,疲劳。廖然长长出了口气,向李思望去。李思亦是大感头疼,这双人赛所用心力比平日要多得多,由此看来倒是一个极佳的锻炼方法呢。这一下又是和棋,合上前面一共五局和棋,阴阳二老终是有所醒悟。阴玄笑道:“五局俱和,断无如此巧合之事。想来廖小郎师徒俩都是道中高手,阳老儿,你我却是井底之蛙,贻笑大方了。”阳幻气呼呼地道:“廖小郎,这五盘棋老朽倒真是看不出任何破绽。不过事已至此,老朽也知这五盘棋是你二人故意弈和的。你且有何话说?”

廖然连忙陪笑道:“二位前辈息怒。非是晚辈故意隐瞒,实乃这围棋界中实在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呢。”说着把二次应考";棋待诏";以及大败于山野老妪的事据实禀明。阴阳二老闻之哈哈大笑。阳幻笑道:“原来如此。廖小郎,学无长幼,能者为师。岂可刻意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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