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呼吸蓦地一滞,脸色煞白,不过旋即又恢复如常,她拿起丝绢,掩嘴嗤嗤地笑了起来:“这也叫唱歌?叫来叫去,不就一个音。”
“我看倒是甚好!”冷祈宿勾唇一笑,朝小贩衣袖一挥,“买了!”
莫霜一愣,他侧首,笑睨着她,俊眉一挑,“怎么?你不喜欢?”
“不。。。。。。不是。。。。。。妾身只是觉得。。。。。。。”
“那便好了”冷祈宿绝艳一笑,伸出手臂,将她揽住,宠溺地说道:“虽然,它只会啾啾啾,但是,最起码,那枚风筝连啾啾啾都不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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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在街上逛了一圈,在冷祈宿的坚持下,买了好几个上好的风筝和一些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幽梅苑,冷祈宿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将房门关上,望着鸟笼中蹦上蹦下的鹊鸲鸟,一脸的愕然和难以置信。
她十岁被逸哥哥送入蓝翼门,蓝翼门是一个皇家神捕的组织,里面的人,都是破天下奇案大案和皇家案件的人。
在里面,她开始学习各种非常人的本领,除了侦察断案,还学会了武功,学会了易容,也学会了鸟语。
刚才在街上,小贩让这只鹊鸲鸟唱歌,寻常人听的就只是啾啾声,只有她。
只有她听出了那是一首诗,一首只有她和逸哥哥知道的诗。
“你远眺重山,心墙深锁;我孑身凝伫,如痴如徨。”
她垂眸,弯了弯唇,原来,一切竟都是逸哥哥安排好的!
借冷祈宿的手,将这只以后作为通讯工具的鹊鸲鸟送到了她的手里。
用心真的良苦!
是啊,冷祈宿这般深沉的男人,也只有他亲自所为,才不至于被猜疑。
倏地,她眸光一敛,想起风筝比赛时,那个生面孔女子说的话,“有时失去未必不是一种得到!”
刚才在路上,她已从冷祈宿那里得知,此人也是他的夫人之一,名叫素问,曾与他有过恩,至于是什么恩,他没说,她也不便问。
只是,那个素问跟她说的话,现在想来,何尝不是一种暗示?
之前,听逸哥哥说过,王府会有人协助她。
这个人,会是素问吗?
正文 火舌19寸:有些多了
冷祁宿给她买鹊鸲鸟的事很快在王府传开了,虽说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是对于一向对女人清冷寡淡的冷祁宿来说,实在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纵观王府众女子,谁人有这般殊荣,她李陌妆是第一人。
于是,一些习惯风吹两边倒的人就开始审时度势,想尽办法与她套近乎,不是今日有人过来给她请安唠嗑,便是明日有人前来送东送西。
她倒也不在意,不讨好、亦不排斥,对谁都是一副笑意盈盈、不惹是生非、谨小慎微的样子。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她试着将鹊鸲鸟放飞,问了关于素问的事,竟真的带回了逸哥哥的回复。
是的,素问也是他的人,还让她和素问少接触,以免让人生疑。
冷祁宿隔三差五都会过来幽梅苑,有时同她一起用膳,有时和她品一壶香茗、闲聊几句;有时还在幽梅苑看书看到深夜才离去。
对于这个男人,莫霜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他平日很少出门,上朝也是偶尔皇帝所召才会去,一般时间都是在书房看书,有时也会在花园的凉亭内一手执白、一手执黑,自己跟自己下着棋。
除非偶尔十一王爷过来,他们才真正的对弈到深夜。
她不知道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到底是真的放下了,还是只是暂时蛰伏、蓄势待发?
不知为何,在这个外界传言说,南轩最闲情的王爷身上,她竟看出了孤寂,那种一个人浓烈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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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
他在灯下看着书,她躺在床上,无聊地数着帐顶上的繁纹,数累了,就翻过身,支着下颚,看着他绝美的侧脸。
他给她宠,却不给他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