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抿嘴微笑不语,而敬轩却佯装没事的只顾埋头吃饭。
回到内室,窦氏见李渊一直心事重重,便小心的问道:“酒桌上说笑么,你咋就不高兴呢。”
见李渊依然默不作声,窦氏面带喜悦道:“我看飞花像是对敬轩有点意思,要是能撮成她俩,倒也能拴住敬轩的心。”
李渊轻叹口气,底气不足的说:“怕是没那么简单,我怀疑那娃与十四年前的一场边塞疑案有关,弄不好是咱们的仇家。”
窦氏猛的一愣,目光狐疑道:“到底是咋回事?”
李渊略显不耐得说:“你就别问了,要是他能痛痛快快的答应这门婚事倒也罢了,若是执意不肯,怕是日后会有麻烦。”
窦氏略微沉吟了一下,面显不屑的说:“就算是他祖上与我们有啥误会或过节,他一个娃娃家,金钱美女的拥着,高头大马的威风着,就不信他还有心思造反?”
李渊长叹口气,神情忧郁的说:“走一步是一步吧,抽空你先探探口气,看他咋说。这娃不凡,要设法为我们所用。”
顿了一下,李渊像是自嘲般的笑笑说:“我看婉儿那丫头也眼巴巴的盯着人家,只要能把人留住,他喜欢那个都行。”
窦氏抿嘴一笑,鼻子冷哼道:“为个敬轩,你倒是肯下本钱,婉儿我还想给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呢。”
自私好像是人固有的天性,不然,古人也不会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之说。同是打小亲手养大的娃,飞花就可以轻松的许配给普通人家,而婉儿却要门当户对。
世间的怪事千千万,唯独情感二字最难说。有的人整日鬓发相触温情以待,也没有那种心颤酥麻的感觉。而有的人虽是初见,却令人怦然心动,不能自拔,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在作鬼?
尽管敬轩和飞花婉儿朝夕相伴练武,偶尔也免不了手足相触,鬓发向抚,二位美人还每每露些温媚风情,娇涩柔眸,但都没能让他心生涟漪,春情涌动。
奇怪的是,单单遇见三妹,竟让他初次感到了融进血液里的那种酥麻蠢动,和心跳体热的感觉。
虽然敬轩还不清楚那就是爱的涌动,春的信号,但他却十分愿意接受并享受那种诱人的感觉,甚至是渴望。
爱武之人,没有不喜欢宝剑的,并且还是传古的神器。
见敬轩嘴角挂着呓笑,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阚龙剑,世民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凑过来,声调略带酸气的嘟囔道:“爹爹还是疼你呀,让你在家陪妹妹玩,却让我盯着该死的突厥人。”
敬轩冲他暖暖一笑说:“咋?突厥人又来闹腾了?”
世民一副愤恨丧气的样子说:“那帮畜生,越过边境几十里放牧抢畜不说,昨天竟然突袭了边境的一个小村庄,洗劫了全部财物不说,还劫走了十几个青年男女给他们当奴隶。”
敬轩迟疑的问道:“咋不派官兵赶他们走呢?”
世民凄然一笑,一副无奈的样子说:“现如今内乱四起,诸侯各自称王,朝廷还哪有兵力顾及这里,这两年还不是靠爹爹手里的几万兵马硬撑着,不然,突厥人早打过山西了。”
敬轩静思了片刻,徐徐说出了一番话,便让世民欢欣雀跃,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