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她不是病了吗?”齐锦理所当然地说。
“你都不问问她为何会如此?”秀花问。
齐锦挠挠头,不懂秀花为何这么说。
那个姐姐病了需要医治这件事情,和她为什么病了有必然的关系么?
秀花觉得胸闷,着实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齐锦的性情。
想了想,秀花并没有将阮竹青的话都说给齐锦听,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那个蒋省赶走阮竹青,甚至还打了她,以至于她小产的事儿。
不说还好,秀花一说,齐锦立刻蹦起来了三尺高,怒道:“好一个混蛋!你等着,我这就过河去把那人打死了事!”
秀花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忙拉住他:“你是雁北王的外甥,人告你一个仗势欺人鱼肉乡里的罪名,你外祖罚还是不罚你?”
齐锦虽然毛躁气盛,却并不真的是笨蛋,听秀花说得有道理,便阴沉着脸问:“那你有办法?”
秀花点点头:“嗯,有,你肯听么?”
“什么办法?”齐锦有些不信任地问。
秀花笑了笑,向他进了一步,低声如此这般嘱咐了一通。
齐锦一听,眼睛都亮了:“真能行?”
“那就要看少将军你聪不聪明了。”秀花退了两步,笑道,“不过你性子毛躁,如果不是这事儿你做最适合,我确实信不过你。”
齐锦的混世魔王性子在这一刻,被秀花的话激发出来,一拍胸脯,道:“你放心,我肯定能做好。”
这时,魏封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粗犷汉子走过来,那汉子看见秀花,刚要说话,猛地又看见了齐锦,便都敛起了笑容,对着秀花作揖道:“少当家的。”
秀花知道这二位的举动是做给齐锦这个曾经闹上山寨的人看的,也不说破,只是笑道:“哥哥受累,船停在了哪儿?”
“没进渡口,而是停在了渡口上两里处。”那汉子道。
秀花点点头:“这里有一车好药,麻烦你一起搬到船上去。今夜就进渡口,明早起来,你们只管做出急等钱用的药商,但是也不能卖得太快,等一个大户。”
那汉子没料到秀花是要卖药,看了魏封一眼,见魏封也是一脸迷茫,就要问:“这……寨子里的药……”
“不是真卖,就是做个样子。”秀花道。
魏封见秀花说得坚决,就对那汉子说:“听少当家的吧。”
那汉子见魏封都如此说,便拱手领命,当真就要那车夫驾着车走。秀花一见,忙道:“走小路,别让人看见这马车。”
“是。”
秀花都安排停当,笑道:“好了,我去看看青娘姐姐,少将军也先休息吧,接下来,可就要看少将军了。”
齐锦拼命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嗯,你真聪明,这主意都能想到。”
秀花一笑,还没等说话,就瞥见远处慢悠悠过来了一匹马。
那马似是也患病了一般,干瘦的。
马上的人在月色下,衬得肤色惨白,单薄的身子缩在厚厚的毛皮斗篷里,仿佛随时都要从马上跌下来一般。
秀花的脸色立刻就没了笑容。
他怎么来了?
魏封没看见人,先看见的马,心里不由感慨了一句:
好马!怎么喂成了这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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