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这肯定是一场梦。不然乐于曼真的要被吓死了——这种话是丹野蕾说出口的?那个在训练时想打她脸的演员?痛恨她很久的灵魂伴侣?
&esp;&esp;「蕾,」
&esp;&esp;在丹野蕾还想再开口以前,乐于曼一脸忧虑地打断道:「我寧愿你直接搧我一巴掌。」
&esp;&esp;因为她甚至听不出这女人是不是在反讽。
&esp;&esp;「……你知道吗?」
&esp;&esp;丹野蕾翻了个白眼的模样倒是让她感到亲切一些了。走近病床,红发女人轻叹后又说道:「你的经纪人是我唯一没那么做的原因。」
&esp;&esp;「carol?」
&esp;&esp;「你该好好珍惜她。」
&esp;&esp;乐于曼一头雾水,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的。
&esp;&esp;「等一下,」
&esp;&esp;她差点忘了自己还吊着点滴,整个人都想下床了。
&esp;&esp;「你们聊了什么?」
&esp;&esp;「你是吃醋了吗?」
&esp;&esp;丹野蕾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眼神也彷彿得到那女人的真传。
&esp;&esp;「我?吃醋?」
&esp;&esp;乐于曼简直苦笑不得,只能暗自希望女经纪人没有趁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出卖她。呃,例如她的软糖包装纸收藏和用马克杯吃冰淇淋的习惯。
&esp;&esp;听着她紧张兮兮的回覆,丹野蕾倒只是花了点时间端详她,看上去并没有要调笑的意思。乐于曼从那双认真而更添魅力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神魂倾倒的蠢样,在这样的危险距离中她很轻易地又忘了话题一开始是绕着什么转。
&esp;&esp;「跟标记一样,你果然是直到不行的单箭头。」
&esp;&esp;丹野蕾冷不防地给出结论。
&esp;&esp;儘管乐于曼并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病房门在一阵喧闹中被打开了,她见到自己的父母匆匆走进来,然后红发演员看起来很自然地上去和两老打招呼。
&esp;&esp;「于曼现在没事了。」
&esp;&esp;当丹野蕾给出世纪难得一见的真心微笑,所有镜头都会向她聚焦。
&esp;&esp;「伯父,上次忘了自我介绍……」
&esp;&esp;而乐于曼对此的着迷就算躺在病床上也不会减少一分一毫,直到她的影后又开口将这推到另一个境界——
&esp;&esp;「我是于曼的灵魂伴侣。」
&esp;&esp;从萤幕传来过急的高频声音判断,她的心脏现在不适合承受这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