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人,此人手中提着一只粗瓷水壶,看打扮像是舒府的马夫。
凭借着卓越的嗅觉,舒颜很轻易就闻出隐隐有一股异味从那水壶里飘出,不由心下大惊,好家伙,小丫头这么有想法的吗?
好在刚才见情况不对,已经先让林嬷嬷将孩子们抱下去了,不然她还真怕会熏着了他们。
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场景,她下意识皱了皱眉,连忙吩咐几个小厮:“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堂姐出去治病,要是耽误了堂姐的病情你们谁来担待?”
几人得到命令,二话不说就拽着舒雅朝外拖去。
其他人也被舒颜的操作弄得一头雾水,好奇她到底要怎么给人“治病”。
舒家两房最近摩擦不断的事他们是知道的,本着不能放过每一口瓜的精神,都一窝蜂跟了出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舒雅色厉内荏地冲着舒颜吼道。
舒颜:“当然是给你治病啊!”
舒雅闻言,挣扎地更厉害了,“放屁,我根本没病!”
舒颜戏谑地看着她,“刚刚不是堂姐你说的,自己总会说错话吗,这嘴巴都不受人控制了,不是病是什么?”
“不仅如此,现在看来又多了个会说脏话的毛病。都是病,就得治啊!”
“堂姐放心,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偏方,专治说错话,保证药到病除。”
说罢,示意那位马夫上前,“赶紧给堂姑娘喂药吧,这病可拖不得。”
马夫得令后,不带任何迟疑,立马就要照做。
与此同时,他还一个劲的将自己的身体向后倾斜,就差将嫌弃写在脸上了。
舒雅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壶嘴,她已经能闻到从里面传出的尿骚味了。
她本来只是想恶心恶心舒颜,大庭广众之下,就算自己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料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没想到她会这样恶毒!
舒雅不顾身上的禁锢,再次剧烈地挣扎起来,却始终挣脱不得。
她眼神环顾四周,看着舒颜身后的众人,这些人都是今日过来参加那两个小崽子满月宴的。
“快让她住手,你们就这么看着她胡作非,就不怕今天的事传出去了别人说你们见死不救吗?”
原本还有几位不赞同舒颜的做法,想要开口阻止的,但当她这理所当然的话一出,那几位瞬间就闭上了自己张到一半的嘴。
见还是没有人出来阻止,反倒都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舒雅一下子连带着将所有人都给恨上了,说起话来也越发没了顾忌。
偏偏那马夫也是个妙人,他见舒雅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也不急着喂她喝东西了,只配合着舒雅脑袋挪动的方向忽远忽近地吊着,就想听她说说心理话。
“你们这帮趋炎附势的小人,以前我祖父还在的时候,你们一个个不是都上赶着巴结我家吗?那副模样,简直比我家的下人都不如。”
“怎么,现在祖父才走了几年,你们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又有几人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援手。
“还有你们。”
舒雅红着眼看了向站在一起的几个小娘子,“平日里像哈巴狗一样追在我身后讨好我,现在装什么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