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原本想的是,福晋要是露出一点不想让她管事的意思来,她就顺水推舟卸了差事,带着弘暄去园子里转一转,也?算是散散心。
这段日子四爷顾及不上他,弘晖那病了两场,只剩下弘暄一个人带着?三阿哥在前面,她总觉得弘暄有点被最近的事情?给影响了。
反正她管了两年,别的地方不说,自己的院子肯定是弄得密不透风,其?他的事情?心里也?有了章程,没必要跟福晋争一时的长短。
哪知道福晋根本没这个意思,她出门?出得频繁,时舒只能把大部分心思用在弘暄身上。
她知道大部分事情?弘暄都能自个儿想明?白?,但整天闷在屋子里也?是伤神,时舒就先跟四爷通了气,想能不能给弘暄找点事情?做。
四爷想了想,就叫弘暄去外面走动,把原身阿玛和哥哥的位置都动一动。
太子虽然只被废了那么?一段时间,但实际上被连累的人不少,重要的不重要的官员砍了一大堆,趁着?这时候正好能让他们往上升。
这其?实算不上是个差事,四爷一句话就能叫人办了,但弘暄知道了还?是开?心得了不得,阿玛整日忙碌,他这个长子却只能闷在家里教三阿哥,他心里一直不是滋味。
再一想往常亲厚的堂哥们,废直郡王家的都跟着?关在了府里,太子那边更是讳莫如深,诚王家的轻易不出来走动,跟他同龄的也?就这几个,现在却几乎一个都见不着?,叫人心凉。
弘暄领了这个差事没多久,那边弘晖的病就差不多好了,不过也?没回前院去住着?,而是跟着?福晋出门?了,去的是乌拉那拉家。
府上的大夫给二格格和三阿哥来把脉,耿氏和钮祜禄氏陪坐在一边,等到?大夫下去开?方子,耿氏状似无意地说了句:“天气暖和了,可咱们府里这位大夫倒是越发忙了,不光要顾着?咱们这边,还?要给二阿哥那儿送药丸子呢。”
时舒听了就知道,弘晖的身体应该是没好全,就被福晋带出去见人了,想来想去,原因就只有弘暄有了个差事这件事刺激到?福晋了。
福晋面上瞧着?对那两年的养病生涯没什么?反应,仿佛她真的是病了一样,但其?实也?被关得有点急了。
弘暄已经十五岁,眼看着?就要说亲,再接着?就是领差事,她不能不着?急。
反观弘晖,因为落水那件事消沉了不少,身体也?没以前那么?健康了,四爷虽然有心培养嫡子,但是耐不住身上差事多,有时候根本来不及。
四爷不在,就是弘暄管着?底下的两个弟弟,而弘晖远着?福晋,反而和弘暄亲近起来了。
时舒乐见其?成?,福晋坐不住了,差事,宠爱都是其?次,她不能叫这唯一的一个儿子被弘暄给笼络过去,而且还?是甘居其?下的那种。
于?是亲自带着?弘晖去见了他的舅舅们,一来是趁着?这时候也?许能给娘家的兄弟帮衬一二,二来就是联络感情?了。
复立太子之后,皇上又?开?始了四处巡游,先前传闻皇上圣体有恙的传闻就不攻自破了。
四爷大多数时候还?是留在京中,只是和先前不同的是,这一回他留在京中是被安排了差事的,而复立后的太子则次次跟随出巡,再没有过监国的权力。
随着?四爷逐渐得了皇上信重,时舒阿玛和哥哥的仕途也?愈发稳当,一家子的日子越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