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平时,福晋也不会多加为难她,可这会儿,她却是正好撞在了福晋要拿人立威的时候。
那拉氏心?中苦笑,面上却不愿露出半点,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就算是落在了下风,也绝不愿意叫人瞧见自?己有半分狼狈。
时舒把这些人各自?反应看在眼里,心?知她们?也开始疑惑那个好说话的原身怎么如今变了个人似的,这也是她改变的第一步。
人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全然移了性?情的,放在现代也许会被拉去看心?理医生?,放在这会儿,要么是失心?疯,要么是找人来给?她跳大神?驱邪。
无论什么都是不好的预兆,大阿哥和?大格格就更回不来了。她不能让别人心?里有了这样的猜疑,只能徐徐图之,让人以为她是慢慢学聪明了。
二人皆已认罪。
福晋心?头微松,叫人把朝霞和?陈氏身边两?个宫女拖下去打板子,旋即又叫让后院里的奴才?都去亲眼看着,也算是个警醒。
如此一来,既可以震慑到那些心?里头有鬼的奴才?,让他们?胡作非为之前想一想自?己是个什么下场,让那些没做亏心?事的奴才?看了,以后做事之前也要掂量掂量。
时舒也不禁要感?叹一句福晋的手段,底下奴才?对主子的忠心?,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聚拢起来的。
原身之前对身边的人好,想博个好名?声当然可以,奴才?犯了小错轻罚也无妨,可是大错是必须要重罚的,要是无论大错小错都能靠着求饶逃过?去,只会纵得他们?越来越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做错了要罚,做好了要赏,这才?是正理,而在这之前,也要把什么事情对,什么事情错提前声明了,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得先把规矩立好了,他们?自?己心?里才?有数。
这些人地位虽然卑微,但头脑并不输给?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们?,甚至有时候还能把主子拿捏住,是绝不能小瞧的。
行?刑完毕,是一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嬷嬷进来回话,衣襟上仿佛还带着几丝血腥气味,让陈格格霎时吓得往后缩了缩,面上的平静荡然无存。
福晋只当作没看到,转而吩咐道:“把那宫女送回内务府去吧。”
打了几十板子,要是不好好治,自?然只有等死的份,福晋要用她的死来警醒众人,但也不好让她死在王府里头,平添晦气,还是送回内务府交由?他们?处理得好。
等嬷嬷走后,陈格格慌忙膝行?至福晋跟前,替自?己辩解道:“福晋明鉴,那些药粉是奴才?自?己用的安神?方子里头的,奴才?断无害人之心?,也万万不敢有此心?。”
她不怕福晋把她禁足或是罚抄经,可她害怕福晋也像方才?那样叫人把她拖出去打。
留下病根子是小事,去了衣裳被打板子,丢了体面才?是大事,日后王爷恐怕也再也不叫她侍候了。
福晋见她这样,心?知她是怕了,才?温声道:“你既有了这样的心?思,王府里断是容不得你的,念在你也是大选入宫,即日起禁足,每日跪着抄五个时辰的佛经,祛祛心?里那些恶念,什么时候悔改思过?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陈氏听了前半句,面色稍缓,听到后半句时却面色煞白,每日跪着抄六个时辰佛经,这跟打板子的区别也就在于失不失体面。
可是她要这体面有什么用,禁足到不知何年何月,届时王爷就再也想不起她这个人了。
时舒眼看着陈格格从面色平静变得慌乱狼狈,紧接着又是在自?己面前磕头求她原谅,心?里倒是没什么波澜,自?己种下的苦果当然要自?己咽下去。
但为了维持人设,时舒只能面上露出几分厌恶和?不忍,但还是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叫旁人看了,只以为她是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原谅陈氏。
福晋看在眼里,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再好捏的软柿子,这下差点叫人给?害死,从鬼门关上走了一趟回来,也该有些转变了。
否则王爷迟早还会把大格格和?大阿哥带走,省得两?个孩子也被养蠢了。
陈氏被人强行?搀了下去后,福晋又道:“那拉氏,你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入府之时,样样规矩都很好,怎么如今松懈了,若不是富察氏警醒,你可知自?己险些酿成一场祸事?大阿哥和?大格格如今尚且年幼,又如何能离得了生?母?”
那拉氏心?知福晋此言是在提醒富察氏,但也不得不应下,概因?她说的是实话。
若是真叫陈氏的计策成了,大阿哥还好,以大格格那副羸弱身子,和?那个性?子,没人好好照料,只怕也是夭折的命。
只不过?她自?己虽然没有要和?富察氏交好的意思,但也绝不想让富察氏怨恨上她,因?此又诚心?向时舒行?了礼,以示自?己的歉意,又在心?里盘算着,把要送给?富察氏致歉的东西再厚上几分才?是。
时舒避过?这一礼,还是一副一切听福晋的模样,此时说什么也不好,倒不如闭嘴。
那拉氏心?里有些失落,但也无法,只能听着福晋对她的斥责。
她罪责轻,最后还是得了六个月的禁足,每日要跪着抄佛经一个时辰,也是抄到福晋满意为止。
虽然知道福晋不会让她跪太?久坏了身子,但听到六个月禁足时,那拉氏险些没忍住要向福晋辩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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