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芯蓝并没想到会这么快,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先前的心理,是能拖一刻算一刻,所以在洗澡时,她尽量拖延,实在不想走出去,面对那即将发生可怕的风暴。
万承辉显得很不耐烦,“你洗澡要这么久?”
“我、我很快就好,你先出去吧。”杜芯蓝抱着一线希望祈求他。
“放下你的手。”万承辉根本不理会她的央求,眼神直勾勾望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那曼妙的身段,在水气氤氲之中,有一具莹白剔透的娇躯,散发出青春惑人的魅力。
可惜,重要的部位,全让毛巾遮挡住了。
“放开你的手,拿下浴巾!”万承辉看到杜芯蓝并没有照自己所说的做,皱了皱眉,于是又一次重复了命令,语气变得更加坚决与蛮横。
“你别这么着急行不行。”杜芯蓝情急之下改变了态度,勉强压住慌张,挤出一丝笑容,“要有点情趣,慢慢来,不是更好吗?”
“我现在需要的不是慢慢来。”万承辉的眼光锁定在她身上,“我喜欢刺激,太磨蹭的话,就没有刺激感了。”
杜芯蓝心底暗骂:“见鬼的刺激,刺激死你最好了!”
“让你自己放下来,难道还要我说第三遍吗?”万承辉的耐性似乎已将殆尽,那结合了妖孽与优雅的帅气面孔上,渗出让人心悸的凌厉,语气已没有回旋余地。
杜芯蓝的手在颤抖,咬住自己的唇瓣,咬出牙印出来,终于慢慢放下了手。
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已经没有反抗的可能了,如果继续执拗,跟对方唱反调,惹恼这个喜怒无常的暴戾男,救不了陈浩雄,也帮不了自己困境里的母亲。
杜芯蓝的头发已完全打散了,冲洗后,如今还是**的,有几缕披散到前边的面颊上,乌黑的发丝衬着雪白的脸,让她整个人在凌乱中看起来更加楚楚娇弱,那眸色,已迷蒙如水。
“芯蓝,你一定要等我。”
某个男人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却是深藏在记忆中的话语……
那是让她牵挂着的人,那是她一直回味的话语,但,说话的那个人呢?
在即将失去一切的时候,杜芯蓝又想起了他,心底的酸楚与痛苦,如洪水泛溢,她一直在等,在守候,但从今天以后,自己还有资格等他吗?
当一切都结束了之后,杜芯蓝已经累极,她的精神已处于近乎昏沉错乱的状态,恍恍惚惚中,似乎觉得眼前的男人,就是她一直思念惦记的那个人……
你一定要等我。
曾经离开时,他坚定的告诉她,你一定要等我,我会回来的。
梓轩,我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六年了,离开时,她还是个处在花季雨季的少女,虽然六年过去了,她始终没有忘记,她不知道他是否忘记了自己,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还会回来……
但,就算如今他回来,她也不是当初的她了!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残忍的对她。
杜芯蓝的泪水,突然又如决堤之水一般倾落。
 ;。。。 ; ; 杜芯蓝看到这里,想起了曾在新闻中看到,关于万承辉的背景,是和黑白道似乎都有关系的,势力在c市几乎一手遮天,如今亲眼所见这汹汹气势,内心更加寒栗透顶。
对付这么样一个人,究竟要怎样的手段,才能办得到?
她已经彻底绝望了。
看着她一脸绝望的表情,万承辉满意的牵起了嘴角,他抬脚来到她面前蹲下,修长的手指轻抬起她的下巴,他的脸上带着邪笑:“杜芯蓝,你逃不了了。”
说完,手一收便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而杜芯蓝则是被那些保镖带着走出了大门。
夜,万承辉的私家别墅内。
杜芯蓝就这么到了万承辉的家里,她知道,自己今天一踏进这个地方,只怕想出去是难如登天了,但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与不容反抗。
那粗大的黑铁院门,就似乎是铁牢的大门一般,隔绝了内外的世界。
客厅内,豪华的装潢、铺张的陈设,仿若欧洲王室贵族般的气派,杜芯蓝就算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情景,如今真的亲眼所见了,仍然觉得乍舌,她感觉自己就像走入了一幅油画。
有钱就是奢侈啊!
她内心感叹着,也想到自己所钱所困为生活所苦的窘境,深深感叹着人和人的不同命。
诺大的豪宅内安静异常,似乎没什么人存在,后来她才知道,这里只有一个女佣与司机,是住在外院的,万承辉有吩咐时随时按铃叫他们,平时,不允许随意踏入内厅。
“坐过来。”万承辉优雅地打开了一瓶酒,转身望向木雕般呆立在沙发前的杜芯蓝。
“我……我想问你。”杜芯蓝讷讷地张开嘴,极力让自己鼓起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