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万事讲个缘字,问个因果。若真是这般,不知她前生种了什么因才结了今日这个果。
看着陈昭仪的经历,好像,是福是祸,有时,只是你我他一念之见的结果。
可她已经很厉害了是不是,至少她过得好,过的本分,什么才是公仪绯乐见的,贵妃跋扈,他不也纵了这么多年,他的脾气可真是好。
他是皇帝,皇帝能治的下整个国家无数的百姓,这后宫的女人,他会奈何不了。
她们只是他稳固前朝的手段罢了,自古以来就是如此,真真能让皇帝爱而宠的人能有多少。很多时候,皇帝宠人不爱,爱而不能宠。后者只怕是八点档电视剧了吧。
“娘娘,皇上来了。”紫竹说道。
“嗯,知道了。”什么时辰来都无妨,淡定就好。
倪越稍作整理了一下仪容,公仪绯就进来了。
这一次,皇帝恐怕是为昭仪的事情心中不悦,她该不该救此事议论议论呢,公仪绯好像不怎么忌讳,怎经她也谈起过沥川的事情,自己不说错就好了,想来他不会怪罪。
作者有话要说:
☆、皇子珀儿
她是半弯着身子,忽一抬头,不想生生撞到了公仪绯的下巴,“臣妾失礼了,”她倒抽一口气,原来在他的面前想要淡定还是有难度的。
公仪绯浅浅勾唇,双手将她扶起,带着丝丝冰凉的手指,从她的手臂之下穿过,搂住她的腰。
动作真是太TM的顺手了!倪越缓缓站起来,微低首问道:“皇上可用过晚膳了。”
“嗯。”
两人对坐在长塌上,倪越瞟了一眼窗外,呃。。。天还没有黑。
公仪绯的目光集中在她的小脸上,道;“白天的事情,颖儿受惊了。”
受。。。受惊,难不成,他这是特地来安慰自己的。倪越受宠若惊般,小声支吾,“臣妾。。。只是没想到永和宫会出这么大的乱子。”
公仪绯柔柔的目光注视着她,手抚上她的秀发,道:“与你无关。”
“不知昭仪如何了,太后一定很伤心吧!”
伤心是必然的,毕竟是太后一直宠着长大的,公仪绯拉长了语调,道:“是啊!”
倪越试探地问着:“那么皇上决计如何做,既不能伤了太后的心,又不能违了宫规。”
公仪绯反问道:“你说,朕该怎么做。”
倪越伸手握住公仪绯的,指尖传来凉意,她稳了稳心神,道:“臣妾听说昭仪时常侍奉在太后身边,想必昭仪不在的日子,太后一定挂念,臣妾听闻太后素爱礼佛,皇上既是让昭仪思过,不若让昭仪去西佛堂抄抄佛经,一来可为太后皇上祈福,而来也可让昭仪静静心,臣妾以为比闭门在永和宫好一些,皇上以为如何?”
“甚好。”公仪绯赞道。西佛堂离永寿宫最近,太后可以宽宽心了,昭仪在永和宫什么情况,他大概可以想象,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什么大事,便当做不知道罢了,只是永和宫的掌事姑姑却把事情做的六宫尽知,他不得不出声。
“不知皇后打算如何处置折碧?”
“颖儿怎么问起她?”
倪越吸了一口气,叹道:“臣妾只是觉得,折碧是个有勇气的。”
公仪绯点点头,道;“她原本是伺候母后的,在宫里已有多年,自然有胆识些。”
难怪,换了旁人,怕是不敢如此跑出禁闭之地,她敢做,心中定是揣着太后不会袖手旁观心思。
转眼间天色已暗,公仪绯挥手屏退了下人,抱起她走进内殿,她半跪在床上替他解开了外衣,本以为他会。。。没想到他却是搂着她躺下,声音比较轻,道:“睡吧。”
意思是,今晚上什么也不做,咳咳,倪越顿时想拍死自己,你是想他怎么着来着。
她合身躺在他的身侧,一只手搁在他的身上,然后头埋在肩膀边,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慢慢闭上了眼睛。她想,倒省了明天一碗药了,只是公仪绯是怎么想的呀,温软香美人在侧,坐怀不乱么。哎哎,不想了,真困,好好睡一觉吧,今天有够累的。
月光通过半掩的窗扉洒落了一地散光,明净而透亮,公仪绯倾听者怀中人绵长的呼吸声,睁开了眼睛,从未注意过她的睡姿,不经意间,映着月光,看到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露出了薄被,他一点点儿靠近了她的脸,凑得更近,伸出手,柔和地划过她的额头,柳眉,俏鼻,诱唇,忍不住地在唇边磨砂了一会儿天,然后带着不稳的气息,吻上湿润的粉唇,舌尖抵着唇瓣,好像在细细地描摹,怀中的人儿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竟是亲昵了一声,侧过了脸,公仪绯不由地低笑一声,真是毫无防备地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