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听说徐璐媛不自重,还流过孩子,他就躲起来了么?甚至脸当着面跟徐璐媛说明白的勇气都没有。
谢三说完这番话,推开傻愣愣的许国梁就坐在一旁了。
这一夜,许国梁都在发呆,就算回到自己屋子,也没睡好觉。他思来想去,想着这些年他做得那些混蛋事。却不得不承认,谢三虽然说话难听,却真是把他看透了。
明明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谢三也比他大不了几岁,可这人却这样厉害。
到了天亮的时候,许国梁头疼得厉害,他觉得当务之急,别真搅了母亲的婚事才好。
于是,一大早,许国梁就堵在母亲的房门口。
许母心中有事,自然也早早醒了。推门出去的时候,看见许国梁,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是真对这儿子彻底寒了心,并不想再搭理他。
反倒是许国梁,一直跟在她身后认错,甚至激动得连打自己嘴巴,说他说错话了,不应该那么说母亲。并且也同意了母亲嫁给马叔的事。
可惜,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许母冷笑一声。“还嫁什么?我这样的人早该熄了那份心思,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得了。”
许国梁听了这话,一时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劝母亲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许母却冷眼看着他,讽刺道:“我不嫁了,还不是合了你的心。只是你以后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将来我也不要你养老。等过了节,你就去念书,别再回来了。”
两人完全是拧上了,许国梁怎么道歉,怎么说软话都不行。许母是铁了心,要冷他到底了。
很快,董香香和谢三也都起来了。两人也都忙着安抚许母。不能因为一时气话,就断了一世姻缘。
许国梁甚至赌咒发誓,他以后一定会成器,一定立起来当个大丈夫,再也不小心眼,干这些小人行径的混账事了。
许母哭骂道:“我养你20年,你就长歪20年。从小看老,你今年都二十了,还这般模样,以后真能好起来么?你别当我是傻子蒙骗了!”
许国梁无力辩驳,慌乱中又生了一计,拉着谢三就胡乱说道:“三哥是个明白人,以后他自然会教导我!”他这是跟董香香学得称呼。
谢三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懵了。他聪明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吃过亏。谁成想一时不慎,竟被许国梁这二傻子给硬赖上了?
这许国梁是真有毛病吧?昨天骂他不够爽,以后还要他教导?
谢三心中顿时升起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不容易娶了个可心乖巧的媳妇,却背了一个臭狗皮膏药大舅子。
只是,许母那么伤心,眼睛都哭肿了,满脸都是绝望。他又不能真的一脚把许国梁踹开,叫他哪凉快滚哪去。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是呀,岳母您放心,以后国梁在干糊涂事,我定会帮您骂他的。”
许母听了这话,犹豫着问谢三:“就他这德行,还能好得了?”
谢三皮笑肉不笑地说:“慢慢调教着,总能让他懂得点事理的。”
“你当真要教他?”许母又问。
“嗯。”谢三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反正也就是没事的时候,把许国梁这蠢货从头到尾骂一顿而已。好像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反正三爷牙口好,除了吃点心,就最擅长骂人了。
到了这时,许母的情绪总算稍微缓和下来。董香香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整个春节,许家都是在兵荒马乱中渡过的。
好不容易等到大年初六,马叔带着礼物去许家了。一家人坐在一起,总算是正式见了面。许国梁虽然有点勉强,倒也说了一些好听的场面话。
只是许母脸上却显得有些犹豫。
后来董香香特意安排母亲和马叔在吃午饭前单独谈话。马叔也不知道给了什么承诺,反正许母终于是放下了心事。这事才算过去了。
吃饭的时候,许国梁正式给马叔和谢三敬了酒。请他们以后好好照顾母亲和妹妹。马叔和谢三也都郑重答应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没耽误正事。
隔天,谢三和董香香就出发回京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