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想不到您老人家年纪大都大了,火气还这么旺。您这么急着想把子衿处死,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子衿说出来呀?”子衿慢条斯理道。
“你,你——皇帝,你看看,她居然公然顶撞哀家!”太后气的脸色苍白,语气都颤了。
子衿一张小脸布满冰霜,如若不是为了救楊芷,她还不想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可是如果她不说出真相,只怕楊芷就完了。
幸好皇宫里的天牢被烧毁,楊芷就算被押走,估计也得明天才能到达监牢。如果她顺利的话,救出她也有可能。
但是这件事她必须要小心,否则,死的不是她一个,芳华等人只怕也逃不了。
淳于烈眉头微微皱起:“太后,稍安勿躁,就算判普通百姓死刑,也得有个审判过程。何况柳妃乃是孤的妃子,更要慎重。柳妃,你说那孩子乃是孤的孩子,为何孤不记得?”
子衿缓缓跪下,心中酸涩无比,一想起那还没有出世就失去的孩子,她的心中就说不出的难受。
“莲亭之中,皇上被人下了药,眼睛根本就看不清眼前之人,又怎么会知道和你缠绵之人不是子衿呢?”
“你放肆!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谁敢给皇上下药?再说了,那日之人明明是紫贵妃,你胆敢污蔑紫贵妃!”太后疾言厉色,失算啊,万想不到那日居然是她。倘若知道是她,她当天晚上就把她给灭了。
紫郡脸色惨白,身子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一丝苦笑挂上唇角,自作孽不可活,也许,她就是因为背叛了楚亲王,老天爷才会如此惩罚她吧?
“太后,让她讲完。”凭直觉,淳于烈也觉得莲亭的事情有异,那天他不过喝了两杯酒,就醉成了那样。而且当时眼皮沉重,确实是睁不开眼睛。
难不成真有人给他下药?真真是狗胆包天!
子衿缓缓道:“当日,子衿送还上官昭仪所送漆盘,走在御花园路上被人袭击。醒来时,已经躺在冷宫一角。当时身上的反应,子衿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于是咬牙躲在了墙角茅草中……”
子衿把当时的情况重新讲了一遍,临了,当然,她忽略
了自己因为药性,把他看作了淳子楚这事。
临了,子衿说道:“子衿记得,当时皇上是撕烂了子衿的衣裙。子衿临走时,把衣裙包在了一起,抱着跑了的。敬德公公带着人上岛上找子衿时,子衿打晕了一名小太监,换了他的衣服穿上。然后子衿把那衣服埋在了一个坑里,上面还压了一块大石头。如若皇上不信,去子衿所说的地方,一看就知。”
太后脸涨了猪肝色,实在想不到,这个小贱人,居然还留了一手!
“来人,去柳妃说的那地方,找找看,快点!”淳于烈负手而立,浑身冰冷的气息,又一次弥漫开来。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手里提着一个包,急匆匆赶来。
“打开!”淳于烈冷声道。
侍卫慌忙把衣服打开,里面果然就是一件淡紫色纱裙,那裙子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正是子衿曾经穿过的那件。
“哀家怎么知道,这衣服不是这个贱人后来埋去的?”太后狠狠说道。
“孤知道,就是这件衣服。”淳于烈摘下随身携带的香囊,打开,里面有一个布丝,和地上的那包衣服一对比,合在一起,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