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呆,肚子痛还是大笑个不停:“老大,你真他妈的有意思。老子家有会啄人的大公鸡,跳起来啄死你们,要不,老子放了狗来咬你们!”
俞文照一呆:“奶奶的,老子为的是那些鞑子兵好,说错了什么?好笑个屁呀你?!”
肚子痛的腰立即便直了起来:“不好笑么?大王,真是想不到你对人竟是这样的绝,真真假假,连了那帮湖都只有喝你洗脚水的份,小的佩服,佩服?”
两人自顾了说话,却听得了丁七郎他们一个个匪夷所思,都傻了,比了半个月前肚子痛把了看守杀得精光出现在他们眼前还跟他们说了十二恶人全部都在时高兴得傻了都还傻。
俞文照却瞪着肚子痛:“你干么要帮了这姓丁的?”
肚子痛笑个不停:“因为小的是他们的老祖宗!”
俞文照却没有笑,脸上尽是杀气,刚才若不是肚子痛拦了,丁七郎那右手也要立时废了,这些年合了十二恶人之力教的纵只是个白痴,也早该是个大高手了,更何况俞文照天性聪明,只是七八岁就有了极深的机心,丁七郎没瞧出他的深浅,连了他把个屁都没当,哪有半点的提防,这可是比临场轻敌还严重百倍!
肚子痛苦笑:“大王,你就瞧了他们这些年也吃了这许多的苦的份上,算是小的求你的,放过他们这一次罢!”
丁七郎听得呆了,虽是不知道这小鬼的来历,却也再不敢说话了。
俞文照冷笑:“放了他们?当年那姓高的两个狗日的又何曾放得我过?”
肚子痛不笑了:“是是是,那些龟儿子不是人。但是,那姓丁的还算个人的,这些家伙都还不坏,留了他对你真的是有好处的!”
吴没骨头从了门外走进来应声道:“我说呀肚老皮你个草包,老丁是我们的孙子,却不是他的,你给他说那么多作什么?”
肚子痛眼一瞪,还没说话,丁七郎已是跳了起来:“小子,老子才不管你是什么,老子也不要你放过老子,来罢!”
俞文照呆了一呆,笑了:“他奶奶的,你说的也不错,真他奶奶的不错,老子哪比得上你们六年间用尽的心思找自己武功上的不足呀,老子只不过是从六年前才开始学的,而且在学功夫前还有大病重伤在身,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了——”那个了字刚一出口,肚子痛和吴没骨头就知道这小王八蛋是要翻脸了,伸手便格,两人一左一右夹了这小王八蛋,齐地出手,竟是没拦住,刚一截了个空,就知道不好玩了,俞文照双手向了丁七郎推去,手上力道去得极重,连了肚子痛和吴没骨头这两在高手都当了丁七郎要倒霉了,不想丁七郎抛下了斧柄,单掌同了俞文照双掌合将起来相差却是无几,抬手相击,竟只是轻轻地叭了一声,丁七郎给俞文照一掌逼得退了两步半,俞文照虽是连身子都没晃,眼里却现出了惊异之极的神色:“妈的,果然这几年练得不错了,好你个龟儿子。”
吴没骨头没想到丁七郎居然能挡得下极厉害的一掌,不禁眉开眼笑:“老大,你瞧了,这小子怎样?”
俞文照没作声,死盯了丁七郎,半天都不说话,肚子痛眼里也净是笑意,也没作声,笑吟吟的瞧了俞文照。
丁七郎却是更是惊呆了,想不到这眼前比王八蛋还他妈妈王八蛋十倍的小王八蛋竟有这样的功夫,若是照了六年前,他自是看不出这一招的高明之处,但这六年的苦囚,竟是老天给了他的闭关苦修的机会一样,这六年,他已是高得同了十二恶人当年相聚时不相上下了,他已是看出了这一掌只是要一个快字,刚才一击当真是快到了无以复加,竟然肚子痛和吴没骨头两人联了手都挡他不住!
丁七郎还在发呆,俞文照已是转了身向了肚子痛两人:“老子要走了,你们不用送了,叫了这小子到大都城等我!”
肚子痛一呆:“苦瓜脸他们明天就要到了,你不见他们一见么?”
俞文照想不想:“不见,老子是瞎子,瞧得见人么?”
刚才还是一脸杀气,转眼间脸上已笑得像是个娶了媳妇的媳妇迷,两种脸色之间转换之快,瞧得肚子痛头皮发麻:“大王,你走好了,小人不送了。小心路上有狗呀!”
俞文照冷笑着,施施然地向了外面走去,只是留了目瞪嘴巴呆的一帮人在草房中张口结舌头。
俞文照走出来了,看了官道上一地的元兵尸身,叹了口气:“你奶奶的,老子都跟你们这些王八蛋说了老子家里有会啄人的鸡,会跳起来啄你们的,还有一条会咬人的狗,老子放了它的话,咬得你们一个个跟了狗一样,他娘的,你们都不信老子的话,这回怕了罢!连了老子家的大公鸡和大花狗都没放出来,你们就他奶奶的了了帐了,倒活该老子发点财!”
这小王八蛋大白天竟就在官道上搜起死尸的身了,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才收了一小包金银,搜得完了,才细细地看,不禁失笑:“妈的,老子说这些鞑子为了几千两金子就要追老子得这么远,这些家伙身上刮的居然有这么多的乌银假货,穷得真他妈的没法说也没话说了,难道竟是忽必烈没给你们发饷么?”
那帮人兀自留在了草棚里没出来,却是都得了吴没骨头的吩咐:“那小太岁没走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跛子从缝里张了几次,看见了俞文照认认真真地拿死人的钱,哭笑不得地给众人一说,众人也都是哭笑不得,还是丁七郎道:“那小子在外面,不如我们在这里头吃了晚饭乘夜里路罢!那倒也凉快些。”
十五鬼郎中
俞文照一路走了,一路把了身上的金银乱丢,一离了平晋,好些时候都是有了钱都用不了,行商都给元兵管得极紧,动则打人抄了货物,若不是那些打点关节极是到位的商人,休想安安稳稳地做生意,那些面面俱到的人又大多在了大通衢处,到了僻静地方挣鬼的钱呀但是一路上的大户却叫苦不迭,自了平晋向北,一路上每天都有失窃,少则几百,多则上千的银子第二天去看时平空都没了
偷了银子自己用不上,却是大户人家的命根子,俞文照每天都是睡了在人的房上,等了要听失盗大户的鬼叫
这一天,到得一处林子里头,天色将晚,找了柴生了堆火,那天给元兵追得掉了的那鸡爪骨也给他捡了回来别在耳朵上,这时候拿了下来横咬大口中,拿了一个元宝在手里头,对准了树后疾窜而过去时的野兔就打,那野地兔项上给他打个正着,力道出手又重,那野兔大地上翻了个身,挣了几挣,就不动了,俞文照笑嘻嘻地走上前,提了野兔的两条后腿,就往溪边走,却听了一人道:“小兄弟,小老儿错过了宿头,肚中又饿,相烦则个,我用了银子买你些兔肉,可好么?”
俞文照张大的眼,笑着点头道:“这也是随手打来了,何用银子?老仗不嫌,晚生已是有幸!”边说了,取了小刀子就了溪水洗=剥干净了,穿在一根树枝上架在火上烤将起来,老头也是个没说话先笑的人,两人两张脸上尽是笑,笑得好像是老子见了儿子和儿子见了老子那样高兴。
待得烤好了,老头从怀里拿了一把匕首来割肉,那匕首寒光流闪,形式古雅,相隔得有五六尺远,俞文照也还觉得那短匕上寒气森然,一瞧就知是极为珍贵之物,这老头竟用了来割肉,俞文照看得眼珠子直打转,算计了要想个法子拿了来自己用。
“请呀,老先生!”
“还是小兄弟你请!”
“你请你请,请呀,老先生不用客气,老吾老以及吾人之老,敬老是后辈晚生们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