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司徒浩然的话,徐天赐也禁不住笑了笑,心中宽慰了许多,是啊,许多事目前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何必庸人自扰呢?
五百海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司徒浩然所租赁的这条小船是一条名副其实的小船,船舱低矮,夹板狭窄,仅容两人并肩走过,船夫正在船尾摇浆,阿柔独自一人坐在船舱里,她依旧是晕船的,索性睡去了,徐天赐就这样陪着司徒浩然坐在甲板上,一边看着海景擦身而过,一边品茗。
“小兄弟,我观你身上玄气颇重,更以小小年纪便成就了四级养灵玄丹师,却不知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修炼的?”司徒浩然一手端茶杯,一手捏着盖子,嘴唇轻启,轻轻的吹拂着水面的茶根,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徐天赐沉吟片刻,他不太清楚是否该对司徒浩然据实相告。若是据实相告,实际上徐天赐从开始接触玄丹炼制到成为四级养灵级玄丹师只不过用了不足一月的时间,他思虑着若是这样回答,是否会让对得他太骄傲了;而若不据实相告,徐天赐心中又过意不去,毕竟可以看出这个司徒浩然是以真诚待人的。
“怎么?是否我问了什么不该问之事?”司徒浩然是一位湖,自然看穿了徐天赐为难的情形,他温和的一笑,说道,“不妨事,我们这个话题就算结束了。”
“不……”徐天赐咬了咬牙,说道,“实不相瞒,我不过修炼了一个多月,入门全是我那朋友带的。”徐天赐指了指正在船舱内休息的阿柔。
“噗嗤?”司徒浩然纵使见多识广,听了徐天赐这样一说,也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他惊讶的张了张嘴巴,连手里正捧着茶杯一事都给忘记了,竟然险些将茶泼了出来。
“呵呵,这就是我有些疑虑的原因啊,我也知道这是有些不可思议。”徐天赐淡淡的笑了笑,他的眼睛从司徒浩然身上移开,将目光投到海面上,此时正直阳光明媚之际,柔和的阳光投射到风平浪静的海面上,将附近的海域照映的波光粼粼,十分的好看。
“天才!”司徒浩然张了张嘴吧,终于叹息道,“天才啊!”
“与其说是天才,倒不如说是机遇了,不错,我虽然天资不错,但是若没有诸般机遇,只怕此时的我,依旧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依旧窝在下界,呵呵,说不定已经随着下界的消亡而烟消云散了。”徐天赐淡然的笑容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特别的有朝气。
司徒浩然呵呵笑了两声,摇了摇头,说道:“同样是机遇,若是不同的人遇到了,也会有不同的结果,说到底,还是你底子好,我活了这一百多岁,自认为已经是一个天才人物,二九岁成为玄师,三十岁晋级为玄师……更在短短数十年之内能成为顶级掌地天玄者,在门派内得到众人的赞许,这许多年来头上萦绕光环无数,若不是
遇到小兄弟你,我险些就自以为是自高自傲了,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此言不虚,此言不虚啊!”
司徒浩然说完,连连叹息,他脸上露出了落寞神情,唏嘘不已,想来是终于遇到一个比他还强的年轻人,心头有些不适了,但是心胸宽广的他很快便将这落寞卸下,复又与徐天赐谈笑风生起来。
“司徒浩然前辈……”徐天赐刚一开口,便被司徒浩然挥手打断。
“哎,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虽说年岁相差不小,但是我却希望能与你以兄弟相称,你若不嫌弃,从此便唤我一声大哥好了!”司徒浩然豪爽的说道。
“呵呵,如此这般,徐天赐受之有愧!”徐天赐颔首道。
“不愧,绝对不愧!你我惺惺相惜,何愧之有?个中感受,不足为外人道哉!”司徒浩然的脸上始终浮现着温和而坚定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徐天赐看了只感觉很舒服。
“如此,那徐天赐便却之不恭了。”徐天赐笑道,“小弟有个问题想请教大哥。”
“但问无妨!”司徒浩然似乎很乐意回答徐天赐的问题,他甚至将茶杯放下,以便更专注的与徐天赐交谈。
“不知我们这次所要去的炫脽宗,跟大哥你有什么瓜葛?”徐天赐问道,他所要问道,也正是阿柔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