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和神灵岛,就好象狼和狈,有共同利益时便,若是利益相抵触时,随时都可能会跟对方翻脸。
“是么?那么你们不妨来试试看!”徐天赐举起手中的武器,沉声说道,而他手里的武器,便是刚才在中从月影石内取出的那个木棍,用阿柔的话说,是圣分器,可是这个圣分器究竟是个什么物件徐天赐和上官秋尘一时间还搞不清楚,此刻徐天赐之所以会把那木棍拿在手里,完全是因为他此时需要一个依托,需要有这样一把武器在手,因为他身后的阿柔和上官秋尘都已经受伤了。
轰隆隆!
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地底传来一阵轰鸣,紧接着这百年老宅的院墙忽然就断裂了,而断裂处,据徐天赐目测,正是那的上方,天玄门的弟子没有一个人爬上来的。
“那是什么?”忽然有人眼尖,看到了徐天赐手里的东西,惊讶的说道,“那不是……”
“圣分器,是圣分器!”有人叫道,“他手里居然有圣分器!”
天外天和神灵岛的弟子,都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人,作为玄师,他们对玄界知识显然要比徐天赐懂得多一些,此刻不断的有人低声惊呼着,似乎徐天赐手里的这根木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是什么门派的?”有人嘀咕道。
“难不成是……”有人心里兀自猜测着。
人群中少了些许杀意,多了几分顾忌,就连先前神灵岛那个领头人也不再言语,似乎是在闷头思考着什么,他想了半天,忽然说道:“那厮呢?带他上来,老子要问问他,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神灵岛领头人口中的那人,后来被带了上来,徐天赐一看便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替天玄门可悲,此人原来正是天玄门的弟子,徐天赐和上官秋尘还曾经见过他,正是上半夜值班的那人。
“这位师兄,您有什么吩咐?”那人点头哈腰的站在神灵岛那领头人跟前,拱手行礼道。
“我来问你,这人是谁,他身上有什么宝物,他又属于哪门哪派,这你知道吗?”神灵岛领头人问道。
“他是下界之人的徐天赐啊!至于宝物么,小弟不知,不过等你们杀死他之后,自然也就有所了解了。”那天玄门弟子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他还在对那些人堆笑,而徐天赐却知道,此刻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已经心不在焉,甚至有些惶恐,他们为什么惶恐?难道跟这个木棍有关?
想到这里,徐天赐禁不住又拿起木棍翻来覆去的看着,可是他什么玄机都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拿在手上十分的舒服,趁手,就好象这木棍早在几百年前就是为他而生的一般。
“屁话!你倒是去给老子杀一个看看,你狗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那神灵岛领头人怒道,“若是杀了他,漫说你我这样的小角色,便是神灵岛,便是天外天,哪个又敢承担这样的责任?”
此言一出,无论是天外天还是神灵岛的人,都禁不住后退了几步,徐天赐和阿柔以及上官秋尘终于有了比较宽敞的落脚点。
这急转的情势让徐天赐一时间有些迷惑了,究竟这圣分器是怎样的宝物,竟然让眼前这些家伙投鼠忌器呢?然而没等他知道答案,那人就冷冷说道:“你还不快走,别等到我们后悔了才走!”
听到这句话,徐天赐心头似乎是卸下了,他伸手护着身后的上官秋尘和阿柔,慢慢的开始向道观门口退去,他愿意为对方是在使诈,可是一直到徐天赐的两只脚都出了回龙观大门,那些人都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倒是远远的可以看到他们凑的更近了一些,似乎是在商讨什么问题。
无论如何,徐天赐此时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把阿柔从那水牢里带出来了。
“哥,你不能再回天玄门了!”徐天赐对上官秋尘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索性就不回去了,不过天玄门经过这一战,应该也损失了不少人,光我杀死的就有六七个呢。”上官秋尘说道。
“那么就跟我一起走吧,先回宅子里去帮阿柔养伤。”徐天赐看着依偎在他怀中的阿柔,此刻彻底脱离了危险,阿柔的最后一口气也松了开来,她又陷入了昏睡当中,不过这一次是放心的昏睡,她要睡个三天三夜,因为她是在太累,已经有几十天没有沾过床铺了,每每想到这一点,阿柔就会从睡梦中惊醒。
徐天赐带了阿柔和上官秋尘趁着夜色深沉悄悄回到了他在京郊购置的宅子,将他们两人安顿好后,徐天赐才开始彻底检查阿柔所受的伤,一番查看下来,由于男女有别,多有不便,因此徐天赐也不好帮阿柔多检查一下伤情,但即便如此,在看到阿柔的伤口后,徐天赐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许多伤口都已经溃烂,有白色的虫子在伤口内钻来钻去。
乡间的清晨总是来得那么早。
时间其实还很早,但是乡间的小路上已经偶尔可见早起的农人在忙碌着,有的扛着锄头下田,有的赶着牛车进城,有的挑着大粪去灌溉,有的则是打着哈欠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