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跟你说实话,汉纳是我手底下最好的警探之一,相信你也知道他的能力,他办的案子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希德的脸上出现了从未见过的表情,“但是那些巡警也是我的兄弟。”
“我他妈很难过,莱恩。”希德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艰难的选择,但对我来说也是一样。”
说完这话的希德一下子沉默下来,一言不发。莱恩第一次见这个护犊子的警监没能果断的给出自己建议,而是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现在报纸上你就是英雄,拯救了无数的路人,拯救了小女孩,拯救了更多的巡警,所以你是这场内务调查最重要的一环。”
希德的话说到一半,剩下的话突然卡在嘴里怎么都说不出口,这个男人只能无奈的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的想法,希德。”莱恩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但我不能骗自己这起事故和汉纳本身毫无关系,虽然我知道他的选择也有理由。
但我们确实有更好的方法,总之我会尝试降低汉纳在这件事故中的责任占比,但最重要做决定的还是P。C(局长),这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叫你来主要是要提醒你记得要叫上你的律师,你知道的IAB的警监布里奇斯那个家伙对你一直都虎视眈眈。”希德说这话的时候也颇为无奈,因为这个叫布里奇斯的家伙确实是个奇葩。
在这个地方他堪称是个完人,没有任何不良的嗜好,甚至烟酒不沾,每年的工资会捐献三分之一,还热衷社会公益,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污点。
所以莱恩这种被称作警员队伍中以威胁逼供、强迫交易的“耻辱”警察,是他的重点的打击对象。
“今天还会有一个皿煮党议员会来,一个肥胖的女黑鬼。”希德这个红脖小声的骂道,莱恩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个画面,当皿煮党和黑、胖、女这几个关键词合在一起,他已经能够知道是个多难对付的家伙。
“好吧,我知道了,我就先去准备一下。”莱恩也不敢再耽误时间,说完希德就看他就怎么提着那个袋子进来,又怎么把那个纸袋子提了出去。
莱恩出门来到窗前,给一个备注叫哈维的号码打了过去。
此时穿着深灰色西装白色衬衫和蓝色条格领带的哈维,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曼哈顿公园享受着一览众山小的时刻,品了口秘书送进来的咖啡,惬意的呼出一口气。
“嘿,怎么了小老板,又有麻烦上门了?”接起电话哈维的语气倒是不卑不亢。
“一会来一趟纽约警局总部这边,IAB有话要问我,需要律师在场。”莱恩也是不搭理哈维油滑的话,单刀直入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嗯。。。”哈维听到莱恩的要求,并没有立马给出回答,而是先给了自己几秒的思考时间,“我觉得可以,虽然本来下午还有个案子。但您是我的超级VIP,哈维·斯派克特竭诚为您服务。”
“我想我可能需要要告知你你即将要面对什么情况,和这起案子的情况。”莱恩没有浪费时间,他知道哈维那个家伙一定早就开始计时了,每多花一点时间他们就要多花一点钱。
莱恩将这起案子的所有经过,和自己的想法都告知了那边的哈维,包括一会可能要面对的一些警局的高层和那名该死的皿煮党议员。
“哦,我对你说的那位议员不要太熟悉,跟她交流我都感觉很难受。但是你的意思。。。,你从洛杉矶回来之后,已经干掉了九个人?”哈维听着莱恩刚回来几天的时间就解决掉了这么多人,说上一句杀人狂魔也并不过分。
原本莱恩在他的脑海里,还是一个梦想做警察的富二代,一下子变成了下手毫不手软的杀人警察。
“我很高兴,我之前没有把你给惹急。”哈维听着那头莱恩的沉默,赶紧补了这么一句,“我会搜集一些相关资料的,然后开始前我们需要提前商量一下。”
“我们警局门口见。”莱恩听得出来哈维语气的变化也没有多说什么。
“遵命,先生。”哈维也“毕恭毕敬”的挂掉了电话,脑子里还在回忆莱恩的话,赶紧来到了电脑前,想要提前了解一下这些案子在舆论上的反应。
那边的莱恩解决了律师的问题,就坐电梯回到了一楼。
仪式的举行还要一些时间,他也才有了吃完自己手里的早饭的机会。
届时纽约骑警队和死去警察分局的部分警员,将驾驶着打开警灯的警车,驶过曼哈顿的每一个警局而警员们将在路边站定,为死去的同事和可能未曾谋面的兄弟默哀。
莱恩给乔依发了个消息,不一会穿着正装的潇洒女警乔依一头的红发盘了起来,给人一种英气十足的感觉。两人也加入了警员们的队伍,来到了路边,而最前面的丹尼发现了莱恩和乔依两人,把两人叫了过来。
莱恩一眼看过去重案组的各人都把自己收拾的板,就连杰克也一改往日的懒散,刮掉了胡须、打理了头发、穿着自己的警服。
一种沉闷的氛围在空气中凝固,这是NYPD年末最黑暗的一天,六名警员丧生在了劫匪的枪下,还未散去的阴云也为其增添几分悲凉。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参加警员的葬礼,但这确实最“声势浩大”的一句葬礼,数十辆的警车从眼前头缓缓驶过,这是三个分局的警察们都来送他们的兄弟。
没有人说什么敬礼,他们只是缓缓的驶过,没有人说结束,警员们只是站在那直到远处的警灯消失在目光所及之处。
仪式结束后,警员们还要继续上班,莱恩则是要去面对警局总部的老妖魔。
来到总部大楼的莱恩,刚进门就看到了纽约警局的副局长,也是弗兰克的“外交官”,盖瑞特。以及他最亲爱的律师朋友,哈维·斯派克特
“嘿,莱恩,感谢上帝你来了。”看见莱恩和乔依两人一进来,盖瑞特就走了上来,“弗兰克让我来提醒你两句,这次你不是来受审的,即使他们声称是这样,你也不是来受审的。”
莱恩还在等盖瑞特说些什么,但对方只是抿着嘴耸了耸肩,“其他就没有什么了,他说你只需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就可以。”
盖瑞特叮嘱完,立马转身向着电梯赶去,即使听说盖瑞特减了十几斤,但看上去依然是肥硕健壮。
“莱恩先生。”
“嘿,哈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