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青年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你这死胖子,让我在美女前尽出洋相,哼,我倒得以牙还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想罢,手中折扇一合,望住那壮汉,说道:“敢问大哥贵姓,来这儿是作什么的,瞧你这样儿,不会是个干杂活的吧。”说到“干杂活”三字时,故意上下扫视起他。
那胡须壮汉来这儿,自然也是为了能与柳小玉她俩搭讪,谁知却见被白衣青年抢先一步,心中自是不爽,早有大打出手之意,不过碍于礼节,却不敢这般做,如今听白衣青年说了这些话,倒正合了自己心意。
“若是能打赢这小子,少个情敌,还能在美女面前威风一阵,一举双得,快哉!”于是怒喝道:“我呸,你这兔逮子才干杂活,大爷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教训你!”说罢就要挥拳。
而白衣青年见他要动粗,忙摇扇说道:“胖子,你可要小心自己的举止,我哥可是青云的大师兄,要是你敢胡来,他定是饶不了你,听见么,胖子!”说此话间,心中得意万分,竟还不时偷望下柳小玉,面对这突发情况,柳小玉自然不知发生何事,只拉住林霜霜手,冷眼望着他们。
至于胡须壮汉,听了白衣青年话后,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原是他平生最忌被人家叫胖子,如今白衣青年不仅叫了俩遍,且还是当着两个美人的面叫,胡须壮汉自然觉得甚没面子,于是只道:“前五强,我倒是想试试你到底有何能耐!”一句,便朝白衣青年扑了过去。
眼见胡须壮汉扑来,白衣青年没想到他如此性烈,先是吃了一惊,但作为青云的弟子,身手自然有俩下,于是也不迟疑,立时收回折扇,祭出一把鲜红短剑,那剑长不足半米,但却透着隐隐红芒,叫人看了便知是件厉害法器。
至于胡须壮汉,自然也不会妥慢,只喝了一声,手中便多了把双头铁锤,那锤的握柄有一米多长,锤端是俩锈迹斑斑的锤体,前后各一,虽体型巨大,但却无白衣青年那红剑般闪烁其芒,只是借着烈阳,反射缕缕白光。
只听嗙的一声,铁锤便与那短剑碰了起来,使得火花四溅,响声鸣天,林霜霜见后甚是害怕,不由伏到柳小玉身后,而柳小玉面不改色,只挡在林霜霜面前,双手交叉,兀自审视起这场莫名打斗来,心中这般想道:“想当年,驱魔三派兄弟同心,莫说自己人打自己人,就是对骂叫嚣,也是从未有过,如今却成了这样子,难怪魔物纵横,祸害人间,原是这道不成道所致,我得好好将此事告诉龙叔,毕竟不死魔王……”
想到这儿,却忽然见胡须壮汉持锤一跃,一招“龙腾于野”纵身入空,随即连人带锤,直朝白衣青年脑门砸去,看到这蛮横杀招,柳小玉心中微惊,正想祭出伏魔棒,以解白衣青年丧命之危,谁知那白衣青年也颇为聪明,没等柳小玉出手,便知自己短剑抵不过他大锤,于是俯身前扑,躲过壮汉锤锋,不过却被壮汉坐压双膝,一下也站不起来。
“哈哈哈,小子,没本事就别学人家泡妞,还说什么前五,我说你与那谁,那‘最差劲弟子’倒是差不多水平!”胡须壮汉口中的“最差劲弟子”指的自然是天行,这话柳小玉虽听不明白,但白衣青年却是知晓,心想好你个死胖子,竟将我与那笨蛋相比,当下不由恼羞成怒,决定狠下杀招,于是右腕一抖,一招“神龙摆尾”,将红芒短剑直往胡须壮汉掷去。
胡须壮汉可想不出他有这着,一下也慌了神,只临急往后跃闪,全为保命,谁知这“神龙摆尾”一招甚是毒辣,不仅速度极快,且发无定数,叫人躲不胜躲,不过白衣青年功力浅显,因此发招之力自然不能了然于心,所以也没伤到胡须壮汉半分,但却叫他惊了良久。
而就在二人斗得猛烈之时,却忽然有一雄厚声音从远处传来,只听他道:“小玉,霜霜,你们怎么来了,我在这儿呢。”往声源处望去,却见正是天行,林霜霜不由开朗起来,忙扯着柳小玉衣角道:“小玉,你看,是天行,嗨!天行,我们来看你了!”说到“嗨”字时,还挥起了手臂,柳小玉却依旧是冷冷冰冰的样子。
白衣青年与胡须壮汉听到叫声后都不由停住动作,甩头望了过去,见来者赫然是天行,心头不禁一怒,皆想道:“这家伙怎么来了?原来这俩美人是来找他的,靠,那笨小子到底有什么福气,竟引得这般美丽的姑娘,我不服。”想罢,俩人相觑一眼,对哼一声后,兀自回房去了,其它弟子见了这事,对天行更是又羡慕又忌狠。
天行见她们后,心中更是欣喜万分,多日练功的劳累也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只忙走过去,道:“真巧,刚山脚提完水,回来就遇上你们,来,别站着了,进屋去吧。”摆了摆手中水桶后,便引二人经过一条长巷,直奔最里头的木质小屋。
林霜霜跟在天行后面,一路上除了打量四处环境外,便是目不转睛盯住天行背影,眼中已无他物,不过这一路上,那院内的其它青云弟子却是除她以外别无他物,当他们见到天行被林霜霜这般柔情万分望住时,心中都不由又羡又妒,对天行多少生了些恶意。。
待得天行一行入内,那些青云弟子竟毫无顾忌,也都跟了过去,从旁窥看起来,却见林霜霜更是体贴入微,一会给天行削苹果,一会又给他递来茶水,嘘寒问暖的,叫人看了好生肉麻。
而在屋内,柳小玉却仍冷冰冰站在一旁,也不多话,只片刻后开口问道:“这几日可学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