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继续委婉道:“又或者说,亲爱的,你看看角落里的那棵树像不像arno?”
“……”
视频另一头的陆母那头沉默两分钟,然后让陆霆把镜头放大。
镜头里,陆母看到arno套着小树道具,蹲在地上,旁边小树里的孩子看起来漂亮可爱得要命,眉眼弯弯,拉着她儿子的手随着音乐脑袋晃呀晃呀,白嫩嫩的脸颊旁还有个小梨涡。
而她一向脸臭脾气坏的儿子,如今正听话地牵着那个小孩的手,绷着脸脑袋也跟着音乐晃呀晃,望向旁边小孩时,时不时露出小虎牙。
远在大洋彼岸的陆母缓缓道:“陆霆。”
“你偷偷把我们儿子给换了?”
陆霆:“……”
他摁了摁眉心道:“没有。”
要是一个月前,有人告诉他,他那脾气坏得要命桀骜不驯的宝贝儿子会有一天蹲在地上,脑袋上套着小树道具,跟着哐当哐当响的音乐晃着脑袋,跟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一样。
那陆霆也会怀疑有人把他儿子给掉包了。
向来雷厉风行的陆母深吸一口气,头疼道:“你最好想想该怎么跟arno的外祖父外祖母解释。”
解释他们的宝贝外孙回到国内后,毕业汇演在舞台上演一棵摇头晃脑的小树。
陆霆没回答,而是语气悠然地让妻子看arno身边的小孩,说那个孩子是arno在国内交的朋友。
陆母不信,毕竟arno从回国后一直不大高兴,之前还闹出了离家出走事件,但紧接着她就看到arno蹲在舞台上当树当得有点无聊,去玩旁边漂亮小孩的手。
小孩当树当得很认真,偶尔还会将arno的脑袋掰回去,严肃地让arno好好当一棵树。
arno便听话地歪着脑袋给小孩掰回去,蹲地上老老实实当树。
陆母愣了好久,她确确实实没见到过arno跟谁那么亲近。
在以前,很多人都会让自家孩子多多接触arno,希望能通过arno这个小少爷攀上点关系,但arno一直兴致缺缺,对谁都懒得搭理。
陆母头一次见到arno对同龄人那么亲近。
另一头,纳闷的姜父找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姜宜扮演的那棵小树。
他沉默了几秒,看着姜宜的小树脑袋跟着音乐一点一点,很是快乐的模样,便安慰自己小树也有小树的演技。
看他儿子,演得简直就是栩栩如生,方圆几百里没有比姜宜更加像的小树了。
姜父举起相机,兴致勃勃拍起姜宜,结果越拍越纳闷。
姜宜身旁那颗树挨得太近,他想给自己宝贝儿子拍一张单独的舞台照都不行。
算了。
洗出来就把那颗树给裁掉。
美滋滋的姜父拿着相机,像个唯粉一样,对着晃着脑袋的可爱小树不知疲倦摁着快门。
话剧结束后,大二班的小朋友围在一起吃蛋糕。
姜宜坐在小椅子,身旁的宋子义眼泪汪汪,伤心地问他以后会去哪个小学读书,以后他们还能不能见面。
姜宜也有点伤心,他吸了吸鼻子,安慰地说以后一定能见面的,宋子义依依不舍地送给他一套拼图。
姜宜还记得自己曾经的小火车同桌喜欢画画,送给了宋子义三十六色的水彩笔,宋子义感动得眼泪又汪汪流,说他以前那套画笔都还舍不得用。
现在有两套真是太好了,他终于舍得用其中一套了。
之前无时无刻都在盯着宋子义画笔的arno:“……”
他天天琢磨着姜宜送给宋子义的那套画笔什么时候用完,结果宋子义现在告诉他,之前用的都是假版的水彩笔。
那宋子义一天到晚捧着假画笔在他面前炫耀什么???
arno憋着口气,想起之前自己的虎视眈眈,带着点抓狂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