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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第1页）

他们背对着树丛坐着吃饭，面朝远处放射着魔幻般光芒的绿色宫殿。他们把这顿饭叫做午餐。如果一个小时以后，太阳就下山了的话，我们就可以通过口头表决把这顿饭改称晚餐了，埃蒂心想，但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体内的生物钟又开始运作了，这个神秘而又总是非常精准的仪器告诉他，现在是中午刚过不久。

突然，他站起来，举着他的饮料罐，似乎正对着一个无形的摄像机，微笑着说道：&ldo;当我带着新的塔库罗精神，走过奥兹的领土的时候，我喝了诺茨阿拉！&rdo;他煞有介事地说着，&ldo;它把我的肚子填满、但是永远不会让我满足现状！它让我感到快乐，它让我知道上帝的存在！它让我拥有天使的眼光，给我老虎般的勇气。每当我品尝到诺茨阿拉可乐，我都会情不自禁地说：&lso;上帝啊，我多么高兴我能活着！我说‐‐&rso;&rdo;

&ldo;快坐下，你这个纸老虎。&rdo;杰克大笑着说。

&ldo;虎。&rdo;奥伊表示赞同。他把嘴巴靠在杰克的脚踝上，饶有兴致地盯着男孩的三明治。

埃蒂正打算坐下来，这时那片奇怪的患白化病的树叶又跃入了他的眼帘。那不是树叶，他揣测着，于是走上前去。那的确不是树叶，是一张小纸片。他把纸片翻过来，看到一排排&ldo;废话　废话&rdo;，&ldo;唠叨　唠叨&rdo;以及&ldo;所有的东西都一样&rdo;的字样。通常报纸的另一面不会是空白的，但埃蒂却惊奇地发现这个纸片的背面是空荡荡的‐‐原来，奥兹每日电讯只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道具。

其实，空白的那面上还是有几个字的，只见上面工整清晰地印着这样几句话：

下一次我不会离开。放弃黑暗塔。

这是对你们的最后一次警告。

祝你们愉快！‐‐rf

这段话下面是一个小插图：

附图：p624

埃蒂把纸片带到其他几个人坐着吃饭的地方。他们轮流传阅了一遍，最后纸片落到了罗兰手里，他若有所思地用拇指在纸上从头到尾摸了一遍，感觉了一下纸质，然后把它还给了埃蒂。

&ldo;rf，&rdo;埃蒂念道。&ldo;就是那个控制滴答的人。这张纸片是从他那里来的，对吗？&rdo;

&ldo;同意你的看法，肯定是他把滴答带出了剌德。&rdo;

&ldo;毫无疑问，&rdo;杰克声音低沉地说，&ldo;看起来，那个叫弗莱格的似乎可以发掘任何一只纸老虎。问题是，他们怎么会比我们先到这里呢？天哪，有什么会比布莱因的火车还快呢？&rdo;

&ldo;一种无阻隔界，&rdo;埃蒂说，&ldo;也许他们是通过某一扇特殊的门过来的。&rdo;

&ldo;答对了。&rdo;苏珊娜说着伸出手，掌心向上，埃蒂的手拍了上去。

&ldo;不管怎么说，纸上的建议也不无道理，&rdo;罗兰说。&ldo;我希望你们能认真地考虑一下。如果你们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去，我会让你们走的。&rdo;

&ldo;罗兰，我简直不能相信你，&rdo;埃蒂说。&ldo;你当时不顾我们的反抗挣扎，把我和苏拖到这儿来，现在，你怎么能对我们说出这样的话？你知道我哥哥会怎么评价你吗？他会说你矛盾得像一只在冰上滑来滑去的猪。&rdo;

&ldo;可我那么做是在我把你们当作朋友之前，&rdo;罗兰说，&ldo;是在我像爱阿兰和库斯伯特那样爱你们之前，在我被迫……被迫重新经历某些事情之前。那么做是……&rdo;他说到这里打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他已经换上原来那双旧靴子），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重新抬起头。&ldo;我心里的某个部分已经沉寂多年了，我以为它死了，但事实上没有。我已经重新学会去爱，我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让我去爱别人的机会。我有点迟钝‐‐范内和柯特知道这一点，我父亲也知道‐‐但我并不愚蠢。&rdo;

&ldo;那就别说蠢话了，&rdo;埃蒂说。&ldo;也别把我们当作蠢货。&rdo;

&ldo;埃蒂，你所说的&lso;底线&rso;是现在这个状况：我杀了我的朋友。我没有把握，我不敢再冒这样的风险。特别是杰克……我……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自从我走进那个阴暗的房间，转身杀了我的母亲后，我第一次发现有些比黑暗塔更重要的东西。权且这么说吧。&rdo;

&ldo;好吧，我想我能够接受你的看法。&rdo;

&ldo;我也是，&rdo;苏珊娜说，&ldo;但关于卡，埃蒂是正确的。&rdo;她拿起那张纸条，用一根手指摩挲着它，沉思着，&ldo;罗兰，你不能先是对它谈论一番‐‐我是指卡‐‐然后仅仅因为你的献身精神和意志力的消沉，又把所有的话全盘收回。&rdo;

&ldo;你用的意志力和献身精神都是褒扬之词，&rdo;罗兰对她的话评论道，&ldo;但还有一个词，说的是一个意思，叫做执迷不悟。&rdo;

对罗兰的这番评论，苏珊娜有些不耐烦地耸了耸肩：&ldo;亲爱的，要么这整件事全都是卡，要么就一点都不是。尽管卡让人感到颇为惊恐‐‐特别是当你想到，命运有着鹰的眼睛和猎犬的鼻子的时候‐‐但我发觉，没有卡的存在会更加可怕。&rdo;说完，她把rf留下的纸条扔到旁边的草坪上。

&ldo;不管你对它的看法如何，当它占据你的时候，你只有死路一条，&rdo;罗兰说。&ldo;莱默……托林……乔纳斯……我的母亲……库斯伯特……苏珊。如果可能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他们，问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