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收取兵马,重新混编军籍,命张绣继续驻扎宛城,以拒刘表。
一旦定下,明年便可再定他略,一切顺遂了,到时候只需压制住许都内部士大夫一党。
再力排众议将校事府创立,无忧也。
到那时,我手握真正大权,便可厉兵秣马,以待战机!
苍天助我!
曹操眼眸内涌现雄威之势时,不由得意气风发,扫视街巷之上。
在这宽敞主道上,大宅之前稀稀落落站着不少人。
其中一壮阔宅院前,有身穿白裙的妙妇身姿绰约,气质艳丽,即便离得较远也可得见。
此妇人肤如凝脂,发丝盘于顶,粉黛轻饰,腮处自然微红,宛若果熟一般,乍看即很润。
不过二十余岁年纪,恰好的便是——
在曹操看向她的时候,她刚好的美目也瞥了过来,一见曹操双眸,当即宛若惊弓之鸟,脸色更红了,受惊般低下头去。
这一下,更宛如桃花般娇艳欲滴。
“呵呵呵,哈哈哈……”
曹操轻笑了几声,刚好感觉这一眼被撩拨,倒真是有点意思。
这妇人有些意思,姿色当真不错,我见犹怜也,可为何身穿白衣。
曹操微微斜身,向旁人问道:“那妇人,为何身穿白衣?”
张绣随之看去,并未有多想,当即道:“曹将军,此乃是我叔父遗霜,绣之婶娘也。”
“噢……原来,骠骑之妻。”
曹操微微点头,又多看了几眼,兵马过宅院大门而去。
他们交谈的声音本不大,但此刻在后的几人却可依稀听见。
此时曹昂已经有些皱眉了,以往在鄄城,也曾听见一些暗中风评,那时候他都不曾在意。
但现在看来似乎父亲,的确是比较钟意于妙妇,这张绣之婶如此年轻,应当也是张济的妾室。
只可惜张济已殁数月之久,恐怕孤身一人也难以为继。
曹昂只是有所担忧,可此时的曹安民却想得更多。
他的确要更懂得察言观色,当然,曹昂的确也不需要多么会察言观色。
因为日后他才是该有威严的那个人。
曹安民一看,便记住了这宅院,也大约明白了自家伯父的心思。
至于是否要请,或者如何请,还是等延席之后再说,或许在延席之上,就可聊得通透。
不多时,到了衙署之内,张绣将正堂摆上延席,铺就到院落之外。
请来舞姬相伴,将曹操请到了主位上,曹昂与曹安民都在曹操左右侧位陪同,略微靠下。
自己则与贾诩在左侧相坐。
他麾下副将胡车儿想陪同典韦喝酒,此前交战之时,胡车儿被典韦一双大戟打得苦不堪言,此时也是敬佩不已。
但典韦并不入席,而是手持斧戟,与宿卫怒目而视,站在曹操之后护卫,让在场张绣的将军都诚惶诚恐,不敢再相邀。
曹操则是因此而笑,指着典韦神情傲然的向诸人介绍道:“他,典韦,乃是我麾下一太守宿卫统领,数年来尽忠职守,忠心刚烈,能征善战,为我曹营第一号勐士也,即便此刻,也不会忘记其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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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我曹氏军中风貌。”
“当真英雄也,”张绣虽心中惶恐,可却还是不由夸赞,旋即问道:“敢问,是哪位太守,竟能培养出如此勐人?”
典韦咧嘴森然一笑,道:“少将军健忘,我们曾在大谷关前见过。”
张绣与贾诩登时相对。
徐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