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潜震惊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要被肛!这是至理名言!可惜你明白得太晚啦。”刑歌钻进小金库,掏啊掏啊,塞给他几个最便宜的馒头,然后双眼朦胧,追忆过去,“曾经我也跟你一样,年少不懂事。”
她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总是弯成小沟渠!
韩潜被刑歌送的温暖给暖到了。
这样顶天立地大丈夫,威名赫赫,为了安慰他,竟然不惜自揭伤疤!
这一瞬间,韩潜不禁感动,尽管很难启齿,他也磕磕巴巴安慰道,“都过去了,岳父大人,就当是被千刀万剐的烧火棍捅了罢了,区区磨难,不值一提,吾辈当以长生为志……”
岳父大人:“?”
她迷惑又不解,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好像是那条千刀万剐的烧火棍呢!
“什么岳父大人!”刑歌板起脸,“我看你可怜,送你几个馒头,你可别飘,你诱拐九公主的事情,我还没有同你彻底清账呢!”
男人剑眉星目,声音沉厚,尤其是一身窄袖劲装,勒出雄厚胸肌。
这、这难道是长辈老男人的魅力?
莫名的禁忌感包裹着周身,年下小种马忽然口干舌燥,“知道了,燕,燕哥哥。”
刑歌:“?”
为什么他叫得这么娇?
她犁断腰的时候,丞相大人也是这样娇娇柔柔地吹枕边风!
可怕。
这货头顶明明插着的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我在修真界日日当爹”的种马标签!
而另一边,经过这件惨绝人寰的兄弟情变质的事,韩潜深深明白,男孩子,哪怕是莫欺少年穷的男孩子,在野外也难保贞操,因此他这一回老老实实扎在刑歌的身边,还颇为殷勤折了两片叶子,从小河兜回了一汪清水。
“燕哥哥,飞了那么久的路,你渴了吧,快喝吧,都是新鲜的水。”
韩潜的目光落到男人的喉结,以往他都流连在女子的胸脯与腰肢,对硬邦邦的切菜板根本不感兴趣,然而如今一看,那锋利的下颌,那凶猛的喉结,当它微微滚动时,再狂涌的滔天巨浪,想必也被尽数吞咽吧。
刑歌瞅他双眼冒着小火星,战术后仰,不对劲,很不对劲,这难道是新的暗杀手段?
周围还潜伏着他的同伙?
打算嘎了她之后继承她的百万江山?!
种马男岂有此理!她的馒头竟喂了坏狗!
刑歌心头火起,捏着他的手,严刑逼供,“你究竟有何企图?”
韩潜眼神垂落,窄袖处是一截拔起血筋的手腕,暗沉的青底,根根粗壮分明,手掌亦很宽厚,可以一手包裹住纤细的花枝,再将之碾碎成汁,韩潜一方面心猿意马,一方面又恐慌起来,使劲挣扎,“你放开我,我,我不会从你的!”
“什么玩意儿?你发什么疯?”
刑歌抓得更紧,韩潜身材修长,在她面前仍像个小鸡崽,他脱力般气喘吁吁,眼尾溢出一滴心碎的泪,“想我韩潜,为了通天之途,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伺候公主又要伺候公主她爹,罢了,罢了,都是命数,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
然后他墨发飞散,别过脸,隐忍又屈辱,“不是要喝水么?快点弄!算我韩潜倒了八辈子霉遇上你们这对如狼似虎的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