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非烟道:“我带元公子去府中喝茶。”
韦彦道:“我说非烟,你已经嫁为人妇,虽然武恒爻不在了,但你也要守妇道,怎么可以带男子入府喝茶?”
“我乐意。”韦非烟没好气地道。
韦彦骑马上前,让马车停下,他也下了马,掀帘入车,拉下了元曜,“轩之,不要和她一起胡闹。走,跟我去燃犀楼饮酒。”
韦非烟不让元曜走,下了马车,也拉住了元曜,“元公子,不要跟他走,跟我去武府喝茶。”
韦彦生气,使劲地拉小书生,“非烟,你放手!”
韦非烟也生气,使劲地拉小书生,“韦彦,你放手!”
韦彦非常生气,拼命地拉小书生,“轩之,不要跟她走!”
韦非烟也非常生气,拼命地拉小书生,“元公子,不要跟他走!”
元曜被韦氏兄妹拉扯得忽左忽右,晕头转向。
突然,“嗤啦--”一声,他的袍子被扯成了两半。韦非烟跌倒在地,韦彦用力过猛,和元曜抱成一团,跌倒在地。
“噗哈哈--”围观的路人大笑。
红线赶紧去扶韦非烟,“小姐,你没事吧?”
韦非烟俏脸通红,以袖遮面。
“元公子,下次再约你一起喝茶。”说完,韦非烟被红线扶着,回到车中,迳自去了。
“好,好。”元曜懵懵懂懂地应道。
韦彦和元曜狼狈地坐在地上,随从们赶紧过来扶起两人。
韦彦很开心,道:“轩之,我总算把你抢过来了。”
元曜垂头望着破损的长衫,泪流满面。他就这一件春秋天外穿的袍子,不知道缝不缝得好。
韦彦带着元曜去往韦府,在燃犀楼里喝酒对弈,吟诗作对,一直到下午光景。
元曜知道他今天偷了一天懒,离奴又只会给他鱼尾巴吃,干脆在韦府吃饱了才回缥缈阁。
元曜回到缥缈阁后,果然又被离奴教训了一顿。离奴今天没有给元曜留吃的,元曜反正已经吃过晚饭了,也不太在意。
掌灯之后,元曜找白姬讨来针线,坐在灯下,试图缝补扯破的衣衫。可是,他根本不会穿针引线,手指上扎得全是血,衣衫也没缝好。
二楼仓库中,白姬和离奴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依稀有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
元曜觉得这件袍子没有办法缝好了,起身去二楼找白姬,打算预支月钱,买一件新衣。
元曜走进二楼的仓库时,离奴正在搬箱子,白姬“哗啦”一声,抬手抖开了一件极华丽的锦袍。灯火太微暗,看不清那是一件怎样的袍子,只能看见缎面上隐隐浮动着黄色水纹。
白姬转过头,道:“轩之,怎么了?有事吗?”
元曜苦着脸道:“小生的袍子今天被扯破了,没有办法缝好了,想买一件新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