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侃侃而谈的顾笙,谢霜霜欲言又止。
有些她洞察的心事,还是继续缄之于心。
若义兄知晓顾笙这般懂他,定会欢喜。
“阿又,太皇贵太妃寿宴在即,可没有时间让你暗自神伤了。”
“用了本宫的符,可就是本宫的人了。”
见谢霜霜眉眼舒展,顾笙又恢复平日里不着调的模样。
“是是是,是你的人。”
谢霜霜眉眼柔和,声音略带微涩的沙哑,就如江河冰雪消融终成咕咕流淌着的绵软春水。
尾音拉长,似是还有未散尽的迤逦娇软,轻嗔娇笑,透着掩饰不住的亲昵信赖。
这也是谢霜霜心底最真的想法。
当年在国寺,一次次的折腾后,她早已一厢情愿视顾笙为友。
嗯,不仅是友,也是恩人。
那时,她是阿又,顾笙是顾娇娇。
如今,她终于能堂堂正正与顾笙相交。
真好。
那双波湛横眸,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儿。
不就是太皇贵太妃的寿宴,只要顾笙开心,她能天天让太皇贵太妃过寿。
太皇贵太妃:活吧,活吧,谁能活过你们。
顾笙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浸泡在温水里,又软又甜又妥帖,这样的谢霜霜,像极了春日暖阳枝桠掩映下懒洋洋露着肚皮的大橘猫。
冷艳大美人是她一个人的贴心大橘猫。
“顾笙,神符的事情,需要瞒着义兄吗?”
谢霜霜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顾笙的意见。
顾笙摇头“无需瞒着,本宫信谢逾。”
能殉国者,自有其气节和风骨。
再说了,以谢逾的敏锐多智,想瞒也瞒不住。
既已决定守望相助,那就能坦诚就坦诚吧。
反正有国寺圆寂老方丈替她背锅。
谁让老方丈十数年如一日游说她剃度出家皈依佛门。
谢霜霜眼睛一亮,眸光潋滟。
顾笙信义兄!
啧啧啧。
今天真真是个好日子。
又与谢霜霜叙了一会儿旧,顾笙喜滋滋的离开。
“顾笙。”
在顾笙即将跨出殿门时,谢霜霜意犹未尽“别以为你我故人重逢,就能应付课业了。”
“新仇旧恨,我会盯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