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身上的气势却半分不减。
木铁金宛如天神一般,怒发冲天,剑芒耀眼,双目中迸发出来,无尽无边的杀意。
那巨汉此时已经没了那般气势,满眼的惶恐。
就见,木铁金身形一动,从那巨汉身旁划过,直直地跃上了对面的房顶,将木银铜抱了起来,开口道:“放心吧!二弟,大哥我不会让任何伤害过你的人活着!”
话音刚落,那巨汉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只见一股血雾,从他的脖颈处喷了出来。
那巨汉瞪大了眼睛,两只手捂住脖子,兀自凄惨的叫着。
那声音越来越低,血雾也越来越薄,那巨汉喉咙咕噜咕噜的响着,直觉地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弱,只到最后连眼皮也睁不开了,哄然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木铁金见那巨汉已经死透了,这才把木银铜扶在背上,要趁了自己尚能都得,要赶回客栈。
木铁金刚要纵身狂奔,就听背后传来一声大喝:“哪里走!”
勾心斗角
就见一人,突然从屋顶跃起来,手中舞了双刀,直直地劈向木铁金兄弟二人。
木铁金大惊,手中长剑猛然挥出,只听两声脆响。
木铁金低呼两声,直觉地胸口一痛,身子一晃,不由地倒退两步。
只见来人,头带黄色的喇嘛帽,身上穿了件大红僧袍,已经破损不堪,整个右袖都不翼而飞,露出了一直好似怪物爪子的右臂,双手各持了一把弯刀。
最令人不敢相信的是,来人胸口处,还插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只是不见一滴血流出。
此人,正是被木银铜长剑传胸的喇嘛,此时,好像是炸了尸一般,突然转活过来。
那喇嘛提了双刀,直直地站在木铁金面前。
那喇嘛脸上挂了笑,对木铁金开口道“杀了他!很好!谢谢”,说着,伸手一指,趴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巨汉。
木铁金觉地胸口处,好似扎了万根钢针,又麻又痛。
原来,木铁金胸口受了那巨汉的一铁锤,虽然事先用左臂挡了去了铁锤上的大半的巨力,又仗了体内真气霸道,才不至于一命呜呼。
此时,匆忙接了那喇嘛的两刀,被双刀上传了巨力,只震得双臂不由地发麻,胸口大痛起来。
木铁金忍了胸中的巨痛,听那喇嘛的话虽然简单,却十分明白,不由地心中大惊。
自己杀了他的同伴,他竟然感谢自己。
暗道,这些妖魔鬼怪,果然都是无情无义之人。
今日,老子就送佛送上西,将这干妖僧都一并铲尽了。
想到此,木铁金转身把木银铜从背上缓缓地放了下来,猛然瞪圆了双眼,头上的长发,突然冲天而起。
那喇嘛跟那巨汉,虽然同出一门。都是他们口中圣教欢喜堂的门徒,却素有罅隙。
那巨汉虽然本事不及那喇嘛,但是身份尊贵,在教中的地位比他高出许多,因此,事事都压他一头。
西域圣教的教规十分严格,以下犯上,那是头等大罪,是要受十八般酷刑的惩罚。
那喇嘛不敢造次,只得忍气吞声,对那巨汉故意示弱讨好,却是怀恨在心。
那巨汉心中对那喇嘛,也十分厌恶,怪他常常卖弄聪明,自作主张。
先前,两人跟木铁金兄弟二人交手之时,那喇嘛屡次献计,那巨汉非但不听,还开口大笑极尽嘲讽。
原来,那巨汉也颇有心机,自从来到大都,那巨汉更是对那喇嘛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