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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2页)

忽然一夜北风紧,转眼间就到了年末的时候,公司照例还是组织全体员工到定点的四星级酒店大吃一顿。姚琳最近有些情绪不高,大约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已经好久没有组织过聚餐的活动了,同事们难免有些久逢甘露的感觉,而所希望的也不过是齐聚一堂,酒过三旬之后胡侃乱吹的热闹劲。

她一向不惯喝酒的,便冷眼旁观着其他人在三杯酒下肚后与平时判若两人的滑稽形态,普遍的表现是话说地越来越多,而且什么话都敢说,歌唱地也越来越好,根本顾不得五音是否齐备,更将别人的承受能力抛掷脑后。

似乎是有人递了一支烟给他,他接了过来,从桌上拿起打火机很娴熟地点上,“扑”地一下,一簇幽蓝的火苗跳了起来,微微的光芒,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滑动。他吞云吐雾的样子,倒也优雅自如。

她夹了一筷子鱼翅金针菇,咀嚼了几下,不由得皱了皱眉,分明是粉丝,现在都是怎么了,处处是货不对版。原来一个干净清爽的青年,却也沾染上了一般市井男人的恶习,她非常不喜欢尼古丁的味道,甚至厌恶到了每逢这种烟酒弥漫的场合之后必然要沐浴更衣的程度。

有人要和坐在她旁边的人说话,她很知趣地向旁边挪出了地方,而他也因为同样的原因移了过来,香烟缭绕,她被呛着了,轻轻地咳嗽起来,微微地皱了皱眉,却继续兴致勃勃地吃着桌上的美味佳肴。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将手里的烟揿灭在烟灰缸里,迟疑了片刻,才道:“相亲的结果怎么样?还满意吗?”

在人声鼎沸的嘈杂里,她似乎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块清水鱼片径直滑进肚底,也不知是烫地还是麻辣过度,舌尖上火烧火燎地失去了知觉,她急忙拿起桌上的一杯可乐,“咕咚咕咚”连灌了几口,结果又呛着了,不停地咳嗽起来。没想到,他竟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心,道:“你刚刚喝的是我的可乐。”

她一怔,然而他手上的温度已经透过薄薄的毛衫传递到她的脊梁上,酥酥痒痒的,仿佛吃过花椒那一瞬间麻痹的感觉,心里的酸楚又寻着旧路攀延上来,他的“关怀”,她至今已承受不起。正巧,洪霞拉她一起去洗手间,她便借故逃开了。

酒宴结束,可年轻人还不罢休,姚琳似乎今天喝地也有些高,便跟陈总要求去跳舞唱歌,陈总年纪大了,这一场酒下来都有些吃不消,可大过节的又不忍扫大家的兴,遂交与姚琳全权负责,与一干“老人家们”先撤了。

他们选了一家叫“圣罗兰”的高级夜总会,一年岁末的这一天,来跳舞的人特别多,舞池中灯光忽明忽暗,人影绰绰,乐声震天,大约是李克勤的那一曲《护花使者》,强烈的节奏绝对是对心脏的严峻考验。

他们找了位子坐下,很快便有侍应过来点餐,可有几个心急的同事已经迫不及待地下到舞池里,群莺乱舞起来。她懒地动弹,便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喝饮料,看着下面奇形怪状的人,倒也有趣。

“你为什么不下去跳舞?”他不知何时坐到了她的身边,她本能地往一旁挪了挪,免得遭受他身上烟酒之气的“熏陶”。他语气有些低沉,道:“我惹着你了吗?为什么最近你总是对我爱搭不理的?现如今你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而我们好象已经…越来越疏远了。”

震聋发馈的鼓乐喧天中,只有他好似委屈的诉苦声,声声入耳,她不由得有些心软。他低叹了一声,道:“你总是这样高深莫测,叫人捉摸不定,有时觉得你离地很近,可仿佛靠近了,其实却还有十万八千里。”

她觉得他的话里有话,正细细地品位着,他却突然拖起她,道:“别呆坐着了,我们也跳舞去。”不由分说,便将她也带进舞池里。

灯光突然熄灭了,只有柱廊上点着一盏小灯死灰复燃地幽幽亮着,人与人之间的目光彻底失去了方向。音乐DJ放了一曲很缠绵暧昧的老歌,“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这是给情侣们跳慢舞的时候,她本想离开,他却一把带她入怀,她被紧紧地局限在狭小的势力范围内,只得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好久不曾有的亲近了,四周全是他的气息,只听得他的心跳又急又快,逼迫地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栗起来。

因为灯光昏暗,舞伴之间难免互有冲撞,又一对情侣舞了过来,他松开了握着他的手,将手环绕到她的身后,又收了一收,她整个人被裹在他的怀里,这样似乎安全了,她跑不了了。

他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呓语道:“你的头发都已经有这么长了。”她恍若未闻,思绪混乱,这纷乱的世界里只有他。

然而,他却长叹了一声,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理智,凡事只有精心计算过了才肯走下一步,倒叫旁人不知该如何精心计算予以应对。”他在她意乱情迷的边缘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可恶的家伙,原来都是陷阱,他不过是在戏耍报复于她,报复她近些日子来的冷漠和慢怠。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悠悠…”周华健仍在不厌其烦地诉说着对那个女人的爱恨缠绵。

她突然道:“余芳菲为什么没有来?”他愣了一下,才道:“好象是有点感冒了。”她“哼”了一声,道:“你这个人怎么做‘朋友’的,有人病了,正是需要安慰照顾的时刻,你却在这儿跟旁人说着甜言蜜语,倒叫那人如何自处?”

这应当是第一次将余芳菲放置到两个人之间公开地谈论,此前一概是含糊不清的,于是他轻笑了一下,道:“黎涵予,你是在吃醋吗?”也许这就是他所希望的结果,不肯专情托于一人的放纵与不籍,她替自己可怜,也替余芳菲可怜,然而越想越是气愤,仿佛一股无名的嫉妒与此无关愤怒之火在熊熊燃烧着,慢慢地将她的理智燃烧一空,她突然抬起脚来,猛地朝他的小腿狠狠地踢了一下,他吃痛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臂。

她冷冷地道:“我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会有今天这一出。”说完便掉头而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在拥挤的人群中独自寂廖,似乎还是摸不着头脑,她是这样奇怪的一个女孩,使用了各种方法,还是无法令她有所转圜,究竟该何去何从?

她辗转摸索着回到座位,却只有姚琳一个人在喝闷酒,便道:“姚姐,别喝了,我看你今天也喝了不少了。”

姚琳苦笑道:“小黎,你有所不知,我刚刚和仲维强办完了离婚手续,新的一年来临了,我却成了孤家寡人,连个孩子都没有。”

她对姚琳的事也早有耳闻,女强人遇上一个需要温柔妻子的男人,爱情过后将是无止境的琐碎烦恼的生活,难以调和的矛盾一触即发,谁也不肯相让,终于给男人有空隙寻找新的慰籍。

姚琳又“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道:“小黎,你现在还年轻,对待婚姻千万要小心谨慎,我算是完了,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所以说,女人千万不要给男人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靠不住的,凡事还是靠自己实在些。这婚姻就好比是一口井,在井底的时候,抬头只能呼吸那么一点空气,看那么一点天空,现在跳出来了,哎,呼吸也顺畅了,空间也开阔了。”话虽然说地洒脱,她听在耳里,却满是凄凉之意。

姚琳继续道:“小黎,你有没有意思离开公司,现在外贸体制已经改变了,别看公司表面上还不错,可是我却不看好它的前景,只怕改变是迟早的事。小黎,你要想想自己的退路才是呀。”

她突然间心有所动,倒不是因为认识到了公司的危机四伏,而是她想逃,想逃离开这尴尬的境地。这尴尬已经令她逐渐地失去了自尊与理智,真害怕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来。她怕会管不住自己,闹出笑话,所以她想赶紧逃走。

可是她逃不了。

他醉醺醺地坐倒在夜总会大堂角落的沙发里,她已经走了过去,眼看着同事们一个个地离开,吴东旭在酒宴结束后已经早去女朋友那儿了,她左思右想,还是不忍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顿了顿脚,回身去休息区里拽起烂醉如泥的他。他却不是很听话,歪斜潦倒,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架了起来,他老人家可好,竟将全身的重量全压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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