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寒?”
“对!他家后宅皆为妇孺,若真有不测,我也未必会落下风。更何况,我既知道戚芷璃是何人,必须去问她清楚。否则那小女孩和奶奶,岂不是白死了。”
温琢忧色仍是未消,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掏出一只小巧的烟花,
“这是臣母族中用来联络的信号烟花,臣虽不知瀛州有多少陆氏人手,但若有危险,公主可点燃它,起码臣看得到。”
“你竟还有这个?”
她故作,想消解他的不安。
他点点头,凝视着那枚烟花,眸光微闪,
“这是外祖留给母亲的唯一一枚烟花,以备母亲不时之需,她一直未用,又留给了臣。”
“仅此一枚,还是给你留个念想吧。”
温琢将她递过去的手轻轻推开,
“臣身边的母亲遗物不止这一个,而公主的性命独这一条,臣不能去赌。臣已经……没有家人了,不能再失去公主……”
云怀月莞尔,
“好,我收下了。”
之后又是一路无话,行至袁府前,温琢压住心中不知何来的不安,艰难挤出一抹笑意,嘱咐道,
“公主,臣不走远,就在袁府附近,等公主回来。”
“嗯!届时,我们再一同散步回去。”
因外男不得入内宅,温琢只得目送她递名帖进袁府,望着她的背影心烦意乱,好似她将要赴的,乃是一场鸿门宴。
宴席设在袁府的戏园中,家仆引着云怀月悠悠前行,刚至院门,便听见杏儿在院中显摆。
“哎哟!你们可都瞧瞧!今儿我的生辰,连公主都赏脸大驾光临,你们谁还能有此等待遇?”
杏儿边向她走来,边洋洋得意地向其他女眷夸耀,待最后一字落地,恰好行至她身前,福了一礼,
“公主万福金安。让妾带您上座吧。”
未待她出声,便熟稔地挽着她,往主位走去。
云怀月借机环视府中女眷,终是在戏园的角落处,看到了那日所见的梨儿。
梨儿现下正独身一人,坐在席面上,与旁人相隔数张桌子。
她已找到要寻之人,便忙推却杏儿的热情款待,
“本宫自幼便不爱看戏,今日是杏儿夫人的生辰,该杏儿夫人坐主位,本宫寻个清静处落座便可。”
“今日妾可是花大价钱,请了这瀛州唱词最好的戏班子来,公主不愿寻个绝佳的位置,好好看看这出戏吗?”
杏儿不解地看着她。
边上另一位夫人冷嘲热讽道,
“杏儿妹妹,你又不是妻室,公主自不愿与你坐一处,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且公主长在宫中,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当和咱们似的孤陋寡闻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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