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玠:“话不是范先生说的吗?戒指在谁那里,就是谁偷的。”
可不是,之前没有找到戒指的时候,范培之还一脸公正的样子,结果在他带来的人这里找到了,又立刻变了口风,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在包庇。
更有人想到,他们之前怀疑徐连,是因为对方第一次来,可第一次来的又何止他们,周明言不也是吗?只不过,这人眼皮子也着实太浅了,已经开始有人对周明言的身份产生怀疑了。
纣繁这时也已经将东西都还给了徐连,他一早就知道东西肯定不在对方身上。在发现三喜做的事情后,他就单独告诉了顾玠,于私心来说,尽管他跟范培之认识的时间更久,可他很喜欢顾玠这个朋友,并不愿意他遭受蒙蔽。
顾玠知晓了来龙去脉,跟他要走了戒指。纣繁并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做,眼下戒指从周明言身上被搜出来,他同样很惊讶。
顾玠一开始之所以顺着范培之的话问下去,就是在等这个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是上楼之前在周明言不备的时候经过了对方身边,就足够他出手的了。
之所以选择周明言,而不是范培之,一来这件事根本就是周明言的示意,二来只有周明言被认作小偷,他才会对范培之心生怨意,不用顾玠再出手,范培之也不会有好日子,可谓是一举两得。
“既然小偷已经找到了,有解释也该是对王太太说,时间不早了,我跟小连可以先告辞了吗?”
“这个自然,我让人送你们出去。”
纣繁心知这一切都是顾玠的手笔,他讶然于对方肯为徐连做的付出。两人离开以后,他看了顾玠的背影有一会儿才回来。
稍后其余宾客也陆续地走了,他们不愿意掺和进来这趟浑水当中。
顾玠并不知道王太太和周明言之间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刚一回到屋子里,徐连就快快地比划着手。虽然戒指在周明言那里找到了,可一开始那些人怀疑的对象也的确是他。
徐连不想让顾玠对自己有任何的坏印象。
只是他说不出来话,比划又是一大串的,越表示越乱。
顾玠握住了他的手,“急什么,那些无谓的揣测,不必放在心上。而且,就算那只戒指在你身上,我也不会怀疑你的,因为我知道,小连不是那样的人。”
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有点深了,头顶的电灯光要比纣繁家暗一些。
因此顾玠信任与平和的模样看上去就更为悠远,连说出来的话都好像是爱人之间的耳鬓厮磨。
玻璃橱窗上,只见徐连又扬了扬手。
少爷,今晚我们可以了吗?
之前顾玠说要先和他恋爱,徐连想,他们已经恋爱很长时间啦,而且他就是很喜欢少爷的。
那么,他们去亲近是可以的。
徐连目光灼灼地望着顾玠,他脸上还有因期待而浮现出来的红晕。
顾玠亲了亲他的嘴角,在徐连由于激动而不住地向他靠拢的时候,说:“还不可以。”
小书童那瞬间的幽怨都快要溢出来了,仿佛不能理解为什么少爷迟迟不愿意同他在一处。
可是,你说很舒服的,舒服的话,为什么不可以?
就算是变成了小哑巴,也不妨碍徐连在这种事情上的直白。
他还讨好地又亲了一下顾玠的下巴,小狗拱人一样。得到偏爱,理所当然就会胆子更大。
而且,是少爷自己说的,不用委婉,可以直接告诉他。
“小连,”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这个意思的顾玠无奈地喊了他一声,“不是告诉我这种事情。”
他温柔的气质里又浮现出了那晚难能窥见的似脸红的感觉,仿佛春日里的早雾,浓稠潮湿。
“你长期处于缺少营养的状态,身体不是很好,如果……你会难受的,明白吗?”
“等调养一段时间,身体好了再说。否则的话,我会担心的。”
顾玠要是说出别的原因,或许徐连还会再坚持一下,可听到他说担心,徐连立刻就妥协了。
他不想少爷为他担心。
那,要等到多久呢?
“出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