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点多,焚化完尸体。吴永途营帐里,几人大眼瞪小眼。在想该怎么办?
默克浣卫队,全被加兰斯解决。对上面报告,遭遇过境匪兵。卫队全被打死,师长被劫走了。如果死在枪下,报被打死就行。被折断脊椎,绝非匪兵所为。
任何武装派别,俘获这样人物。要么送回来,要么索要赎金。暂时只能这样,至于以后慢慢想!
即便是如此,也只能敷衍军部。隐教断不会相信,人家还掌握些情况。会长准备开战,想必有全盘打算。人家也不吃素,洞察天意会动机。
向政府泄露消息,情形将相当不利。比萨哥在军方,影响力并不大。在政界没地位,也没傀儡可扶持。波曼政权稳固,没机会实施政变。有可能前功尽弃!
面前问题成堆,也有成堆的办法。因默克浣事件,没有时间实施。全都暴露出来!
原定报三个村,居民有迹象迁走。这里没谁注意,过段没人会关心。师长被劫持,卫队尽数被打死。各方面高度关注,没操作的余地。
现在废墟摆那,就是蓄意纵火。也是匪兵所为?别说敌人了,村民都没尸体。列哥玛啥态度?还有默克浣的团!
鬼塚带来手令,比萨哥看完一愣。递给副参谋长,帐内一片寂静。吴永途命令,加兰斯去抓朱迪。
丧心病狂,毫无人性。残忍至极,是生化疯子。解读人体基因,针对制造病毒。检验释放效果,在考布宁试验。
幸亏柯林斯发现,向吴永途将军报告。副司令闻讯,采取决绝手段。临时划出营地,隔离未感染者。清除了感染者,对尸体进行焚化。病毒十分霸道,被感染没有幸免。为彻底消除病毒,将村寨全部焚毁。
吴永途命令:列哥玛率部,去边境布防。默克浣带来那团,驻扎考布宁峡谷。师部组织向导队,迎接军部调查团。自己向坦哥尔,汇报情况经过。
比萨哥去酒店,见父亲找新办法。这说法没可信度,对朱迪也太残忍。桥木笑笑说:“这么写报告,总统肯定不会信。附带认罪书,一切就都自然了。”
朱迪名声在外,淡出公众视野多年。以这副面孔回归,业内人士会相信。如果有必要,权威人士可发声。
还在几年前,某专家见过她。当时说她偏激,可不久就死了。学生助手健在,而且现在很有名。他们对朱迪,会有客观评价。还有那位专家,生前对她的肯定。已经安排人办了!
现在未必配合,她女儿来就好了。以朱迪的学识,随便说几个病毒。够那些医学家,认真研究几年。你的波曼总统,该不会公之于众。他怕全球瞩目,把侵略F国翻出来。就x国学者,够他们研究到死!
看儿子呆若木鸡,缓缓问道:“总指挥阁下,我有个问题请教。”
“啊?父亲您讲!”比萨哥忙说。
感觉自己滑稽,提问题很郑重:“考布宁之战前,那有多少村寨?”
比萨哥略想下:“侵占吉布亚前,四十四个村寨。而且这三个最小!阻击战前……没有具体数据。”
“嗯——”桥木点了点头。
接着说:“四十四个村寨,是现在的十五倍。考布宁之战前,我派人调查过。那时有十一个,也是现在的四倍。知道人哪去了吗?”
比萨哥想想:“战后……环境被破坏……都内迁了吧!”
“内迁一部分,不超过三个村寨。剩下这三个,是F国迁来的。没地方可去,才留了下来。剩下的哪去了?全死于那次战斗!”桥木非常严肃。
“二十七团逃跑,被坦哥尔包围。溃兵跑进村子,你的司令,要全歼他们。下面采用火攻,子弹又不长眼。这场战斗过后,最多就剩六个村!”
比萨哥心痛,自己太残忍了。尤其最后这三个,从F国逃难迁来。已走投无路,又被部队屠杀。肘拄桌面手架额,拇指中指按太阳穴。另只手捂胸口,眼中有泪流下。
桥木看他一眼:“我说这些,是要你知道。在远大目标前,伤亡和牺牲避免不了。”
“这也太残酷了!”比萨哥大脑模糊。
桥木有点失望:“第一次,波曼二世开疆扩土。第二次还是他,要解决越境骚扰。而我们这一次,是要拯救世界。比那些图谋,要伟大千百倍!”
看儿子很痛苦:“算了,先不说这些。我已经让袁殊,展开危机公关。但是波曼、费洛奇和威克尔,要靠你自己维护。那个老议长,也相当重要!”
听父亲指导,木然的点头。桥木还在说:“你擅自行动,也是好坏各半。等这面完事,或许还能晋升。将军当机立断,现在x国也需要。毕竟是多事之秋!”
不能违抗父亲,生命是他给的。比萨哥坐在车上,琢磨刚才的话。这思维理解不了!
刚才自己说,对朱迪不公。父亲居然说,这也是没办法。她女儿来以后,要钟意当妾室。善待权当补偿!
现在司令部,等他回去汇报。之后面对总统,或许还要去议会。波曼三世上台,首先重组议会。
柯林斯教授,是基地的专家。因一向忠诚,年纪也较大。负责处理实验品,内部称之为屠夫。理论上差一些,那要看跟谁比。马上准备采集,选来选去选中他。
桥木忧心忡忡,这些都不是麻烦。据吴永途说,隐教知道朱迪。如果钱解决不了,只能与之一战。无意与其争雄,若相逼别无选择。这是核心利益,他们只伤点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