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铁如何的重要,不用萧炀多言。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直接去了秦时宇的屋里,将人从被子里拖出来。
被扰了清梦的秦时宇,人都没看清,就开口骂人。
墨奕寒害怕整出来得动静太大了,会吵醒他爹娘,便直接上手捂住了秦时宇的嘴。
低头在人耳边轻声道,“得罪了。”
秦时宇看清人后,便不再挣扎了。
虽然不能出声,但手是可以动的啊。
往后一动,胳膊肘就捶到了人肚子上。
不得不说他最近的训练起了些作用。
苦的就是墨奕寒了,肚子被重击一下,还得忍着痛,不哼出声来。
撒气撒够了,秦时宇也不针对墨奕寒了。
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人松手。
他自己也伸手将捂在嘴上的手扒开,小声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说说吧。”
“官盐出了问题,三司盐铁使严松跟南疆商人来往,偷卖私贩官盐。”
这给秦时宇气得,手直接拍到了榻边。
邦硬的木板,震得他手疼,恨恨道,“我就知道那老匹夫贼眉鼠眼的就不是个好人,真是后悔死了,当时我怎么就没打死他呢,竟让他出来坑害人。”
秦时宇自言自语的话,让墨奕寒抓住了重点。
他问道,“你认识严松?”
“认识。”秦时宇应了一声,随即抬眼看他,“问这做什么?”
墨奕寒没回答他的话,继续按自己的想法往下问,“那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或者有什么弱点,喜欢什么?”
听他问得这么细,还有这认真的表情,秦时宇不难猜出他想做什么。
便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墨奕寒。
“严松,三司盐铁使,平生好赌,吃喝嫖也沾。家里有四子二女,一子入朝为官,一女嫁给王平之大儿子王子珏,剩余还未加冠及笄。”
“好赌?”墨奕寒有些疑惑的拧眉,“不应该啊,盐铁这般重要的部门,还是暴利,国库的主要来源,不可能让一个赌徒管理啊。”
京中人对严松的看法里,也压根就没出现过赌。那秦时宇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他好赌?”墨奕寒思虑半天,想不明白,还是问出了口。
秦时宇一瞧这人人敬仰的战神,还有想不明白的事,顿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里得意极了。
伸着胳膊,绕着人脖子,揽到自己怀里,开口道,“想知道?”
这不废话吗?
墨奕寒瞪了他一眼,将他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掰下去,“赶紧的,别动手动脚的。”
“诶呀。”秦时宇叹了口气,带着深意的看向墨奕寒,“怎么突然有些口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