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炀还没反应过来呢,怀里就多出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还往里拱了拱。
刘福根反应过来后,直接薅着人的胳膊,将人给拽了出去。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分寸啊。不知道这是陛下吗?撞出个好歹来,别说十个你,就算搭上九族都不够赔的。”
刘福根还在那喋喋不休,“你爹不是礼部尚书吗?你怎么可能连这些礼数都不懂,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说着还逼近人。
那女子早就哭了,人也跌坐到了地上,用手帕捂着眼睛,啜泣着。
“你多大了?”
萧炀居高临下的瞧着她问道。
那女子还没哭完,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的,“回……回陛下……小女今年十…十三了……”
听她说完后,萧炀看了眼刘福根,“送她回去吧,年龄太小了。”
虽然萧炀没那个心思,但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让她就这么囚在皇宫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皇宫也就看起来气派,晚上可是处处透着蚀骨的寒凉。
刘福根也看了看,地上的小孩儿,可不嘛,虽然这个年纪也有婚配的,但在他跟萧炀看来这就一个半大的孩子,顾林白可真狠啊,连孩子都不放过,都要利用。
怪不得自己的亲儿子装疯卖傻这么些年。
搁谁谁受得了。
“起来吧,这就带你出宫。”刘福根弯下腰,去扶那孩子。
结果那孩子先不干了,扒着人的腿就不撒手,双手死死箍着人,一双带泪的大眼睛看向萧炀,“陛下,求求您,您别赶我走,求您了。”
萧炀不明白,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为什么不接受呢。
一阵风吹过,那广袖被吹了起来,胳膊上露出一块块的青紫。
胳膊上的凉意,让她立刻注意到了,用最快的速度进行了遮掩。
萧炀没再继续说,既然她想留下,便留下吧。
天边的云染上了残红,炙热的温度也降下去了不少。
秦时宇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看着地上来来回回忙活的蚂蚁。
时不时用手里的小树枝,戳一戳蚁穴。
语气里满是失落,“他真能藏啊,都这么些天了,除了那日就再也没出现过。”
墨奕寒没作回答,他也心烦,这人就跟凭空消失了般。
从架子上,抽出一柄长剑,剑气破空,直直刺进了木头里。
剑柄的位置剧烈的抖动,将他的手震得一麻。
随即撒开手,大喇喇的躺在了青砖地上。
秦时宇瞧他都这样了,自己心烦也没用,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了青砖地上。
墨夫人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两个人躺在地上,也得亏是地上没有什么鲜血,不然她真得以为这是发生了什么凶案。
她走近,就瞧见两人,直勾勾的盯着天。
有些好奇,也顺着他们的目光仰头,结果除了云,什么都没有。
她也不想了,“还没黑呢,这就困了?”
秦时宇,“没有。”
墨奕寒,“地上躺着舒服,能让脑子清醒些。”
墨夫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随即俯下身去拉秦时宇,“时宇,快起来,别跟他这糙汉子学。他都习惯了,就是让他躺在荆棘上都伤不了他。”
秦时宇一听也乐了,心想这不就是在说墨奕寒皮糙肉厚,死猪不怕开水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