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十点。
虎杖仁瞬移到了琦玉市的禅院甚尔家里,然后又带着他们一家三口瞬移回到了位于仙台市的自己家。
禅院甚尔抱着儿子熟门熟路地在玄关换好拖鞋,率先走进了虎杖家的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羂索朝他微微一笑,“欢迎光临,甚尔君。”
禅院甚尔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目光一转,看到了正坐在靠近缘侧的地板上耐心地搭建乐高积木的小悠仁和相一郎,两个小崽子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认真,仿佛是在完成一项大型工程。
他脸上不由浮现笑意,清了清嗓子,“咳咳……”
小悠仁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当即咧嘴笑了起来。
他站起身迈着两条小短腿“蹬蹬蹬”跑了过来,直接无视了身材高大的禅院甚尔,对着被他抱在怀里的海胆头挂件喊道:“小惠!”
禅院甚尔半蹲下来,将用力推着自己胸口的儿子放到地上,然后轻轻揉了一把他的小脑袋瓜,“去玩吧。”
满脸写着“你好烦”的小惠想拍开他的手,结果挥了一下没有打着他,只好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才跟自己的小伙伴手牵手一起去搭建乐高积木了。
站在最后面看到了这一幕的虎杖仁:“……”
——看来甚尔跟小惠的关系也不好,那[祂]还能不能指望甚尔来教导自己该如何改善与女儿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有点难为甚尔了?但小惠是男孩子,宿奈麻吕是女孩子,甚尔应付不了儿子,不代表他跟女儿也相处不来,所以等下还是问问好了。
禅院绘理已经习惯了自家儿子与自家丈夫日常的不对付,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
她换好拖鞋,越过丈夫走进客厅,笑盈盈地跟坐在沙发上的黑发女人打了个招呼,“香织,好久不见啦!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羂索微笑着“嗯”了一声,“绘理还是这么有活力啊。”
禅院绘理在他的身边落座,左右张望了下,好奇地问:“宿奈麻吕在哪里?”
羂索答道:“在卧室睡觉呢。”
禅院绘理:“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羂索点点头,站起身道:“当然可以。”
禅院绘理于是就跟着他一起上楼去了。
虎杖仁目送着妻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转头看向百无聊赖的禅院甚尔,问道:“甚尔,要喝酒吗?”
禅院甚尔不讨厌喝酒,但也不怎么喜欢,毕竟他又没法喝醉,无法像那些借酒浇愁的人一样在酒醉之后得到片刻的欢愉解脱。当然,他现在也已经幸福得不需要再借酒浇愁了。
不过,偶尔与朋友小酌一杯也无伤大雅。
禅院甚尔嘴角微扬:“好啊,是什么酒?”
虎杖仁:“我去年亲手酿制的青梅酒。本来想等今年和香织一起喝,不过你也知道,哺乳期不能饮酒,所以暂时只能找你陪我一起喝酒了。”
禅院甚尔懒洋洋道:“这样不太好吧?你老婆要是问起了怎么办?”
虎杖仁:“没事,我一共酿制了十瓶,留几瓶等到明年再陪香织一起喝好了。正好可以看看窖藏一年和窖藏两年的青梅酒喝起来有什么区别。”
禅院甚尔笑起来,“去走廊下吗?”
虎杖仁“嗯”了一声,先去地下室的酒窖拿了三瓶青梅酒,然后端着木质托盘来到缘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