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菁曼脸色稍微缓和一些,态度是属于她一贯的高贵傲慢,“既然你能理解,那么你请出去,否则我真有必要叫保安了。”
办公桌后男人依然是淡然从容的看着她们,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却没有开口的打算。
盛夏脸上的笑意愈发讽刺而深冷了,她也觉得她确实应该立刻转身就走的,因为此刻她待在这里,就像一个多余的人来寻要一个根本不重要的态度跟答案。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好像不甘到了极致,听了白菁曼逐客的话,她本能地回声淡笑,“可我现在好像有些不太高兴,偏偏不想就这么离开,要叫保安我不会拦你,只要你认为。真能让保安把我请出去的话。”
白菁曼被她这句近似挑衅的话有些激到了,眼神都有些冷冷地凝视她,同样的反唇相讥,“你的意思是,在这里,我的权力还不比你大么?”
“不。”盛夏很快就否定了她的话,注视着慕淮南的视线没有移开,“你是慕先生的未婚妻,我只是他的前妻,怎么想,都应该是你的权力比较大。”
她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人。
过去的人存在着,但不代表,已经成为过去的人还有什么特别的权力。
慕淮南眼神微微的暗下去,轮廓分明的五官略略深沉,目光跟盛夏对视着,两人的神色仿佛都被一片迷雾似的面纱遮挡起来了,谁也看不清谁的心底在想什么。
白菁曼冷冷讥嘲道。“盛小姐分明很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跟地位,但怎么偏偏就是喜欢做这么自讨没趣的事呢?你来这里不就是想问淮南为什么出院么?我可以代替他告诉你,因为不需要。”
她傲然着,不屑的眼扫视盛夏,“他现在能自如活动,没有必要再待在医院那种地方,更没有必要让盛小姐你来照顾他,K上下多少号人等着他,不是可以像别人一样那么浪费时间,更加没有时间浪费在跟你谈论这么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盛夏听着她的话,蹙了蹙眉,问办公桌后的男人,“是这样么。”
慕淮南垂下眼帘,倏尔,从椅子中站起身,双手袖在笔致的西裤里,缓缓从办公桌后踱步出来。“盛夏。”
他说,“特意来这里就为了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没有意义只是在浪费时间。”
踱步到她跟前,他居高临下的身躯衍生出一股睥睨的倨傲感,低笑着淡淡的对望她黑白分明的眼珠,“你没有必要过来的。”
“没有必要”她垂眸弯唇,讽刺了须臾,倏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双眼迸裂着愤怒,“那你之前对所有记者媒体告诉他们我是你前妻算怎么回事?”
“盛夏”她猝不及防的动作,令白菁曼脸色大变,几步过来愤怒道,“你干什么,放开他!”
盛夏无动于衷,牢牢地抓住慕淮南的衣襟,一字一句的道,“是你自己亲口说要让我回医院去照顾你,可你又莫名其妙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出院,现在还跟我说不过相当于一个玩笑,慕淮南,认识你那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开玩笑的习惯?你究竟他妈算什么意思!”
没有想到她会有抓住他衣襟的行为,生怕着她再做出什么事,白菁曼恼怒厉声,“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我让你放开他!”
盛夏没放,对于她厉声的斥责视若无睹。
慕淮南低眸凝视跟前的她,缓缓笑了笑,半响不疾不徐轻飘飘着声线道,“那些事情重要么。”
她一愣,扩大了双眼,眼珠是他俊美轮廓的倒影。
任由着她的双手抓住他的衣襟上,慕淮南表情不变。矜贵优雅的屹立潋滟无双,“你不是应该很想拉远跟我的距离么,盛夏,这次是个机会。”
“”
“不论我之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可以把那些都忘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跟着你,不会再有人监视你。”他淡笑着,“从现在开始,继续遵守两年前的承诺,我们各不相干。”
他淡笑的模样几乎是完美无缺的,气质有特属于他的从容野性。
可却让人感到无比的生疏,乃至是白菁曼听了他的话,也是不可思议地紧扩眼眸,凝向他时,是难以置信的震惊,甚至突然间呆得忘记了什么。
揪住他衣襟的双手慢慢松了开,盛夏后退了两步,半垂下睫毛,没有什么笑意的徐徐笑了笑,“也对。”
本来就是她恨不得拉远跟他的关系,两个人保持着形同陌路的距离,即便是见到了,也当做最简单的人彼此之间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态度,怎么现在反而是她斤斤在意着那些本不需要在意的事情?
他现在让他们之间回到最正常最平淡的关系里,不正是她所希望的么?
“那就当做是我多此一举好了。”抬起睫毛看向他无缺面庞时,盛夏提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