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还是等他自己愿意露面,否则即便慕淮南现在动用人去搜寻,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找得到他。
而这段时间内,盛斯顾有不少的办法离开了。
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
盛夏心里仍觉不甘,在她独自思虑的时候,慕淮南在这时又将她抱起来,“今天你太累了,先上楼去休息一会,等晚点晚餐做好了再下来用餐。”
一整天连接不断发生的事情,不论是精神的承受能力还是身体方面的承受力,都几乎都快到了极限,虽然方才洗了个澡稍微洗去了一些疲惫感,但这会儿又是倦乏慢慢涌来。
经他这么说,感觉疲惫的感觉愈甚了。
双手本能的勾在他的颈脖上,一双腾空的腿在行动间晃动着,盛夏在被他重新抱回楼上主卧时,仍旧还在不停转动的脑子里,蓦然想到了莫云柯先前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眼神凝滞了下,抬眸望着男人刀削分明的下巴。
他的下巴干净而轮廓清晰,刚毅而线条流畅,再往上一些,就是他浅淡抿着的薄唇,整个轮廓的五官都像是雕塑出来似的。掺合着独属于他的那种野性感,是赏心悦目也是让人为之迷恋疯狂的。
她忽而张嘴说,“我没有跟陆止森结婚,他带着你的未婚妻白菁曼走了,所以这个婚礼没能举行,你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么”慕淮南脚步倏然一停,低下视线,望着怀里温浅如水的她眸子里的那抹故意的讽刺,倏然淡淡的笑,“你不是一样被我带走了?”
所以,他需要失望什么?
这场婚礼没法举行,从表面上看来至少有他一半的功劳。
“身为始作俑者,你故意撮合我跟陆止森结婚,虽然我也被你带走了但这是个意外情况。”盛夏弯唇,盈盈的眸子漾出讥嘲,“倘若没有这么多的意外发生,我跟他的婚礼,是必然举行的。”
“必然举行的理由?”
他突然的这么问令她怔松,他不是应该最清楚理由是什么么?
因为一开始是他的意思,倘若没有意外。这个婚礼根本不能停下,除非是
盛夏嗤笑说,“刚开始虽然是你的意思,但后面我已经打算跟陆止森把这个婚礼举行下去的。”
停顿了下,她低下眼帘,有点嘲弄,“如果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可是不论她想还是不想,该发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意外也发生了,从陆止森毫不犹豫选择了白菁曼的那刻起,她就知道她之前的想法有多天真。
不过,也算在情理之中,陆止森若是没救白菁曼,反而选了她,那才叫人惊讶的吧。
然而盛夏不知,在她说了没出意外她就打算跟陆止森把婚礼举行下去的这句话,有点儿令抱着她的男人脸色阴沉了。
他低眸看着她,微微眯起了眸子,“你刚才说了什么,打算跟他把婚礼举行下去?”
“这样不是正好么。”盛夏笑意吟吟。眼中却没什么温度,“正好中你了下怀,我跟他若是真的结婚了,你不是第一个满意么。”
说出这番话时,她毫不示弱对望他的眼神,有一丝试探感。
实际上基本已经不用她试探什么,因为他在听了她那句后,情绪已经有了一丝丝危险的暴露,就像她踩了他的雷区,明知道她是故意,可她说出来的话,基本不像是只为让他不快,而故意扭转的。
也许没出什么意外,她心里是真打算跟陆止森结婚的。
而现在也分明清楚即便她是那么打算的,也改变不了现在这种结果的事实,慕淮南心里却还是不可控制的出现了强烈的危险不快。
“对他心动了?”
问出这句话时,他嗓音低沉得阴鸷,好似她敢回答“是”,他就会把她扔下去似的,勃勃的危险感,令人不敢说出他并不想听到的字眼。
偏偏盛夏有心跟他对着干,笑容温浅,眯眸道,“他都跟我告白了,承诺了将来一生一世的对我好,不论我要什么都不会尽力满足我,不让我受半点委屈,我为什么不答应他,干脆嫁给他?”
慕淮南整张俊美的脸色,都黑沉得仿佛被冰霜覆盖,声线低沉得透出骇人的气息,“我问你对他心动了没有。”
“想想其实嫁给他挺不错,衣食无忧,生活美满,不用受委屈也不用出去工作,安安心心的当个豪气的阔太太,想怎么烧钱就怎么烧钱,多少人梦寐以求。”
在走进主卧,如若不是因为她脚上打着石膏,以这个男人的脾气应该是直接就把她扔到床上。
把她在床上放下来。他伟岸的身躯随即就覆了上来,捏起她的下颌,迫使她对望他,他冷沉道,“故意的,对么。”
与他好似即将冷得要杀人的样子不同,对他眼中迸裂而出的尖锐犀利视若无睹,盛夏笑得从容,“故意什么,这些本来就是事实。”
“那么就再问一次。”他幽然漆黑的眸子一点一点的眯起,浅薄的唇吐出几个危险的字眼,“对他心动了?嗯?”
盛夏翩翩而风轻云淡的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也没关系。”慕淮南也是笑,晃了晃她下巴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忘了他。”
说着,他凑了上来,菲薄的唇吻上她,强势着,用力着,像是恨不得把她吞进腹里,咬了咬她的唇,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被她给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