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菁曼的声音带了哽咽的哭腔,她的眸光里闪烁着泪光,“可她实际上还是没有出事,即便我想那么做,她最后还是安然无恙,你不能看在以前我们好歹在一起过的份上原谅一次么?”
之前她没有想求情什么,因为虽然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但也没想到他的态度会生硬到这种地步。
真的是一点曾经的情分都没有。
这种伤人的感觉,宛如莫大的寒意侵蚀了她。
慕淮南没有说话,菲薄的唇轻抿着,而握住她脖子的手,仍旧没有收回的意思。
白菁曼心下都冷笑了,真是一个够无情够冷血的男人啊,倘若不是自己亲身体验过,她还想不出来,原来他骨子里冷漠到这种地步。
而她还未来得及又说什么,陆止森紧蹙着眉说了话,“淮南哥。”
他停顿了一下,双眉皱成了一个川字,凝重着一字一顿地道,“倘若你真的不打算放过她,这也没关系,我知道,那样的事对于你来说有多难以容忍,只不过”
握了握双手,他抬头凝视身前的男人,沉重道,“盛夏才是当事人,倘若你不打算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也不打算因为我及时通知你的这点儿放过曼曼,那么,你让盛夏来吧。”
白菁曼一震,错愕地转过视线看着他,“止森你说什么?”
让盛夏来?
“盛夏是当事人,对于这件事想必她也容忍不了,与其你来动手,不如让盛夏亲自来好了。”陆止森没有理会白菁曼遍布错愕的模样,牢牢地看着慕淮南说,“你来动手,我没办法放着不管。但是倘若盛夏亲自来,我不会再插手甚至不会再求情一分,她是当事人,她最有资格,不论她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她的意见,对于这件事从此袖手旁观。”
在他的眼中,只有盛夏才能决定白菁曼的任何结果。
而倘若是慕淮南来动她,他的确没有办法不管,否则,在想到慕淮南有可能会已经知道这件事是白菁曼做的后,他就不会如此急忙的赶过来。
陆止森不着痕迹试探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眯了下眸子,不太确定地问,“你看这样可以么。”
慕淮南忽而淡淡低声的笑了声。漫不经心而深藏寒意的眸光瞟向白菁曼,“能有这么一个各个方面都为你着想的人,真是不错。”
慢慢的,他将手收了回来,虽然并不怎么想赞同陆止森的话,也并不想让盛夏插手进来,可陆止森说得到底也是没错,盛夏才是当事人,她最有资格决定怎么处置白菁曼。
而且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告诉盛夏事情的经过,对于这件事,他还不知道她的意见是什么。
慕淮南淡淡望了他们一眼,“我会在询问过她的意思再决定。”
“好。”陆止森点了点头,“我保证,曼曼不会逃。”
慕淮南寡漠的转身,他上车离开了,车子从他们身侧驶离时,仿佛带出了一股冰冷的风,笔致而没有停留的绝尘而去。
白菁曼还怔怔而错愕的停在原地。
陆止森的目光从那辆离开的迈巴赫敛回,他看了看她,唇畔紧抿,尔后才道,“你已经听到了,在这段时间内,不要试图离开海城,不要试图逃走,如果你不想后果更严重的话。”
最重要的是,如今她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被人知晓,想逃,短时间内她也无路可逃,慕淮南不会让她离开海城的。
至少现在,他不允许。
虽然脖子上早已经没了男人手掌随时会掐断她的冰冷威胁感,可是白菁曼却怔愣着半天不能回过神来,直至陆止森提醒的声音响起,她身体又是一震,突然间凌厉而愤怒地瞪着他,“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盛夏来决定?!”
对于她是这个反应,陆止森没有意外,但也不是他预料之中的,“让盛夏来决定,至少你现在不会出事。”
“你这不是在帮我,这分明根本是在羞辱我!”白菁曼的神情变得激动,“我宁愿现在让慕淮南动手,也不想让盛夏来你懂不懂!”
陆止森蹙眉,“别无理取闹,至少盛夏一定没有慕淮南狠。慕淮南如果现在想对你动手,你基本没路可走,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不了你。”
“那你就别帮!”白菁曼神色狠绝,疯狂着激动的道,“既然帮不了,那你就别插手进来不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提议让盛夏来决定?凭什么我的命运要让她来决定?”
她做了那种事情,如果却偏偏是让盛夏来决定,这是比羞辱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还要让人感到难堪。
她几乎不用多猜,都能想像得出,那个时候盛夏那个女人高高在上对她轻蔑着决定她命运的模样。
一个唐晚笙还不够,这次要轮到盛夏来羞辱她?
而这种事情,居然还是他提议的!
陆止森并不能理会她的所思所想,甚至不能理解她的话,在他的眼中看来,只要不是慕淮南动手,万事都好,盛夏来决定她的命运,是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可偏偏,她为什么现在这么不能接受?
而且,既然帮不了,那就别插手么
陆止森微微扯了下唇,目光稍显冷淡了,“看来的确是我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