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手中的水囊掉在了地上,他也应声倒下,身体剧烈的抽搐着,疼痛像一把刀子,深深地刺进了他的灵魂,
“你。。。。”
比身体的痛感来的更加让人难受的,是他的心。
事到如今他明白了,鹿从骗了他。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鹿从高高在上,冷漠的看着在地上疼痛翻滚的萧迟,轻轻的说,“谢谢你送我出宫,我不欠你的,这个,就当是你陷害我的补偿吧。”
“我们从此以后,也两清了。”
“不要!”萧迟伸出手,抓住了鹿从的脚踝,他呼吸越来越困难,“不要两清,以前的事,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会造成那样的结果,以后。。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我们回去成亲,生几个孩子,我将用我的一辈子补偿你,对你好。。。。求求你,求求你留下来。”
萧迟额头上全是冷汗,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在剧痛中燃烧,他用着最后的理智握住鹿从的脚踝。
但是,却被人毫不留情的踢开。
“自私自利,你真是让人觉得恶心至极。”
鹿从走到马匹前手轻轻触摸着它的头,翻身坐了上去,“你那恶心的梦,该醒醒了。”
萧迟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炸开,他狼狈至极,唇角不断溢出血液。
“鹿从。。。。”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可依旧无法挽留住任何人,她在他昏沉的视线下,逐渐远离。
直到,再也看不见。
——
闻忌从噩梦中惊醒,他心脏跳的极快,睁眼坐在了床上。
脑中思绪飞转,他愣愣的,似乎在回想什么。
床下跪着一群人,他们皆低着头,见闻忌醒来,纷纷磕头,
“陛下饶命!”他们说。
侍卫长懊恼至极,他说,“属下该死!竟让贼人,将沁水阁的那位。。。。劫走了!”
闻忌头脑昏沉,他扶着额头轻轻喘息。
侍卫长说:“陛下,属下已经派人去调查那位刺客的身份了,他有很多手下,足以证明家境不小,查起来非常容易,属下这就。。。。”
“萧迟。”
闻忌的眼睛,在指缝里阴沉的睁开。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嗓音带着嗜睡的沙哑,“三日后,对纪伊国国土发兵。”
侍卫长不疑有他,“是!”
人群散开,闻忌重新躺回了床上。
他昏迷的时间不多,此刻醒来,天依旧是亮的。
只是,洒进来的阳光是如此刺眼。
头很疼,闻忌缓缓用手臂,盖住了眼睛。
“陛下,你又头疼啦?让奴才用独有的密技给您按摩!”
。。。。。。
“陛下该起床了,给你准备了桃子,你想先吃牛奶还是桃子?。。。。。好吧,奴才这就去给你拿糖。”
。。。。。。
“陛下,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手很好看?。。。。什么?切下来送给我?算了算了!奴才无福消受,婉拒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