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眉头皱了起来,正想转身如他所愿的送他上路,然而手忽的被一个干燥温暖包裹在了其中,被轻轻的往后抬起,有什么柔软冰凉的东西印在了手背上。
她错愕的回头,乌发瞬间被扬起,美眸微睁的看着半跪在地上以一种从未见过的虔诚姿态宣誓般的亲吻她手背的男人,冰凉柔软的触感那样的清晰,在这样炎热的饥饿地狱,她第一次感觉到除了水之外的舒适触感……
“……你干什么?”沫沫回神,快速的收回手,眉头微微的蹙起,这样虔诚的姿态,一点儿都不像会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这个连世界政府都忌惮几分的神秘大海贼……她总是看不懂这个男人,一向运筹帷幄弯弯曲曲的脑子回路对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是因为他一向嚣张邪肆的笑容还是那挡住他真实神情的紫色墨镜吗?
多弗朗明哥站起身,嘴角的笑容一如以往的嚣张邪肆的仿佛他是世界上最随心所欲最自由的人,他看着沫沫,紫色墨镜挡住了他柔和眷恋完全和笑容不符合的琥珀色凤眸,“在品尝你的爪子哦。”说着他舌尖暧昧性感的舔过下唇,仿佛真的在品尝什么,“唔……其实我更想亲吻你的脚趾。”
沫沫怔了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穿着沾满灰尘看起来不是很干净的鞋子,真、真脏!
沫沫瞬间噎了下,“快滚!”
说罢不再理会笑得花枝乱颤变态性感的男人回到自己的牢房,顺手把牢锁也锁上了。有种好丢脸的感觉,不过在推进城这种犯人都光着脚的地方,她有双鞋子就不错了,不过为什么她有种如果她真的光着脚,就算脏兮兮的也会被那个男人抓起来亲吻的感觉?
“呋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笑得欢畅,看着把自己锁起来的牢房里的沫沫,“看来你已经适应这里了,不过,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晚上都睡不好觉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呐,沫沫。”
沫沫怔了下,正想问他怎么知道她受过伤,还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却见他已经开始往出口走去,“欸……”
手抬起,沫沫才突然发现自己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绕上了一条看起来很古老很奇异却绝对华丽的手链,一种熟悉感骤然袭上心头,她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心里涌起了莫名激动,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沫沫已经站到了牢房外的沙砾中。
……
日子过得有些无聊起来,沫沫也变得越发的懒散,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乌发越来越长,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也越发的成熟妩媚起来,一年的时间在沫沫懒散的对待中过得不紧不慢,这样的变化叫战国等人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忧的是沫沫变得越发叫人难以看透,喜的是她的懒性子应该不会让她去查和计较某些她不该碰触的事。
萨蒂似乎一直在躲着沫沫,而沫沫也显得对那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事情毫不在意,也没有再出什么岔子。
在多弗朗明哥离开之后的一段时间后,青稚库赞大叔和黄猿波鲁萨利诺大叔来看过她一次,被狠狠教训了一顿之后难得的大鱼大肉了一次,据说黄猿大叔为了给她带肉和酒还偷袭了下麦哲伦大叔,不得不说,最敬爱的两个老师来看她,还是叫沫沫心情不错的,非但把食物都吃光了,连酒都被她喝得精光。
至于卡普?那货看到自家孙女在推进城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之后,立刻跟麦哲伦大闹了一场,逼迫麦哲伦……的厨房和他签订一系列明显开后门的协议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从第一层到第五层,从第五层到第一层,一年零八个月,沫沫从十八岁单纯一腔正义热血的少女变成二十岁慵懒妩媚叫人看不透心思的女人,她依旧是海军少将,然而却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海军少将。
“哐当……”除了在没什么犯人的饥饿地狱不需要戴之外都要戴着的黑色的手铐被解下,纤细高挑的身影迈着步伐走进已经准备好热水的浴室,好一会儿戴着帽子一头卷曲金发带着墨镜的副看守长多米诺给她递上了一套全新的军装。
“沫沫少将。”多米诺看着门上倒映出的妖娆身影,脸颊微微的泛红。
“啊,麻烦你了,多米诺。”随着慵懒勾魂的嗓音婉转的响起,一只白皙漂亮又纤细的手从浴室中伸出,水珠泛着盈盈的光泽,顿时叫多米诺更是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内衣裤等被拿进了浴室,多米诺手中只剩下一件白色的海军披风。
“来接人的军舰已经到了,沫沫还没好吗?”屋外传来麦哲伦的声音,多米诺连忙走出去。
“马上就好了,请不要催了,在推进城将近两年,这是唯一一次的热水澡,请让她好好享受一下。”多米诺此时完全没有麦哲伦才是自家老大,而自己是这所监狱的副看守长的样子。
麦哲伦一噎,却也没再说什么,早就习惯沫沫越来越妖孽,非但把魔兽和萨蒂的狱卒兽都迷得神魂颠倒,连各层的犯人都有不少沫沫的粉丝,而且还是要命的男女通杀,如果不是他麦哲伦一把年纪了,说不定就和汉尼拔那个家伙一样见一次喷一次鼻血,而且还次次都失血过多的那种。
“踏、踏、踏……”显得悠闲透着淡淡的力量的脚步声响起。
麦哲伦和多米诺下意识的看过去,然后骤然失神。
蓝色的布帘被掀开,露出一张精致幻美的面容,一头长及臀部的微微卷曲的乌发披在身上,上身穿着恰好展现出她妖娆身材的白色女式衬衫,下身是裹着两条长腿的蓝白竖条纹紧身裤,脚下是黑色的高至脚踝处的皮质军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