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饷炊ò伞!?br>
北门 第八章(10)
经过魏奇菲这次协调,这几家企业共同出资改造水网,群众吃到清洁水,事情方才平息。而至于说吻牌公司,尽管没有池承诺出手相救,通过工艺进一步改良以及减产放假等一些措施,罗建业撑持几个月,总算踉踉跄跄挺过难关。这时,罗建业才舒口气,偷偷跟谭雁龄约好,说过两天去省城看她。
袁亦发患有老年性白内障。袁金林是个孝子,等到病灶进一步扩大,达到医生建议切除要求,他就盘算带父亲去省城医院做手术。
这一天,袁茵骑车去哥哥家商讨此事。袁茵心里装事开了小差,横过马路时,险些被韩功课开车撞上。韩功课“戛”地紧急刹车,惊出一身冷汗,随后降下车窗玻璃冲袁茵发牢骚。袁茵明知自己理屈,没敢转身,慌忙穿过马路逃遁而去。韩功课嘴里还在咒骂,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裘乾说:“好了,好了,别再骂了。人家已经走远,你骂给谁听?知道那女人是谁吗?”
“谁?”
“袁金林的妹妹,袁茵。”
韩功课听到袁金林三字如芒刺在背,讥诮:“姓袁的妹妹长得不赖。老天真不公平,优点都给他妹妹占了,好歹要匀一点在他身上才对。”
“我可警告你,别动坏脑筋!告诉你,她是我梦中情人,你做哥的,千万别跟小弟争,就让小弟一让,再说,跟傅忆娇比,他们兄妹俩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一对双眼皮。”裘乾以为韩功课看中袁茵,连忙说道。韩功课这才知道裘乾早就对袁茵垂涎三尺,韩功课一想到傅忆娇不禁感喟:“是啊,十个袁茵也赶不上一个傅忆娇!可惜啊,好端端一棵大白菜被猪嘴拱了。”
袁茵来到哥哥家门前,敲好长时间袁金林才开门。袁茵觉得诧异,不久,白美妙穿戴整齐从卧室走了出来。“今天天气好,约几个人过来打麻将,美妙性子急,所以先来一步。”袁金林见妹妹表情严肃,连忙给白美妙一磴台阶。白美妙本以为傅忆娇回家,她也好公开叫板,不想来者是好朋友袁茵,因此,傲慢的鼻息很快变成尴尬的屏息。白美妙一见有台阶可下,连忙接过话茬,“是啊,是啊,他们早该到的,怎么今天腿都变短了呢?其实,我和你哥麻将桌上早就认识,咱们是亲密战友。”白美妙装腔作势,桃花满面,又像是故意炫耀。
袁茵明知二人鬼混,没有点破,冷着脸说道:“爸明天就要去省城动手术,你还有心思玩麻将?车票我给买来了,喏,放在这,可要收好,别把它当钱输给人家耽搁行程。还有,下次招朋友来家玩,别忘先招呼我嫂子一声,让她准备几道菜,今天她去唐州学习也就罢了。我到爸那里帮他收拾行李,美妙姐,你第一次来这里吧,别怯生,玩开心些。”袁茵对白美妙爱恨交加,因此,她脸上的微笑一时令白美妙很难琢磨。袁金林忙说:“我过一会儿就过去,你先去收拾一下。”
第二天,袁金林兄妹陪袁亦发去省城医院。袁金林在省城商学院进修过一年,给父亲主刀的医生恰好是他商学院老师的一位密友,袁金林就去拜望这位老师,通过他走动关系,希望手术质量做得更好。
从老师居住的南湖小区出来,袁金林摸摸衣兜,想起烟丢在老师家茶几上,他就徒步走一阵,心想找家超市再买一包。来到一家不太起眼的超市门前,袁金林刚想进去,突然瞥见旁边停着罗建业的车,袁金林多留一个心眼,赶忙躲进一个电话亭窥视究竟。
北门 第八章(11)
不一会儿,罗建业从超市衣冠楚楚地走出来,旁边伴随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那女人穿着天使蓝风衣,戴一副茶色太阳镜,手里提一包生活用品,看上去十分成熟迷人。若是换别人有可能不认识谭雁龄,但是早在她主持唐州电视节目时袁金林就特别注意她,因此他掸眼就认出谭雁龄,只是比以前更加成熟迷人。袁金林大喜过望,心说这下可抓住罗建业的小辫子了。要说在袁金林眼里他与白美妙交往纯属个人行为,以前,在他抱定一颗猥亵的心欲玩弄白美妙的时候,他的确有所顾忌,见到罗建业如同老鼠撞进猫怀,但是,后来情况不同了,他动起真感情,可是,到那时,罗建业居然把他叫到跟前严肃批评,警告他远离白美妙,并在吻牌竞争激烈的岗位职场向他出示黄牌。罗建业的干涉无疑触发袁金林敌对的情绪,回想起来,他感到这么多年罗建业一直在压制他,职位得不到提拔不说,感情上又高压不停。袁金林越想越郁闷,虽然心灵上不尿罗建业这一壶,可是他不敢流露,只得默默反抗,如同岩浆翻涌。袁金林对白美妙爱越深,他对罗建业怨言就越多。终于,今天他拾到一把复仇利器。他想,这将是他与罗建业较量的一枚超重筹码。
罗建业二人上车没走多远,袁金林叫停一辆的士,“跟上前面那辆‘奔驰’。”袁金林对司机说道。
因为不是主街道,路上人多车少,罗建业车开得很谨慎,袁金林害怕被罗建业察觉,在后面不敢紧跟。驶出和平街,罗建业的车子拐进一条广玉兰夹道的水泥路,然后,就进入一个叫圣水雅居的别墅群。还好,前面一辆“奥迪”起掩护作用,袁金林一直躲在这辆车的屁股后面。
进入别墅区,罗建业在花铁栅栏上缠绕紫藤萝的别墅前将车停下,袁金林慌忙叫出租车司机往右拐,同时努力记住罗建业进驻别墅的位置,按门牌号数下去,应该是17号。随后,袁金林留心周围环境,别墅群前面不远处坐落一家叫“悦然四世”的大酒店,而罗建业的别墅刚好在最前排。袁金林脸上不禁浮现一层浅浅的冷笑,然后,坐出租车离开圣水雅居。
罗建业下车,绕过去帮谭雁龄打开车门,很绅士地牵着谭雁龄,将她迎下来。罗建业将车子停进车库,谭雁龄先开门进了房间。上次来这里还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尽管房间封闭不错,屋里还是落不少灰尘。谭雁龄从茶几抽屉里找到一张名片,那是一家家政公司的号码。谭雁龄打去电话,叫家政公司来人打扫卫生。打完电话,谭雁龄走过去将前窗打开,然后去洗手间洗手净面,这时罗建业锁好车库门,进了客厅。罗建业走进洗手间,来到谭雁龄身后,顾不得洗去风尘,从谭雁龄身后将其紧紧收进怀里。
谭雁龄脸上有种清新的女人香,谭雁龄侧过脸来,轻轻地回吻罗建业。“家政公司的人很快就到,让她们看见不好。”谭雁龄说。嘴上虽然这么坚决,她的身子却着火一般,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不改对罗建业的痴迷。不久,家政公司派来两个中年妇女。谭雁龄不习惯外人窥视她卧室隐私,其中一位妇女用吸尘器将卧室橡木地板清理干净以后,谭雁龄没给她喘气机会就把她赶出来。拖完地,将沙发、茶几上面的灰尘一应清除,罗建业就打发她们回去了,虽不到二十分钟,工钱依然按整点计算。
北门 第八章(12)
十一月的省城干冷而风多,对流的空气很快让室内变得新鲜。罗建业关上窗户,打开空调。待洗浴出来,卧室里的气温刚好暖意融融。罗建业将窗幔乳白色的薄纱一般的冰丝内层小心翼翼地合在一起,遮住午后风干的阳光,也阻挡着罗建业对外界的担心。